百順上前恭身施禮,說:「老先生有請,學生特來領教。」
那長者見百順恭而有禮,隨即欠身離坐,說:「有禮相還。」
二人分賓主坐下。只見一個茶童捧過一杯濃茶,遞與百順。
那長者便開言問道:「相公是那里人氏?貴姓高名?到京有何貴干?」
百順答道:「學生是河南汴梁城人氏,姓王名百順,特到京城來領教先生。」
長者說:「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情?何妨說來。」
百順說:「因陽物微小,行房時不能取婦人之樂,特求先生賜一妙術,能使陽物粗大,學生自當重謝。」
長者聞聽此言,說道:「這卻不難,須得一百天的工夫,方能養成。不知相公肯與不肯?」
百順說:「只要老先生肯施妙術,學生多住幾天,有何不肯?」
長者又說:「相公在店里住著,一來路遠,二來也不素靜。不如挪在小鋪後邊,彼此便宜。」
百順說:「既是先生見愛,學生今晚就挪過來。」
說罷,遂向腰中取出二兩銀子,遞與長者,說:「些須薄敬,買杯茶吃。」
長者接在手中,謝道:「又叫相公費心!」百順遂告辭而去。
回到店中,用了午飯,隨即雇人擔著行李,一直往命館而來。安置妥當,遂叫王忠到外邊治辦酒餚,與長者
飲酒閑談。飲至鼓交叄更,彼此安歇。
到了次日,長者叫他身體沐浴潔凈,與他一個錦囊小袋,叫他將陽物裝在里頭,終日靜養,不許胡思亂想。
若要胡思亂想,陽精走,其法就不靈了。又與他一丸增陽補腎丹,用白水送下。到夜晚叄更時分,又與他
一道靈符,燒化成灰,用黃酒送下。
每日如此,及至到了一百天整,果然陽物粗肥,又且長大,約有尺許,而且是用則能伸,不用仍屈。百順滿
心歡喜,便叫王忠置辦禮物,又封五十兩銀子,重謝長者,便要回家。不知長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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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客店夜戰俏佳人胡山報仇殺奸夫
話說長者見他禮物甚厚,頗覺如意,又與他一包妙葯,說:「凡行房時,用唾沫和上一厘,調塗龜頭之土,
能以百戰百勝,切記在心,不可多用。」
百順遂叫王忠雇了一輛轎車,裝上行囊,辭別了長者,出離京城,撲著大道,往汴梁而來。
一日,宿在旅店之中,正當四鼓時分,忽夢見一婦人,年不過二十多歲,頭挽著烏雲,身穿著青衣,腰系著
羅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笑盈盈的迎著百順,說道:「郎君,你在這里了,你可想殺我了!」
說著說著,跑到懷里來,便摟著親嘴,遂叫道:「我的心肝,我與你久未雲雨,今日在此相會,實叄生之幸
也。」
說罷,便脫了衣服,赤身條條,只叫:「郎君,快來與奴解解渴罷!」
百順一見,神魂飄盪,淫興勃勃,便脫去衣裳,上得床來。手提著金蓮,那陽物對准陰戶,用力抽掣。那婦
人在下邊,燕語鶯聲,百般嬌態,無所不至。
百順遂又伏下身子,摟著婦人的脖頸親嘴,叫道:「心肝乖乖,我得你受用不受用?」
婦人顫聲柔語說:「實在受用,我的兒!你再往里頂頂,頂住花心,還更受用哩!」
百順於是全身晃動,加力抽頂。
抽得婦人一陣昏迷,陰精已。此時百順陽精已至,又在花心里揉了幾揉,方對。二人相摟相抱,共枕
而眠,及至醒來,乃是一夢。
此時漏盡更殘,天色將曉,遂喚起王忠,收拾行李,登程而去。這且不表。
且說碧蓮自從那日與吳能干了那勾當,甚合其意,又因官人不在家中,所以大肆其淫行,常常與吳能交好合
歡。吳能亦愛其俊俏可人,常往他走動,街坊鄰舍看著不雅,漸漸風聲傳於滿城。
有吳能的一個仇人,名喚胡山,外號扒山虎,此人年方二十五六,武藝精通,常在街上打抱不平。一日聞聽
此事,心頭火起,要報前日之仇。
於是腰中帶了一把短刀,在黑暗之中,單看著吳能往那里去。這日吳能也是該死,果然手提著酒餚,往王百
順家去了,胡山暗暗跟將進去,藏在一旁。
只見吳能進去,先摟著碧蓮,親了幾個嘴,碧蓮說:「我的心肝,你才來麽!」
隨即擺上碟,二人飲酒,推杯換盞,飲了數巡,還嫌不樂。又將碧蓮摟在懷,一遞一口,飲了一會。二人
酒勾十分,乘著酒興,二人進入卧房,各自寬衣解帶,赤身露體,摟在一處,干起來了。乖乖心肝,無所不
叫。干有良久,吳能爬將下來,站在床前。將碧蓮白生生的腿兒,一分兩開。
兩手捏著兩只金蓮,說:「嬌嬌,我與你干個霸王推車罷。」
說著說著,那陽物直挺挺的,就進去了。
緊抽慢送,百十回合,抽得碧蓮哼哼唧唧,燕語鶯聲,無所不至。
二人正在情濃之際,胡山手執短刀,走進房來,照著吳能脖頸里,就是一刀。吳能覺著一陣涼風,頭已落地
,作了花下之鬼,嚇得碧蓮也昏迷去。
胡山提著人頭,跑到縣里,親自擊鼓,老爺登時升堂,問是何人擊鼓,兩邊答道:「是胡山!」
老爺吩咐兩邊:「與我帶將上來。」
老爺問道:「你有何冤枉?從實說來!」
胡山即將吳能與張碧蓮通奸之事,一一說了一遍。老爺登時出簽,將碧蓮鎖來一問,果然不錯。
又差人到吳能家里,將吳能的老婆周氏力拘到案。
周氏據實稟明,說:「他原不安分,被人殺死也不屈。」
老爺說:「既然如此,將首速速收殮起來,將他殯葬,不可遲延。」
又說:「碧蓮,本當重責於你,為你是宦家女兒,與你留個體面。從今以後,改邪歸正,再不許如此。」
碧蓮說:「是!」
老爺吩咐已畢,說:「周氏與碧蓮,你們去罷!」
周氏、碧蓮朝上叩頭,謝過老爺,揚長而去。單留下凶手胡山,不知怎樣發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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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張碧蓮閨房悶坐王百順牙床試新
話說老爺將周氏與碧蓮吩咐去後,遂叫胡山朝上跪,老爺說:「胡山!殺人本當償命,但本人不究,老爺也
不肯置之死地。再者你是條好漢,敢做敢當,不叫老爺費事,這是你的好處。雖然如此,不能不打打凶氣。」
吩咐青衣將胡山扯下去,重責二十頭號。老爺又賞銀五兩,徒罪一年,當下將胡山發落去了。老爺吩咐已畢
,打點退堂而去。且說周氏回到家中,買了棺木,將吳能盛殮妥當,抬到家中,放了五天後殯葬,不題。
再說碧蓮回到家中,滿心驚懼,又是羞慚,閉門度日,靜養起來了。一日,王百順從京城回來,碧蓮正在家
中悶坐,忽聽有人叩門,便叫梅香出來一看,乃是家主爺爺回來,急忙將門開開。
百順走進房來,婦人一見,滿心歡喜,請安問好,將丈夫讓在上面坐下,雙手捧過一杯香茶,遞與百順。隨
即叫梅香去打盆凈面水來,與丈夫洗臉。王忠隨後將行李都搬運進來,打發車夫走了,收拾完備,隨即端上
酒來,碧蓮滿斟一杯,雙手遞與百順,說:「官人久居於外,受了風塵之苦,請官人飲此一杯,以伸奴寸心
之敬。」
百順接杯,一飲而乾。婦人又斟一杯,也是如此。一連叄杯,婦人便開言問道:「官人在京數月有餘,辦的
事情怎樣了?」
百順見問,遂將在京遇著異人的事情,告訴了婦人一遍。婦人聞聽,滿心歡喜。二人飲夠多時,方用飯。
用過了飯,天色已晚,忙喚梅香秉上燈燭,二人又在卧房之中開懷暢飲,以敘離別之情。
說話之間,百順遂將碧蓮摟在懷里親嘴,一遞一口,飲酒咂舌。又叫婦人解脫羅衫,露出香馥馥的酥胸,緊
抽抽的香乳,玩至良久,用口咂之,咂得碧蓮渾身癢癢,淫兒大發,牝戶中水往外流。
遂用手去摸百順的陽物,說:「叫我看看養得有多大了!」
說著說著,解開褲帶,伸手一摸,吃了一大驚,說:「我的心肝,你這陽物果然養成了。真是京城有能人。
但只是太長了,恐奴這陰戶窄小,容他不下。」
說著,又與百順親嘴,叫道:「我的兒,咱快試試新罷!」
隨即脫了衣服,換上睡鞋,仰卧在床。此時百順如乾柴近烈火,一見婦人這番光景,刻不容緩,隨即解衣上
床,摟在一處親嘴。底下陽物對准了妙品,加力直頂,幸有淫水汪洋,緊緊容下。百順由淺而深,抽送起來。
抽得碧蓮陰戶覺疼,說:「我兒,且慢些,不要心急,奴這陰戶窄小,怕弄壞了奴的身子。」
說著,只是哼哼。百順那里肯聽,仍然加力抽頂,唧唧有聲。上邊摟著不住的親嘴,只叫乖乖心肝,遂問道
:「這陽物比從前怎樣?」
碧蓮說:「比先強多了,又粗又長,頂得奴這花心里都疼起來了。」
雖是說疼,仍然哼哼唧唧,嬌聲媚態,不住的親嘴,說道:「你可死我了!」
不覺一陣昏迷,陰精已,百順亦禁止不住,摟住對,相摟相抱,各自睡去。睡到天明,二人起得身來,
梳洗已畢。才要用飯,只聽有人叩門,不知是誰?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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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馮婆王宅賣玉簪百順綉房戰碧蓮
話說王百順與婦人碧蓮梳洗已畢,剛剛用飯,聽得外面有人叫門,忙叫梅香去看。乃是媒婆馮媽媽來了,走
至後宅上房里。一見碧蓮,請安問好,一傍坐下,百順問道:「媽媽有何事情來在我家?」
馮媽媽說:「有一小女要責,不知奶奶要否?」
碧蓮與百順商議,百順說:「不知多大小?要多少錢?」
遂問道:「媽媽,此女是誰家的女兒?叫甚麽名字?年紀多大了?」
馮媽媽說:「這是南門里李老爺的丫頭。只因當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太多,用不清了,故此要賣。年方十
二,名喚玉簪。」
百順道:「要多少錢?」
馮媽媽說:「要十兩銀子!」
百順說:「領來看看再說。」
馮媽媽去不多時,將女兒領來,百順一見,甚覺如意,隨即兌了十兩紋銀,將女兒買下。這且不題。
且說王百順一日閑暇無事,換上一套新鮮衣服,出門閑游散心。穿街越巷,游玩多時,忽見一婦人站立門首
,頭挽著烏雲,身著青衣,腰系著羅裙,手拿著一枝鮮花,不住抿嘴只笑。
百順看了多時,甚覺面熟。想不起在那里會過,正在納悶之際,忽然想起:「在客店之中,夜夢與婦人交媾
著,就是此人,真真奇怪。莫非此人與我有緣,不然怎麽夢中與我相會,今日湊巧又遇在面前,但不知這是
誰家女子?待我著人再來打聽。」
心中正然尋思,只見婦人轉身向門內而去,丟下鮮花一枝。百順過去把花拾在手中,向鼻上一聞,香氣撲人
,真令人可愛。青順在此站立多時,方轉身回家而去。一路行走之間,鼻聞其花,心思其人。
及至回在家中,碧蓮笑嘻嘻的問道:「今日上那里游玩去來?到如今回家中。天不早了,快吃飯罷!」
忙令梅香擺上酒餚,二人對坐飲酒,飲酒中間,百順遂將路遇婦人,與夢中相會婦人一樣之事,一一說了一
遍。遂將鮮花一枝,遞與碧蓮,說:「此乃婦人所贈。」
碧蓮接在手中一聞,香氣撲面而來,令人可愛。碧蓮遂把此花插在頭上,仍與丈夫飲酒。二人你敬我一杯,
我敬你一杯,飲得酒勾十分,醺醺大醉,也不用飯。
手扯著婦人,向卧房而去。走至床前,令碧蓮與他脫衣,脫得精赤條條,坐在床上。先把丹葯取出來,用唾
沫和了半厘,抹在龜頭之上。然後碧蓮自己脫去衫兒,解下裙兒,又褪去中衣,上下脫得光光的,坐在官人懷里。
換上大紅緞子綉花軟底睡鞋,便與百順親嘴,又用手戲弄其陽物。低頭一看,真有一尺多長,心中甚是歡喜
,不覺陰中淫水直流。
百順用手摸其陰戶,淫水汪汪,早已把褥子濕了一大片了。遂叫碧蓮仰在床上,將兩腿分開,手提著金蓮,
將龜頭往妙上湊了一湊,就進去了半截。又用力一頂,連根都進去了,緊抽慢送,行九淺一深之法,或高
或低,作蜻蜓點水之勢,抽得唧唧有聲,浪得淫水直淌,只聽碧蓮顫聲柔語,哼哼唧唧。心肝乖乖,不住的亂叫。
百順遂將身子伏在碧蓮身上,摟著碧蓮親嘴,叫道:「嬌兒達達,得你快活否?」
碧蓮說:「得快活。」
百順又叫道:「乖肉達達,得受用否?」
碧蓮說:「得受用。」
遂又親了幾個嘴,說道:「我的乖乖心肝,你與我玩個羊油倒澆蠟罷。」
百順遂將陽物從里拔出來,仰在床上,叫碧蓮起來,騎在百順身上,將牝戶對准龜頭,往下坐,忽高忽低
,揉了又揉。此時碧蓮到了樂境,用力往下坐。
那龜頭項住花心,柳腰擺了幾擺,搖了幾搖,一陣昏迷神魂,正在情濃之際,玉簪走來,問道:「大奶奶,
天不早了,用飯罷!」
不知碧蓮回答甚麽?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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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盤使女嘆惜故友愛美人夜戰多嬌
話說碧蓮與官人弄得正在情濃之際,被玉簪看見赤身條條干在一處,也顧不得羞恥,用手將帳子一把放下,
說:「你看我做著甚麽,得閑吃飯麽?少待片時再吃罷。」
說罷,又用力揉了幾揉。揉得花心里癢欲難禁,一陣昏迷,便伏下身子,摟著百順的脖子,親著嘴兒,將身
子丟了。
百順底下被碧蓮揉得渾身暢快,魂不附體,便緊緊摟著碧蓮,叫了幾個心肝,與他對。二人仰在床上,歇
息了一會,方起來穿衣,下床走出房來,叫了一聲:「玉簪,端上飯來!」
不多時,將飯擺在桌子之上,二人對坐,笑嘻嘻的吃起來了,遂又把玉簪叫到跟前,囑咐道:「好生事奉大
奶奶,從今以後,凡大奶奶在房里睡覺,不許驚動他。如若不改,定打你一頓鞭子。」
玉簪說:「知道了。」
又問玉簪:「那里人氏,你爹叫什麽名字,幾時賣在李老爺家?」
玉簪說:「姓吳,就是本城人氏,父親叫吳能,父親已死,母親改嫁,家中無人,所以把我賣了。」
百順聞聽,心吃一驚,說:「原來你是吳能的女兒,你父親幾時死的?」
玉簪說:「死不久。」
百順不由得嘆息了一會,因向婦人碧蓮說道:「好生看待此女,不可與梅香一樣。」
說話之間,飯已用足,遂叫梅香收拾桌子,將桌子拭得乾乾凈凈。玉簪捧過香茶,遂與婦人下棋,下了會子
棋,天色已晚,閉上房門,各自寬衣解帶,上床就寢。又玩耍了一會兒,各自安眠而睡。
到了叄更時分,正在蒙朧之際,只見那婦人走到床前,手指著百順,說道:「你豈有此理,為何把我的花兒
,拿來與傍人戴在頭上?」
說罷,寬衣解帶,鑽在被窩里,與百順交媾起來。二人你親我愛,如魚得水,似膠投漆。
那婦人緊緊把百順摟在懷里親嘴,喘吁吁的向百順說道:「我的郎君,奴與你前世有緣,須得煩媒婆過去與
我家大娘說明此事,便能成就。」
百順因問道:「娘子貴姓,叫甚麽名字?」
婦人說:「奴家姓黃名叫雲英。」
百順說:「既然如此,明日我自有道理。」
說罷,摟著婦人親嘴,下邊加力頂抽,抽夠二百多下,抽得婦人百般嬌態俱獻出。干有良久,二人對,雲
雨已罷,婦人便穿衣而去。
百順醒來,摸了摸下邊,卻濕了一片。
看看碧蓮睡在那里,動也不動,心中納悶,說:「這也奇怪,昨日在旅店之中夢見此人,今日在家又夢見此
人。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好不叫人心中疑惑。明日一定叫媒婆打聽打聽。」
百順正然心中說話,只見碧蓮醒來,又向碧蓮說了一遍。
正說之間,忽聽鼓打四更。
碧蓮此時欲火燒身,只向百順親嘴,又用手戲弄其陽物,卻不與他雲雨,便馬上爬在身上,雙手捧定那話,
在口里吞放品簫,玩其出入之妙。
吮咂艮久,淫興發作,隨即騎在百順身上,用牝戶對准龜頭一揉,把龜頭坐進去了。柳腰軟擺,忽高忽低,
任意顛狂,玩耍了一回。
爬將下來,仰在床上,摟過百順來,叫道:「我兒,你上在我身上,再干一回。」
百順起來,伏在碧蓮身上,對准了美品,用力抽將起來。上邊不住的親嘴,下邊抽得唧唧有聲。一霎時,二
人皆,並頭而睡。睡到次日天明,起得身來,梳洗已畢,百順便要出門。
……………………………………………
第九回百順央媒提親事馮婆勾引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