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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文小輯1 未知 6298 字 2021-10-28

不肯放他,一連住了五六夜。婦人還不肯放,叄拙卻得趣抽身,只說去去再來,告別回去。曉得王子嘉來過

一遭,又約這日要來。叄拙知他要傳授采戰,心里想道:「不教他無此理,盡情教了他,不顯我的本沙。」

午牌時分,王子嘉一乘轎子,果然來了。帶十兩銀子,一疋機紗送他,要他教采戰。叄拙收了紗,辭了銀子

,甜言美語,只說須是親試,易學會。王子嘉住了兩叄日,騙他做了男風,又只把粗淺的教了他,也就不

得就了。王子嘉怕班里惱,再叄告別。叄拙道:「已會了五六分了,入細工夫,慢慢的再與你講。」正是:

逢人且信叄分話,誰肯全拋一片心。

且話叄拙,只教王子嘉一半工夫,又日日去奸騙婆娘,也不計其數,一車子羊毛筆,也寫不盡。一日,在小

巷里小解,兩邊都是大人家風火牆,並沒人家,只巷里頭有一人家,遠遠見一個女人,伸出頭來,往外探望

。叄拙見那婦人有些豐韻,他就叄步拿來兩步行,趕到他門首。那女人見一個和尚趕來,往里面急走。叄拙

見巷里家里,沒個人影,大著膽,竟趕進去,把那女人抱住。口里低低叫道:「我的娘娘救命!」女人推又

推不開,口里嚷道:「青天白日,好好人家,這和尚好大膽!」叄拙公然親嘴,摸奶起來。女人急得哭道:

「天下有這樣奇事,可惜冷巷里,沒人走動,捉住賊禿,打他個半死便好。」叄拙道:「我抬了娘娘這一回

,就打死也甘心的。我如今死也不去的了,定要娘娘救命。」女人哭住了,倒笑起來道:「有這樣蠻法的就

是我家主晚間回,難道我青天白日,陌陌生生就與你沒廉恥。」叄拙口里,只是「娘娘救命,娘娘救命」

,把手已插入下面,著實得趣了。女人沒法可處,問道:「你是那里和尚?」一拙道:「我是范家墳的叄拙

,整夜弄也不淺的。」婦人原是水性,聽了這話,就動了心。關了門,被他大弄了。原來他丈夫在北寺前,

替人家做店官,每日天亮就去,日落回家,除非卧病,沒一日不去的。若下午落起大雨來,還有日住在主家

哩。叄拙自遇了這女人,極說得來,他奸騙何止一二百婦女,只這女人,直到訪拿的時節,兩個私下還走動

,也倒費了百金在他家。

又一日,在一家門首經過,聽見門里有人道:「這一定是叄拙和尚。」叄拙抬頭一看,卻是個女人,獨自站

著,頭梳的光光的,臉搽得白白的,嘴抹得紅紅的,手兒尖尖的,腳兒小小的,衣衫穿得齊齊整整的,像個

蹺蹊的貨。叄拙大著膽,竟走近前道:「娘娘叫我做什麽?」女人一頭走,一頭說:「我不理你。」叄拙隨

後跟進去,到了第叄進,女人回頭又說:「我不理你。」第叄進是卧房了,並沒一個別人,女人又說:「我

不理你。」叄拙一把摟住,女人又說:「我不理你。」叄拙緊緊抱著親嘴,把手去摸他的兩奶。女人又笑道

:「我只是不理你。」叄拙知他是千肯萬肯了。扯落他褲子,撳到床上。女人連聲道:「我不理你,我不理

你。」叄拙忙把那話兒插入洞中,大弄起來。女人啊呀連聲道:「我只是不理你。」叄拙弄了一個時辰,怕

人來,到底不像,放下了女人,扒起身來,女人又道:「我到底不理你。」叄拙問道:「娘娘你家貴姓?」

女人道:「不理你。」叄拙只得道:「我去了。」女人又說:「不理你。」叄拙大笑出門,一路想著,人說

我聞有這笑話,不想親見這等樣女人。正是:

世間無難事,只怕老面皮。

再說叄拙傳了王子嘉一半采戰法兒,畢竟比前不同了。遲有一更天,方能夠走,也就使女人快活。又在第

一班的戲子里,做一個承攬戲的。有什麽不興頭,開行開店人家,凡是做戲,個個奉承他。不消說起,就是

大官宦財主,大貴的鄉宦,若是見了他,笑臉平開。怎得水性婦人,不傳眉遞眼,想著手時,與他鬼混。有

個經紀人家,曾做了本戲,姑嫂兩個都看上了王子嘉。他姑嫂平日過得極好,你我有私事,各不相瞞,姑娘

嫁了出去,因為夫妻雙回門,故此擺戲酒。不期王子嘉見子里,有美貌婦人,指手劃腳,他越逞精神。這

兩個女人悄悄約了他某月某日,當家的往沐陽宜興一帶買貨去,有十日不回。夜間准備候他來,都是貼身丫

鬟傳話。王子嘉想道:「姑嫂兩個約我,我一身難充兩役,不如再拉了叄拙,一則總承他個女子,二則面試

他本事,好再央他教全了。」

到了這日,果然約了叄拙來,掌燈時節,把叄拙一頂滿帽戴了,都投身入去。王子嘉說明了兩個在此,姑娘

有不肯的意思,阿嫂道:「既來之則安之,難道打發一個去,就張揚開去,不好意思了。」且同坐吃些酒,

拈了鬮罷。誰拈了,王子嘉就是他同睡,此時各爭。這王子嘉,酒罷上床,阿嫂也不拈鬮了,竟讓王子嘉與

女娘。你道為何不爭了?他久聞叄拙的名,聽說是那叄拙,他就取才不取貌了。叄拙弄這阿嫂不歇不,十

分滿意。王子嘉弄這姑娘,只管,只管歇,止好一更的長久,姑娘也算快活的了。但見叄拙這般鏖戰,阿

嫂異樣風騷,心里動火,低低與阿嫂說,要留那叄拙幾夜,大家盡一盡興。王子嘉應戲要去,叄拙無事便留

,一連四夜,真個是百戰不休,姑嫂兩個,做夢也不指望這般快活,叄拙許他再來,放他去了。王子嘉面

見叄拙一夜不,又到山中,再叄請教,又只教得他運氣法,卻也不能通身運到,運到腰里,就住了。蛇游

洞,柳穿魚,那些粗淺的,教他幾樣,雞啄食,猢猻偷桃,那些深細工夫,不肯傳授。王子嘉也就疏遠他了。

這年叄月間,嘉興平湖,嘉善幾處地方,慕這第一班的名,邀他們去做戲,台戲堂戲都是十兩一本。先湊銀

子,兌了百兩安家,眾人去。平湖一個大鄉宦,擺八日壽酒,也要他們去做。這鄉宦極肯娶妾,娶了一個

,睡了一年半年,又娶了一個。把那個就置之高閣了。家中有十七個妾,如守寡一般,夫人勸他,把不用的

,打發了幾個罷,他又不肯。因此個個怨他,王子嘉在他家做了五六日戲,不知如何,被那眾妾里面,有兩

叄個纏上了,漏了風聲,被那鄉宦叫家人捉住,打個半死。還說送官懲治,班再叄央求,免送官,也不

做戲,也不找帳了。況打壞了小旦,就是別家要做,也少旦做不得了。只得雇了船,狼狽而歸。平日他繼父

陳優管班,正旦王人喜,常常勸誡他道:「你若不改過自新,畢竟出乖露丑。」他口里感謝好話,女人來纏

他,他又去了。平湖回來,正旦王人喜,稟壓班主人道:「王小旦戲好,班里人個個與他相好,並沒口面。

只是有這樁不好處,雖是人來纏他,他一聽好言,不能改過自新。在平湖如此如此。」那鄉宦遠道:「看老

爺面,又眾人拜求,免送官。不撳住行頭,大家體面,都不好看,不如打發他出了班,另尋個小旦罷。」

那壓班主人,原是極正經,不肯生事的,便吩咐:「就逐他出班,壓班銀叄十兩,我也不要他還了,快快另

尋好旦,不可誤事!」人都道:「這樣好班,一個月叄十本戲,趁好大錢。他又轎子出入,十分得意了,沒

福受用,做出事來。」那知他不以為意,反道:「我如今不做戲了,只串戲做清客,大官府門下,走動走動

,通些關節,南北兩京,都好做事,可不強似做戲子麽!」那知正是他的死運到了。未知後來如何?且聽下

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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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影

●梧桐影

●梧桐影

第八回貞婦淫禿認是好姻緣痴娼狂那知是真孽障

詩曰:

芳露垂垂碧瓦涼,芙蓉別館漫焚香;

琅風千扇吹冰谷,寶霧重檐懸夜光。

當夕蟾蜍來未已,叄秋珠飽初僵;

更深漏轉無人見,坐待明河下綉床。

話說叄拙見王子嘉不與他親近了,心里恨他,要設法去偷他老婆,塞他的嘴。常見他出門去了,假意去尋他。

那知王子嘉的結發,是小人家女兒,粗丑老實,連丈夫也久度之高閣的了。每常只如走使婦人,不許出房寸

步,叄拙一肚皮偷他的呆念,忽見了厥臉,問知是他,驚得飛走。走出門來,立在半塘橋邊,忽見一個尼姑

,風流跌宕,有六七分顏色,從半塘寺里走出來。叄拙想道:「這樣個尼姑,卻從僧房出來,是不怕和尚的

了。」況橋邊沒人走動,也就迎住作揖道:「女菩薩何往?」尼姑答禮不迭道:「師父是何寺院?」叄拙道

:「我是花山范家墳,叄拙和尚。」尼姑笑道:「久仰久仰,失瞻了。」叄拙道:「既如此,不須打話,緩

步請行,到荒山去走走。」尼姑道:「改日奉拜。」叄拙道:「不但我不該放了你,你也不該放了我。女師

父叫轎子到荒山,原也不雅,我有熟轎夫,抬了就走,豈不更妙!」尼姑道:「只說兄妹,想也不妨,也罷

。你先去西新橋等我,我自己叫小舡就來。」叄拙道:「不可哄我。」尼姑道:「見食不搶,一世不表,人

聞大名,決不當面錯過。」叄拙飛也似先往西新橋去,喚了兩乘熟轎夫,呆呆立等。只見尼姑果然來了,還

了船錢,一徑上橋同行。

路上也有人指著笑笑兒,卻都是認得叄拙的,不敢則聲。到了山里,早有極盛餚饒,極甜叄白,兩個飽啖,

一同等不得到夜,大戰一番。弄得尼姑痴痴迷迷,道:「是從來未經的。若是寡婦,經你的手,定要嫁你了

。」連住了四日,沒早沒晚,纏著叄拙要弄。叄拙只說要下山一兩日,怕他住了不去。問他:「姓甚,住何

處!」尼姑道:「我姓張,先夫姓王,十七歲嫁了他,十九歲就做了寡婦。人問我道:『你這小年紀,嫁了

麽?』我說:『我不嫁。』那人又道:『你這小年紀,如何守得寡?』我說:『我也不守寡。』因此做了尼

姑,活動活動。各處尼姑庵里,輪流住住。六房庄邊,那庵里住得多些,所謂隨處為家。你沒處尋我,我來

尋你容易。」又道:「我有一件好事,總承你,你上了手,不許忘了我。下津橋馬鞍濱地方,有個半大不小

人家,一位內眷,生得勝過昭君,賽過西施。他家主公,原是秀才,在日我嘗到他家化緣。這內春日里也和

老公摟抱而睡,畢竟是個極貪杯的了。秀才已死了兩年,不知他和人有事沒事,等我去勾引他,和你弄弄,

不怕他不魂殺。」叄拙道:「妙!妙!全仗你女蘇秦。」就進去取了十兩銀子,也不說為什麽,只說:「送

你買件衣服,我已吩咐徒弟,叫一乘送到寒山。寺的轎子在門首等了,過目再乞光降。耳聽好消息。」尼姑

謝了一聲,上轎去了。

到了次日,尼姑就往馬鞍濱口寡婦家來。寡婦道:「王師父許久不見。」尼姑道:「我在花山范家墳住了幾

日。」寡婦實不知叄拙在范家墳,並不問起。坐了一會兒,尼姑說起:「我不枉了在世,不瞞娘娘說。近日

范家墳叄拙那里幾乎快活殺了。」原來這寡婦,性極貞靜,外面極和婉,再不沖撞人半句。便道:「王師父

不要說葷話。」尼姑道:「人說不吃天鵝肉,不知其妙。我蒙你抬舉,特來通你知道,好作商量。」寡婦道

:「王師父你莫非瘋顛了,你去罷!」尼姑道:「娘娘,人生一世,草生一秋,不要錯過了。他說要見娘娘

哩!」寡婦道:「你自和他鬼混,不關我事,我也沒你這老面皮。」這是罵尼姑的話,尼姑卻認做不好應承

,假意如此,笑嘻嘻的去了。寡婦道:「茶也不吃,我也不送你了。」尼姑不曉得他從來和婉,只道他心里

肯了。竟去約叄拙日子,叄拙不知就里,欣欣以為實然。

寡婦一日吃了午飯,忽見尼姑又來,因前日惱他,未免過於冷淡了。便笑迎道:「前日怠慢了你。」尼姑越

發道是好話,公然突出句話,不照一些前後道:「娘娘,叄拙師父約後日來見娘娘,教我先來說聲。」寡婦

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也不回話,竟跑到床上朝里睡了。正是:

酒逢知己千鍾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尼姑只道他心上肯了,不好口里出言,也不冉計個確信,只說得一句:「娘娘我去了,後日下午來。」往門

外洋洋走了。寡婦翻轉身來,只見丫鬟正走進房。寡婦道:「不想禿娼根,這樣可惡!罵他一頓便好。他去

了麽?」丫鬟道:「不像沖撞娘娘的,他歡天喜地走了。」寡婦道:「若如此說,他明日還不識竅,定要來

的。」正說著,只見他兄弟小秀才,跑進房來道:「姐姐為何日里睡著?」寡婦忙起相迎,把尼姑這一段話

,如此如此,細說了一遍。小秀才道:「等我明日來,把這男女兩個禿驢,打個臭死。」寡婦道:「說那叄

拙,會少林拳棒的,那里打得他倒?」小秀才道:「我明日邀十來個好打手來,不打緊!」寡婦留小兄弟吃

了飯,回家去了。

次日,小秀才邀了馬鞍濱山塘上,共十二叄個有體面的打手,先在自己家里,留下兩個同到阿姊這邊來,各

各在近鄰店門首,暗暗埋伏。申牌時候,只見尼姑在前,和尚在後,從西首遠遠來了。小秀才步入中堂,尼

姑跳跳躍躍,竟走進來,小秀才少年性氣,罵道:「禿淫婦這般可惡!」劈臉打將過去。尼姑見不是對頭,

往外就跑。叄拙已進了門,外面十多人蜂擁而至,金剛箍尺,一齊打來。叫道:「不要放走了叄拙這賊禿

。」叄拙見勢頭凶狠,不往外反往內,中堂的牆高,一徑輕入後天井,把身子往上一聳,如飛鳥一般,跳上

牆去,飛也似打從鄰舍屋上,往西走了。小秀才和一班人出門趕去,但見他如履平地,到空場頭,又一跳如

脫兔一般,不知去向了。那尼姑打從人叢袒逃躲,也被後面兩個打了幾拳,負痛而去。正是:

嫩草怕霜霜怕雪,惡人自有惡人磨。

小秀才同兩位在行的,去投了里排四鄰,要去告狀。一個老成里長道:「令姊丈與小弟相處,極是好人。令

姊寡居貞潔,誰不知道,今日之事,又不曾有玷,告狀反為不美。這賊禿在楓橋、鳳凰橋、滴水橋一帶地方

,奸淫惡跡,擢發難數,漸漸到這地方上來了,待他別家做出來,小弟做呈子頭,兄做中證,那時擺布他方

可何難?」小秀才依言,留眾人在酒館,吃了一回酒,大家散了。

那知叄拙,心還不死,只道:「寡婦原有他的心,畢竟丫鬟們走了風,他兄弟知道了,做了這事。不知那寡

婦在里面,如何不快活,如何想我哩!」

一日,走到一個舊相識婦人家,打聽消息。這婦人就住在寡婦西首,往來已兩年了,叄拙每每得趣抽身,極

是薄情。為何這婦人獨久,只為婦人雖已叄十六七,貌亦平常,卻有個女兒已十四五歲了,甚是美麗,指望

等他二叄年,要他娘做腳,故此往來長久了。叄拙還未說及寡婦的事,婦人先開口道:「這一向你為何不來

,我家女兒,今已十七歲,正待冬里成親,不峭婿急症死了,女兒做了望門寡,又是寡樁厭事。」叄拙道:

「待我蓄了發,娶了他罷。財禮五十兩,冬里成親,你夫妻二人是我丈人丈母了,竟是我養,又好常常敘舊

,若你夫妻肯,今日先下定十兩。」婦人聽見說了十兩銀子,屁股上都是笑臉了。道:「我做了主,我家主

公是憑我的。倒是女兒,也得他心上肯便好,你拿銀子來,等我去與他說看。」叄拙把一封銀子,遞與婦人

道:「今日就和他會會兒,我明日帶二兩,與你買疋細。」婦人拿了銀子,走到隔房女兒那里,如此如此,

說了一遍。女兒道:「我要嫁,嫁個好人,決不打和尚的。」婦人道:「我兒,你笑我了。」把銀子放在他

袖里,道:「等他自家說。」竟走了去。看他光景,是叫叄拙用力強奸的意思。女兒慌了,把身子問出房門

外,叄拙走來,竟要羅皂,他跑到門首,大喊叫道:「地方四鄰救命!叄拙和尚強奸黃花閨女哩!」正是申

牌時候,走攏人來。頃刻有二叄十人,叄拙奪路跑了。前日勸小秀才的那個里長,走來勒了女兒口詞道:「

我是現年替你遞公里,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