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小青的「故事」4(1 / 2)

可愛 到碗里來 21859 字 2021-10-28

住在加州矽谷南灣的華人貴婦楊小青,這天從一大早起,就在電話上,一個接一個的打,為的是要得到對方接獲「張府」邀約請帖的回應。並且也張羅為後天下午在她自己家里辦宴會,已安排好顧請的餐廳、布置、及樂隊等的連絡與確定工作。

原來,從她先生由台灣回到加州的「家」以後,就已經三番兩次要小青在家里辦個盛大的宴會;一方面慶祝他在加州開的公司三周年紀念,另一方面也請所有的親朋好友來吃喝一頓,並且藉此機會展現一下他們家日益增加的財富,和在此地老美與華人社會中的影響力。

小青對丈夫「交付」的這份「任務」,確實是懷著既欣喜卻又厭煩、復雜也是矛盾的心情。她不喜歡丈夫總是要搞排場,尤其是他又持別愛把他家的企業和在加州公司的雄厚財力、與生意上蒸蒸日上的成就,在自己的家人、社交上的朋友面前眩耀,讓他們羨慕、甚至還妒嫉呢!

可是話說回來,小青她平日不大喜歡應酬,跟朋友多是一對一的往來,很少與好幾個人聚在一起,主要也是因為朋友們大半都已有家小,無法經常相約見面;所以,也就因為有這種在家開宴會的場合,小青才能與她的三五個閨中女友,湊在一起聚聚,七嘴八舌地談天說笑,暫時忘卻生活里不愉快的一面;或是把她最最私密的,與男人的「外遇」甘甜、苦樂,也擱到一旁,不去煩心了哩!

┅┅┅┅┅┅

「喂~!凌海倫呀,你,你倒底能不能准時來嘛?┅┅你跟你先生兩個商量好了沒有?┅┅宴會是三點鍾就開始的。」小青在電話上問她的好友。

「┅┅」

「是呀,是呀,當然是你們一起到比較好啊!┅┅哦,那,那不能就算了,反正你先到,我們也好多私下聊聊嘛!┅┅什麽?┅┅要帶一個人?┅┅還是我認識的?┅┅當然好呀!┅┅要猜是誰?我怎麽猜得中呢?┅┅哎呀!別賣關子啦,告訴我嘛!┅┅啊~?他啊!」

「┅┅」

「哦!┅┅」聽電話中凌海倫說的,小青竟然臉紅了。

「┅┅」

「沒有啦!你別亂講好不好?┅┅行了,行了!你少拿我尋開心了吧!┅┅噯,噯!你可以不管,可別人還要名譽的呀!好啦!你告訴他,我們竭誠歡迎他來就是了!┅┅好,那麽後天見!」

楊小青掛上電話,嘴角還微微地勾著,似笑非笑的,對自己說∶「真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嘻嘻┅┅」

┅┅┅┅┅┅

原來,凌海倫對小青提到,要帶來參加宴會的,是小青在大學時代的一個男同學,叫徐立彬,她還是大一新生的時候,他已經大三了,偶然在一個由男女高中聯合校友會辦的舞會上,小青跟他認識,一起跳了幾只舞。後來,男的畢業前,他們在校園里不期而遇,小青還跟他到冰果室吃刨冰,聊了聊,又互相交換了家里地址、電話,說在暑假期間盡量連絡;後來,除了兩人通過幾封信之外,卻也未曾相約出游過。

倒是小青婚後,跟丈夫一同到美國中部威州的麥迪遜大學「留學」其間,正好徐立彬也在美東念研究院,曾經有一次,他跟幾個大學同學,一道駕車橫越美國往西岸旅游途中,特地經過麥城,來到小青家中做過客。在她跟丈夫住的小公寓里,小青也請了好幾位在麥城的老中同學,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包餃子吃、談天說地、喝酒、唱歌┅┅

那時候,大部分的留學生都還是單身,就只有小青是已婚的。僅管大夥人年齡相若,都有說有笑,但在小青心中,她卻發現自己和眼前這些人,早已不再相同,彷佛已經是在兩種世界里了┅┅

徐立彬來的那年年尾,楊小青收到他由紐約寄的賀年卡,說他在橫越美國的旅行中能夠見到她,十分高興、難忘;里頭還要她問候她丈夫。小青讀了,心里有一種甜甜的感受,也有一絲悵惘┅┅

其實,小青對徐立彬的印象,只不過是他在大學校園里,經常滿臉帶著笑,有點說不出的稚氣、天真的表情;和他總是快步來、快步去的,連打招呼時都不停下、匆匆忙忙忙的模樣。當時還是個情竇未開的少女小青,從來未曾與男生約會過,搞不清楚徐立彬對自己的態度,以為他對自己沒什麽興趣,也不會有絲毫喜歡。

加上,當時在女生宿舍里,對男女關系的閑言閑語十分風行,總少不了有關徐立彬的「風流」,和飛短流長的情史,傳到小青耳中,聽了一方面好奇,一方面也為自己不是有關「他」謠言里的人物,而感到滿慶幸呢!

當然,在「印象」之外,小青心里的徐立彬,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不過,有關這另一種的「感覺」,是應該只屬於楊小青私底下,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即使到現在,也還是不宜亂加憶測、渲泄,就先在此姑且說它是個「題外話」,待到時機與狀況恰當的時候,再由小青自己表達出來吧!

┅┅┅┅┅┅

小青心中的這些「過去事」,被凌海倫的一通電話勾起,就令她突然對二十年時光的逝去感嘆不已了。

據凌海倫講,這回徐立彬是由紐約到台灣作學術講座的途中,在加州作短期停留、考察、訪友。正好,他與凌海倫作大學教授的丈夫認識,便住在他們家里,過三天之後再飛往台灣;他看到小青寄的宴會請帖,說世界真小,他本來就是小青的大學同學,對她的印象也一直很好;所以凌海倫才主動要帶他來參加宴會,並且故意在電話上,開小青的玩笑,問她以前是否跟徐有過什麽?┅┅

玩笑歸玩笑,小青電話上一聽到是徐立彬,心里當然很興奮,立刻就答應凌海倫邀他一道來;但掛了電話之後,要繼續為宴會的事連絡、費心,便把這興奮放在一旁,直到這天晚上,一切張羅都已就序妥當,小青洗完了澡,在浴廁間換上睡袍,對著鏡中的自己在臉上塗抹護膚夜霜的時候,才在腦海里想到∶後天的宴會上,呈現在徐立彬眼前的自己的模樣,想像著他過了這麽多年之後,再度看見自己時,會有什麽感覺?┅┅

僅管在小青的印象里,多年未曾謀面的男人,仍然只是個掛著略帶稚氣、笑容滿臉的大男孩子,充滿少年的朝氣;但由於小青從凌海倫那兒聽到他早已成婚、有了家小,所以也就不再感到與他「距離」那麽遠、或像各自存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里;而且還認為∶你和我終於也一樣了,是有家室、孩子的,不再是單身、自由的人了!

┅┅┅┅┅┅

熄了燈的卧室床上,小青躺著,告訴自己該睡了,宴會前還有好多要辦的事,明天布置會場的工人來了之後,自己就得去趟造型設計公司做臉,並且選購一套適合宴會場面的時裝、和配備(首飾);後天,一大早得再去做頭發、化裝,然後還要┅┅

僅管這早就不是小青第一遭在家辦宴會,所有的步驟、該交代的、和自己該作的事,她都已駕輕就熟;但每回為了安排、張羅,總還是不免心煩,尤其這次,腦子里老是亂亂的,不時就會朝徐立彬的方向想,以致她翻來覆去的竟睡不著覺了。

等到小青她丈夫由玩電腦玩夠了下來,一進卧室,燃亮了燈,也沒問她什麽,逕自到浴廁間去灑泡尿,穿了睡衣睡褲回來,爬到床上,伸手撥了一下小青的膝蓋,她才側身把卧室燈滅了,一言不發地輕輕嘆了口氣,同時自己把睡袍帶子解開,三角褲脫了,兩腿微張,眼睛閉著,等丈夫小小的肉莖往自己腿子當中探進來┅┅

楊小青先生的動作很快,沒搞幾下,前後不到三分鍾就完事,事後也一如多年的習慣,連洗也不洗,翻身倒頭就呼呼大睡。而小青也照例迅速下床,跑進浴廁間,把自己整個身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滌一遍;然後,從毛巾櫃子里,摸出她經常藏有的一包香煙和打火機,到抽水馬桶上坐下,燃了菸,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同時等待自己身體里,每與丈夫「敦倫」

時就會關掉的那個「感官」的按鈕,重新自動開啟┅┅

通常,丈夫不在家的時候,楊小青如果需要自慰,大都是在床上,弄到自己精疲力竭了,就渾然睡著的;偶爾,白天在家,也突然感到需要時,她會跑進浴廁間里弄。

但是,最成為習慣性的,還是多年來,每次丈夫跟她在床上「辦事」時,她會覺得身子最麻木不仁,心理也最空洞,於是,在丈夫「完事」後,小青一定要跑進浴室沖澡,在廁所馬桶上抽那根菸,藉著想像與「外遇」男人的肉體歡悅,挑起自己身子里的性欲,然後激烈地自慰,直到澈底發泄┅┅

而這天晚上,或許正是日有所思的緣故,而「思」的對象又是一個久未謀面的、多年前認識的男人;甚至還是剛才丈夫在小青身上迅速進出的當兒,她都可能在想著的男人吧!楊小青那只菸還沒抽完,她yin道里就已經濕透了,很快地變得十分酸癢、難耐了┅┅

於是小青忙打開了兩腿,將菸頭扔進馬桶里,然後,熟悉地提起曲著的兩腿,向外一分,以腳蹬在馬桶前方沒有門的門框上,上身靠著馬桶的水箱,一只手探到自己的yin戶上,開始自慰起來┅┅

平常,小青自慰時,腦子里想的作愛的對象,大多是她的「現任男友」,或兒子的家庭老師--坎;也有的時候,她會幻想當天曾經接觸過的其他男士,或電視節目上看到的男明星、運動員、或舞者之流的人物;但今晚,在小青腦海里,跟自己如火如荼干著好事的,自然也就是那個與她後天即將久別重逢的大學同學--徐立彬了。

┅┅┅┅┅┅

(2)

第二天下午,楊小青做完臉,又去了那家購物中心的時裝專賣店買了宴會上穿的禮服,在首飾行選購了必要的、和禮服能搭配的耳環、手鐲、項煉、胸針;看了看腕表,知道自己掌握的時間還算充裕,才稍稍松了口氣,在購物中心里信步經過曾經光顧過的那家「褻衣」專賣店,目光忍不住朝櫥窗和店里一流覽,說巧不巧地,就正好瞧見一位個子高高的、金發藍眼的、看來似乎十分面熟的紳士,由店里走出來,一看到小青,立刻展開滿面笑容地跟她打招呼∶

「嗨!┅┅真想不到,又遇見你了!記得我嗎?」

「喔!┅┅對了,對了!┅┅你是┅┅」

小青一怔,但也立刻想起了,眼前的男士,就是幾個月之前,她在這一家「性感內衣店」里巾見的,名叫--費里曼的婦科醫師。他為了買三角褲給他東方女友,卻因為不知尺碼而找小青來比較身材,後來又在購物中心門口的露天咖啡座請小青喝了杯咖啡謝謝她,兩了人交談過幾句話┅┅(請參閱「小青的故事」第18集)

「傑克。費里曼,就是我,想起來了吧!?」

站在專賣店門口,男醫師手里提了個小紙袋,顯然是剛買了什麽內衣、三角褲吧!手里也提了大包小包東西的楊小青,有點不安,卻又不得不點頭回應著∶

「對,對,費里曼醫師,我記得你┅┅你剛買好了┅┅嗎?」

小青的聲音有點結結巴巴的,她難以保持因為跟他是在褻衣店初識,而感到異樣的一種羞赧,以致她問話時臉頰也泄上了紅雲。

傑克點點頭,很親切、自然地一面問∶「你呢?┅┅也買好啦?」一面以身體的行動順著小青原來要走的方向,像兩個本來就相識的人,伴隨她同步走向門口,彬彬有禮地幫小青推開門,讓她先行。

門外,同樣的嬌陽下,樹下的咖啡座又顯得格外蔭涼了。傑克問小青∶「有時間嗎?┅┅如果你不急,我再請你喝杯咖啡,如何?┅┅」

「好吧,不過我待會有事,所以不能耽擱太久喔!」小青坐下了說。

啜飲著冰咖啡時,小青覺得男醫師正盯著自己看,便也抬頭尷尬地對他笑了笑,正要開口問他怎麽沒上班,會在這買東西?男醫師就贊美道∶

「你今天比我上次見到,又漂亮、煥發得多了,小姐┅┅對了,你不介意告訴我名字吧?」

「喔,我叫小青,還有,我不是小姐了!」小青掩不住一笑回答。

「蕭┅┅慶?對嗎?」男醫師重覆著,他的口音引得小青又笑了。

「不,叫小~青,是中文的嘛!算了,你就用英文叫我金柏莉好了。」

「好吧,金柏莉┅┅太太嗎?」男醫師又問。

「嗯,金柏莉。張┅┅太太。對了,你的女朋友不是中國人嗎?我還以為你會懂一點中文發音哩!」小青好奇地反問他,因為上回男醫師找小青幫忙對照她身材的時候,就講過他是為女友簡妮買性感內衣的。

「可惜,簡妮。陳已經不是我女友了,她抱怨我在工作上太忙,陪她的時間太少,所以就離開我了。其實我才開業不久,當然工作上要積極一點呀,你說對嗎?」男醫師解釋著。

「女人,總是希望所愛的人能多陪伴她些,這也是人之常請呀!不過,我看┅┅你也不是很忙吧,否則怎會又有空逛那┅┅性感衣服店呢?」

不知怎的,小青想到這身為婦科醫師的男人,愛人才跑了,卻又去買女人的褻衣,一方面覺得納悶而好奇,另一方面卻也感到自己的身子里,莫名其妙泛起了怪異的、好像肚子底下有一種酸酸的味道。便不由自主在椅子里挪了挪屁股。然後滾著一雙大眼睛,瞧著男人,等他回答。

男醫師被問倒了,也有點不安似的挪了下身子,但很快又掛回笑容說∶「哦,那是因為在診所輪到我今天休息,不必上班;而我又孤家寡人,獨自掛單了,才出來逛逛,乘機作點研究┅┅」

「研究女人內衣?嘻嘻,好奇怪喔!」小青忍不住笑,也更好奇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呀!,那也是與工作有關的嘛!好啦,不談這個,說說你自己吧,金┅┅張太太┅┅」

小青的心里覺得怪怪的,咬了一下唇才說∶「要怎麽講呢?你是個婦科醫師,我┅┅我跟你說什麽有關自己的事,不都會有點像┅┅太┅┅太私密了嗎?」

「不會呀,婦科醫師也是個人,你又何必一定朝那邊想呢!?這樣好了讓我猜猜你,你是個高雅、有氣質的,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有一個十分美滿的家,和大概兩個小孩吧?┅┅可是,你也很注意身體,所以,在外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小青忍不住既高興、也帶著一絲靦腆打斷男的話∶「哎喲~!你┅┅」但她的心里卻滿驚訝於男醫師一眼還是看透了自己的「狀態」,覺得如果再跟他聊下去,自己真正的秘密就會無可遁形被他識穿。於是立刻住了嘴,提起手臂看看腕表。

「我是說真的,張太太,你今天的容光煥發,和所具的吸引力,真是令我印象深刻極了哩!」男醫師見小青看手表,就取出了皮夾子,招呼服務員來把咖啡錢付了,又再遞了一張名片給小青,和她同時起身時說∶「真高興又和你見面談到話,那我們┅┅後會有期吧!」

走到停車場自己的車旁,小青有點輕飄飄的。坐進車子里,小青又拿出傑克給她的名片瞧了瞧;心里浮起對費里曼醫師的一種幻想。

這天晚上,小青的先生沒有再找她「敦倫」。但當他睡著後,小青還是進了浴廁間,在抽水馬桶上吸菸、手淫,想著徐立彬,也想著傑克。

┅┅┅┅┅┅

(3)

在家開宴會的這天中午,楊小青做完頭發、化了裝,開車回到家,檢視一切都已經准備妥當了,才進屋里休息。這時凌海倫打電話來,說她一個人會提前到達,徐立彬和她丈夫因為還要先去別處,三點以後才會到。

凌海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來了,跟著要換衣服的小青進了她家卧室,嘰嘰咕咕地講個沒完,當然說的也不外乎是東家長、西家短的一些閑話,就是忘了提小青大學同學徐立彬。小青覺得自己被吊足了胃口,想問凌海倫,但又像心里有鬼而開不了口,滿憋的;便有一聲沒一聲地「嗯┅┅」著。

倒是凌海倫見到只有胸罩和三角褲的小青正穿上褲襪時,突然冒出一句∶「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最近換了個婦科醫師,他好棒喔!手指頭特別輕柔,人也很親切和藹,真的不錯耶!┅┅你要不要也換,到他那兒?」

小青吃驚地心想著∶「該不會是┅┅他吧?」於是她假作正經八百地問∶「是年輕的,還是年紀大些的?醫師嘛,還是要有經驗點的好吧!」

「┅┅是年輕的,當然不是小伙子啦!大概三十五、四十不到,長得又高又俊的。小楊~!你少假正經了,想想看,我們脫光了,在檢查台上,腿子打得開開的,誰又不希望手指頭摸到里面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呢?

┅┅再說,這費里曼醫師還特別懂得我們東方人的身體,他┅┅」

「啊!果然是他!」小青心中暗叫。但她還是只「哦,是嗎?」了一聲。

「對呀!他第一次看我,就知道用那個尺碼比較小的鴨嘴鉗為我內診,而且手指頭觸得都好輕好輕的,還好禮貌似的問會太重嗎?┅┅」

凌海倫一面說,一面幫小青拉上洋裝禮服的拉煉。然後,由皮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小青說∶「諾,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直接打電話去診所約他,不用講是我介紹的。不過,如果你真的給他看過了,一定要告訴我,哦!?」

小青接下名片,心想∶「真有意思,沒想到我不是他的「病人」,卻竟然有他的三張名片了,聽凌海倫這樣講得令人心癢癢的┅┅或許┅┅也真該找他作我的婦科醫師吧!┅┅但她交代還我要告訴她,又是何用意呢?」

笑開了的小青便調侃著凌海倫說∶「憑什麽我還要對你交代呀!?┅┅難道你是他的什麽人不成?┅┅我看你呀~,八成和這費里曼的,有不可告人的事吧!?┅┅招出來!你招了吧!」

「去你的,只有你才會有這種心思呢!一聽徐立彬會來,就心花怒放,看來,你就算以前沒跟他有過,以後卻難保證不會跟他┅┅外┅┅遇唷!」

凌海倫也不饒小青,反唇相譏著。於是兩個閨中密友便互相打趣,笑成了一堆┅┅到最後,小青噓聲說∶「我先生在書房里打電腦,別鬧太大聲了讓他聽到,就不妙了!」

凌海倫這才細聲下來,對小青講關於徐立彬的事。說他這些年在美國的成就滿高的,很有點聲望,也常常回台灣;不管是公家、學界、大企業、和財團都十分看重他,找他指導、講學、作顧問、給他研究案子;就差沒任用他在政府當官了。

不過,對小青而言,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她想知道的,是徐立彬的婚姻生活快樂嗎?他對自己的看法如何?為什麽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會對凌海倫提到對自己「一直」有好印象?但她還是問不出口來;只在心中盤算著∶「看來,一切都得在與他見面後才能知道了!┅┅」

┅┅┅┅┅┅

三點鍾以後,加州的陽光開始西斜,參加「張府」宴會的賓客陸續來到,不多時,她家的大院子里,都聚滿了穿著得光鮮、體面的男男女女;個個手執酒杯,捧著點心碟,有禮地、或開懷地交談、連誼。當然,少不了的是∶男士們討論著天下大事、跨國生意、或世界的財富流動┅┅而淑女們則在互相比較之餘,切切私語著時尚、流行、或是某某聞人的花邊┅┅

楊小青身著襄了亮片的薄絲質的露肩禮服,配帶著珍珠項煉、白金耳環、手鐲和胸針,散發出一種撫媚中仍具高雅的氣質。她穿梭、周旋在賓客之間;僅管心里殷切地盼望徐立彬和凌海倫的先生同時出現,卻仍然保持著掛在臉上的微笑,與來賓禮貌、寒暄。

終於她見到凌海倫的先生和另一位男士漫步而來,走到酒吧台邊。凌海倫沖了過去,將手搭在兩個男人的臂彎里,腕著她們朝小青這兒打招呼。

小青這才和徐立彬打了多年未見的照面。瞧見他寬松的薄西裝下,未打領帶的一套全身麻質的衫褲,透露出來的不拘小節卻顯得輕松自在的模樣。

凌海倫的熱絡,與小青稍稍有點不自在的對比,幸好在兩位男士相識已久的怡然的對談中,很快就融合消失了。但在和徐立彬交談時,小青仍可感覺到隱藏在含蓄中的、微微的不安;以致於當她禮貌著說還需要招呼其他客人時,徐立彬也只禮貌地點頭,未跟上來伴同她。

下來的一大段時間里,小青在攜攘的人群中,一面與其他賓應酬,一面仍不時張望著徐立彬;見到他除了和凌海倫的先生像討論著什麽之外,並沒有與太多人交談,倒是偶然會取出一個袖珍型的攝影機,對著人群、和風景拍攝些什麽似的。小青心里滿好奇的,想去問他,可惜一直沒機會。

要到了宴會已經進入晚餐階段,客人們吃的吃、喝的喝,在一旁的樂隊演奏著助興的曲子,將宴會的氣氛帶入一種松懈、和些許浪漫時,小青才發現∶在一頭被圍著拍馬屁的人群中,自己的丈夫已經開始像喝醉了一樣,口齒不清地大放厥辭,而圍著他的人卻同聲贊好┅┅小青的心里浮起了莫名的厭惡,想到每次的家宴,所有的人都羨慕自己有的「美滿」的婚姻,總是要在丈夫喝到最後酊酩大醉,丟人現眼之下,讓人看穿了當笑話。

┅┅┅┅┅┅

加州的斜陽落在樹梢後,夜幕低垂下來,大院里閃爍著為宴會布置的彩色飾燈,幾對賓客在搭成舞池的平台上,跟著音樂節奏跳舞。楊小青被參加宴會的洋人男士邀舞,不得推辭地下去,也跳了兩只曲子。幸好除了應酬式的幾句話,她不必跟男士交談;就在舞著的轉身間,小青瞥見了在舞池邊瞧著自己的徐立彬┅┅

樂隊奏起了下一只慢步舞曲,徐立彬禮貌地請小青跳。當她的手觸著他的時候,小青彷佛感覺到觸電了似的;幸好他十分平穩的另一只手,攬著小青的肩背,使她不致跛地跟隨他的步伐。小青抬起頭,看到了他臉上一些細細小的縐紋,心里正覺得有點酸酸的,他正好就笑咪咪地對小青說∶

「我想起來了,我們第一次認識,就是在舞會上的┅┅」

「嗯!」她輕聲應著,說不出話,只憑他那一句,小青的心已經溶掉了。

好久,她才迸出∶「不要告訴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吧!」

「不同的是,今晚你比那時更漂亮、更美了!┅┅小青!」

小青真不知該怎麽回答他,她只能以閃爍著光茫的大眼睛瞧著他,臉上掩不住那種微微的笑,像要說什麽卻說不出口的笑。僅管她無法記得徐立彬多年前的舞步,也感覺好像從來不曾與他的身體接觸過;但此刻,小青卻產生了一種被無比熟悉的感覺所籠罩住的情緒。彷佛男人搭到自己腰際的手掌,已經將一股熱烘烘的暖流,透過她所穿的薄絲禮服,傳遞到身子里似的┅┅

「這些年來,你都好吧?!」徐立彬見小青不語,找話問她。

「嗯!還好┅┅」「你要我怎麽說呢!?」是她心里的回答。「你呢?」

「也好┅┅」他簡短地應著,卻不再說下去。

男人的手掌心,緊貼著小青的腰,將她微微拉近了點。這時音樂的節奏又稍稍慢了些;小青的身子靠近了男人,但仍然維持著屬於禮貌性的矩離,她搭在徐立彬臂上的手,觸著他麻襯衫的質料,她的頭不再抬起看他,眼睛卻在他胸膛上,幾乎將麻衫的纖維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她感覺男人呼出的熱熱的氣息,撲掃在自己的額頭邊,她的心開始跳得很厲害┅┅。

小青和徐立彬並沒能再講什麽,兩只慢舞曲就結束了。

他們的身體分開後,在離舞池不遠的椅子上坐下來,相對之間,有了一些矩離,才真正談了些話。交換各自的近況,說起他們雖然人在美國多年,卻與台灣有著密切的關系∶小青的丈夫長駐台灣,她則每年至少回台兩次,看看自已娘家的人;而徐立彬也應台灣的邀聘,每年要由紐約飛台北兩、三次。

小青主動提到再過一禮拜,她也要到台北,為丈夫的母親作壽,並且在那兒耽三個星期,正巧與徐立彬返台講座的時間重疊,說不定可以在台北和他也見得到面哩!於是,徐立彬向小青要了她台北的電話,說他會很高興與她在台北碰面。

這天,晚宴結束後,小青的心中已經盼望著與徐立彬再度「重逢」了。

┅┅┅┅┅┅

(4)

楊小青在台北的第三天中午,接到徐立彬打來的電話。

聽到他的聲音,小青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但徐立彬卻夠冷靜地先問∶

「可以講話嗎?方便不方便?」

「喔,還好,我先生他在樓下,跟人談事情,我們聊幾分鍾應該可以。」

「這樣好了,如果你方便出來,晚上我請你吃飯,也謝謝你在加州請我到你們家的宴會,那天我真的很開心,能隔了這麽多年又和你見到面。」

小青高興極了,馬上答應「好啊,好啊!」但立刻在心中盤算著,才說∶「不過你真的也不用請我吃飯,能見面就好了┅┅因為我婆婆她們一家人都在這,我晚餐不方便出去吃,但我可以跟他們講有女朋友邀我喝咖啡,逛逛街,我就好出來了。┅┅對了,你在台北住那里?我還想┅┅」

「我住福華飯店,是這邊出錢的。你說你想什麽┅┅」男的問。

「哦,也不是什麽啦,那天你在宴會上,拿小照相機不曉得照什麽,我好奇,想知道嘛!」小青這麽說,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明白。

「哦~!那個啊,是數據錄放影機,我隨到那兒就拍到那兒的,你會有興趣瞧嗎?┅┅就這樣吧,晚上七點半,你就到福華,我在樓下咖啡座等你,真的喝咖啡,然後,我給你看我錄的影像,怎樣?」

「好,那就晚上見!┅┅」

掛上電話時,小青已樂得全身都輕飄飄了。

┅┅┅┅┅┅

進到福華飯店要下車前,楊小青對司機講叫他不必等她,她還會跟朋友去別的地方,用不著車。但司機堅持要等,說是老板指定的,如果她跟朋友還要去別處,也由他開車。小青不願爭執,說她們頂多在附近走走,不會再勞煩他的。

這時,飯店門口的服務生已經過來拉開車門,小青知道司機不必下車護送她進飯店,而看見自己跟誰會面,便松了口氣;只對他交代說要晚一點才回去,不過她會在走前二十分鍾打行動電話叫他。

進到飯店,小青心中嘀咕自己連行動都不自由的怨氣,在見到以笑容迎接她的徐立彬時,就全然煙消雲散了。但兩人坐下後,還沒點咖啡,發現四周來往的人多、又嘲雜,便不約而同互相建議,到二樓比較寧靜的餐廳。

在靠倚窗旁可以眺見街景的位子坐下,兩人隔著餐桌上點燃的臘燭,相對無言一笑。彼此在笑靨之中,交換如默契般的欣悅;至少,在小青心里,她是這麽感覺的。

「真不簡單,我們繞過大半個地球,又能在台北這樣巾頭┅┅」他說。

「真是不容易,大概是我們┅┅注定要見面的吧!」小青勾著嘴角回應。

但當她的手拾取桌上餐巾時,小青戴著的閃閃發光鑽石戒指,吸引了男人的眼光。他帶笑瞧她問∶

「是嗎?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你先生┅┅一向都讓你單獨社交?」

小青不想提自己的丈夫,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說∶「他┅┅他自己都忙得要命,那有心思管那麽多!加上我們經常分住兩地,他真要管┅┅也鞭長莫及┅┅所以我還有某種程度的自由,自己決定去那兒、見什麽人的,只要我光明磊落,那也┅┅不用害怕什麽┅┅」說著時,小青卻不再將戴著戒指的手放回桌面了。

「對,對!還是得看夫妻雙方是否互相信任,才能免除疑慮的。」

不知怎的,楊小青的心砰砰跳得很厲害,她壓抑著,擠出一句話問男人∶「那┅┅那你的┅┅太太是不是信任你呢?┅┅像你這樣經常跑台灣,通常都一個人嗎?還是她會要跟你┅┅」

「現在還不會,因為孩子還小,孩子再大一點時,她也許就會要跟了。」

「哦!┅┅」「他這樣說,是意味什麽呢?」小青問自己。

「噯!不再談這了好不好?┅┅我們老同學見面,光明正大的,干嘛講得像見不得人似的呢?┅┅」小青主動打斷這令她心里不暢快的話題。

「對!┅┅不說這種事,心里坦盪盪的比較好。來,喝咖啡吧!」

啜飲著咖啡時,小青由跳躍的燭火上,看到男人注視自己的、含著似乎無比熱情的目光,從心里產生一陣陣的趐麻;令她陶醉,卻又有點不安。她想問他有關他工作的事,但又覺得氣氛不對,只好就沉默著。

倒是徐立彬想起來似的,由口袋里拿出了他的袖珍錄放影機,問小青說∶

「對了,你不是說想知道我拍攝些什麽嗎?來,我放給你瞧瞧。」

說完他換了位子,坐在小青身旁,將錄放機的小螢幕拉開,讓小青看它顯映出一小段、一小段的影像。內容多是有關台北附近的山水、土地、和自然生態的;他對小青說那些都與他的工作相關。小青仔細聽男人的解說,同時也感受著他身體的靠近。

「那┅┅那這些都是風景,你還拍人物嗎?」小青問他。

「也有偶然拍攝的,像上禮拜在加州你家宴會拍了幾個鏡頭┅┅」

「可以看嗎?┅┅」小青略帶興奮地問。

「當然,不過是拍在另外一張磁卡上,在樓上我房間里,你真想看?」

「嗯!┅┅可以嗎?」預期著到男人的房間,小青的心又砰砰跳了。

從飯店二樓,楊小青跟著徐立彬乘電梯到樓上他的房間時,她加劇的心跳就一直緩不下來。尤其當電梯門一開,為了穿過人群,他輕著小青的腰,小青的整個身子都發趐、發麻了。

┅┅┅┅┅┅

(5)

旅館房間打開的窗簾外,映著台北夜空下晶瑩閃爍的萬千燈火,房間里,並坐在床邊的楊小青和她大學同學,一面注視著錄影機的顯像,一面也彼此感覺兩個人身體的靠近,而產生了一種彷佛心照不宣的、帶著幾許曖昧的、教人甘願沉迷在其中的挑逗。

大學同學的頭,靠在小青的發鬢旁,靠得很近,小青感覺他呼出來熱烘烘的氣息,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要稍稍躲開些,但她卻沒有動,也不想移開絲毫。她兩眼盯著那小小的螢光幕,心里頭砰砰跳得愈來愈厲害;她縮著身子的兩臂,緊夾著自己上身,好像只有那樣夾著,才壓得住那顆心跳的聲音┅┅

男人的頭和臉,更貼近了小青的面頰,他呼的氣息,噴到她的耳邊,像掃動著小青敏感的神經,令她不由自主地要打顫抖,整個身子也更覺得趐麻麻的;盡管她亟力專注於錄影機上的小螢幕,但怎麽也集中不了心神。

原先還能從螢幕辨認畫面和人物,此刻己變成了一小方模糊的光影,陣陣閃爍晶亮的色彩,彷佛催著她,要她對緊依在身旁的男人表達她的反應。

但她卻只能呆然木雞,動也不敢動,只能在心里呼喚∶「啊!來吧!抱緊我,吻我吧!」

小青知道,她只要稍稍一側頭,或把頭往男的那邊靠,她就會迎接到他的唇。她也知道,在一剎那之間,她就會卸除了一切的矜持,接受他的吻。

但是她不敢,她仍然期待著┅┅

然而,男人的臉卻沒有再靠近小青,他只讓他愈來愈急促的、強烈的呼息聲,灌進她的耳中。小青被惹得更急切盼望他進一步的舉動,便不自覺地將自己的屁股朝床里挪了一挪;而這一挪,她的身子就觸到男人在小青身後撐著床的手臂上。

剎那間,小青的腰被一只大手掌撫了住,穩穩有力卻又不很重地捂著、輕捏著、擠弄著;傳來的壓力彷佛穿透了她窄裙的腰際,讓小青敏感地覺得他的手指就像探測著自己那兒肌肉的松緊、彈性,和底下的脂肪是否豐腴一樣┅┅

「噢!┅┅」小青禁不住迸出了輕嘆。

同一時間里,男人的唇吻到了小青耳上,輕輕壓住它,輕輕噬咬著它┅┅

「噢~!┅┅」震驚似地,小青輕聲叫了出來。但男的熱熱的唇,並沒被嚇走,反而更積極進襲,吻到了她的臉頰;小青本能地側頭閃躲,就讓他下午才長出的、短短的胡須碴子,刮在自己耳鬢的皮膚上,立刻令她忍不住全身都發麻了似的又顫抖了一下。

「不!┅┅不!」小青的心里驚嘆般地叫了;將頭更側偏過去,閃躲著。

男人已經擱下了手中的小錄影機,將小青的下巴托著,移向他;小青的兩眼緊緊閉上了,感覺著男人火熱的唇,貼上了自己的┅┅

「不!┅┅不!」小青在心中呼喊,否認自己的盼望,但只有喊「不」,她的唇才能閉得緊緊的;才不會在第一個吻的催促之下打開啊!

然而,在小青否認的同時,她感覺到男人在自己腰部撫摸、揉捏的手,又更用力了;她爭扎著把手伸到腰邊,抓住了男的手腕,企圖將它拉開,但卻又絲毫使不出力,只能緊緊抓著它;而男的便乾脆張大手掌,由小青的腰往後往下摸到她的臀部上方,隔著她緊綳的窄裙,抓捏小青的豐腴的屁股肉瓣了┅┅

「唔┅┅唔!」小青緊張得由被吻著、仍然還是閉住嘴巴的喉里出聲了。

「不能!┅┅我不能啊!」她幾乎叫出聲來,但只發出悶哼的「唔」聲,小青的屁股卻再也禁不住地左右扭動了┅┅

「不願意嗎?┅┅青?┅┅」男的放開吻著她的唇,輕輕對小青問道。

「啊!┅┅不!我┅┅」小青緊張得指甲都掐進了男人手腕的肉里,她完全失措了,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繼續閉緊兩眼,牙齒緊咬著下唇。

「看著我,青!┅┅告訴我,你願意嗎?」男人追問她。

「我怎麽能┅┅?又能怎麽回答呢!?」小青心中的答話,卻由她搖著的頭告訴了他。搖完頭,她才睜開眼睛,瞧見距離兩寸不到的,男人急切等候她回答的的眼神,才諾諾地、結結巴巴地問徐立彬∶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這樣?┅┅」

「因為┅┅因為想和你親近一點呀!┅┅青,難道你不明白?」

「那┅┅那你為什麽┅┅想要親近我嘛?┅┅」

「喜歡你呀,難道你還會不知道?┅┅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小青的心都笑起來了,但她還是故意裝作不懂似的,撅著薄唇,以驕滴滴的表情問男的∶

「那┅┅那你┅┅每個你喜歡的┅┅你都要親近啊?那你不是┅┅好┅┅好那個嗎?」

「什麽那個,那個的,我可不懂,反正我只喜歡你一個,你只要讓我親一下,我親夠了就好了!」男的唇又貼上了小青這時已經開始發熱的嘴,並且伸出舌頭,輕輕掃著她的唇。小青的眼睛又閉上了,雖然她嘴唇還是沒張開,但鼻子呼出的氣息卻已經有點急促,帶著哼聲;好像告訴徐立彬∶我願意了!┅┅

於是男人的手又開始在小青的臀上搓揉著,惹得她屁股也跟著在床上像磨磨子似的蠕動起來;可是盡管她扭動著屁股,小青卻沒放掉抓住男人的手,相反地她抓得更緊,而且還一邊搖頭,一邊不願意似的「嗯~~~┅┅唔~~嗯!┅┅」發出抗議聲來。

「小姐啊!┅┅你是怎麽回事哪!」男人才分開唇問小青,小青就趕忙將頭低了下去,諾諾地答道∶

「我┅┅我真的還是不能耶!┅┅你已經都親到人家嘴了,求你就不要再┅┅摸了好不好嘛!?┅┅尤其人家┅┅屁股那邊,都好┅┅好敏感的,被你一巾,就好像┅┅所有的抵抗力都沒了;真的耶,光親嘴就夠了!這也是你自己說的嘛!┅┅就別弄人家別的地方了,好嗎?」

小青仰著頭,哀哀地懇求男人,但同時她也感覺自己小腹里的一陣酸麻,好像涌出了什麽似的,yin道里也立刻濕潤了起來┅┅

「啊!┅┅不!┅┅」小青嘆出了聲來。

男的手停下撫摸,只捂著小青的臀;但又把嘴湊到她耳邊,對她輕聲道∶「真那麽不想要嗎?┅┅小寶貝!┅┅那我也就不勉強你啦!┅┅不過,┅┅再讓我多吻吻,多親幾下吧!┅┅」

楊小青這時的心情可說真是矛盾極了,她明知道自己早已喜歡上這男人,遠從大學時代起,她就曾經幻想跟他成為一對,可是一直不曾發生過,只作了所謂的普通朋友;而幾十年後的今天,才好不容易兩人相處在一起;盡管現在各人都另有家室,狀況早不一樣,但小青心目中的那個浪漫的對象,此刻就在眼前,就在身旁,而且已經連接吻都吻過了,她怎能抑得住不和他馬上就上床發生關系呢?

一遍又一遍地,小青告訴自己∶算了!既然自己也想,那還抵抗什麽呢?

就讓他得逞算了吧!反正玩一次,又不會怎麽樣,也不會少一塊肉┅┅相反的,這種偷到的樂趣,一定還更刺激得要死哩!┅┅

然而同時小青也明白,只要跟他再進一步,自己就必然會因為這男的實在太多情、浪漫,而一掉下去,就一定沉淪得無法自拔,從此陷入另一個新的「外遇」關系里,不盡要再度背叛丈夫,背負紅杏出牆的罪名,而且更可能會迷失在嶄新的「愛情」里,而萬劫不復哪!

幸好,男人並不知道小青心中的掙扎,他停止了在她屁股上的撫摸,只以帶著胡須渣的下巴,來回在小青的唇角,頰邊,和耳畔摩擦著,一面說∶

「小心肝!┅┅如果你不想再進一步,我為了尊敬你,當然絕不勉強!可是,小心肝!┅┅你真的好可愛喔!┅┅你一定也知道,我有多想和你親近、跟你一起享受只有我倆的時光啊!┅┅你知道的,對嗎?」說罷,他的唇又緊緊地壓住了小青的┅┅

這回,徐立彬不但伸出舌來舔,還更有力地吸吮小青的薄唇,吸扯著它到自己嘴里,令小青有點痛得忍不住,連連由喉嚨里迸出嬌哼聲來∶

「哼!┅┅嗯~!┅┅哼~嗯┅┅嗯~!」小青的腦子開始渾渾然地打轉了,尤其,她耳朵里回響著男人叫著她小心肝!小心肝的聲音,是打她出自娘胎有記憶以來,從來不曾被人叫過的稱呼,無怪她一聽到,就更迷迷糊糊的,產生一種莫名感動,而幾乎要將嘴巴打開了。

男的將嘴唇放掉小青的,又跑到她耳邊說∶「小心肝!┅┅你的嘴唇都發燙了耶!┅┅打開吧!打開來,讓我進去吧!┅┅」小青的嘴立刻張開,嘶聲地呼嘆著「啊~!┅┅天哪!┅┅」

就像她幾次和現任男友上床,在調情的時候,男友每一提到她發燙的唇,都意指著小青的yin唇也一定是又腫、又燙的;令她不禁立刻感覺自己的私處已經灼燒了起來;而在男友再命令般地叫她「打開!」時,小青就更毫不自覺似的,要將自己的兩腿分開了。

也彷佛正是被聽到自己嘆出的「天哪!」所驚醒了,小青突然才發現∶此刻的她,並不在加州的旅館里,身旁的男人也並非自己的男友,而是另一個雖然早就認識、並且自己也曾經偷偷喜歡過的、名叫徐立彬的,大學同學啊!┅┅

這個覺悟,令楊小青頓時緊張得又失措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這明明是一個好陌生、好從來也沒有「感覺」過的男人啊!我怎麽會跟他在這個台北的旅館里,也作這種事呢!┅┅不!我不能,我不可以啊!於是,小青立刻又夾緊兩腿,上身再度掙扎了起來,好像拒絕讓男人再吻她似地搖頭,輕叫著∶

「不!┅┅我不能,我不能啊!┅┅」

「打開嘛!小心肝,讓我吻進你的嘴巴里一下下就好了,行嗎?┅┅」男的伸出舌頭,舔到小青的嘴角,在她「啊!」聲尚未叫完時,就竄進了她的口中,強而有力地伸進、探入她那熱烘烘的、濕潤的口腔里。小青強制著要閉上嘴,但只感覺自己的唇更緊緊地匝在男人的舌頭上;她想要把它由口里推出去,卻只發現自己的舌頭抵著男人的,和它的濕潤更糾纏在一起了。

天哪!他┅┅他這樣熱情,這麽積極的吻,會把我燃燒掉、溶化掉的啊!

激烈的念頭,在小青腦海中翻騰;卻也令她更敏感體會到自己小肚子底下的飽脹,和一股又酸、又麻的,像泉水涌上來的快感,一直透進了yin道里,令那兒更濡濕、更受不了了!

嘴巴被堵住、塞滿了的小青,叫不出口,只能強烈哼著、嗯著;身子在男人的環抱里,掙扎、蠕動┅┅當男人的舌頭開始在她嘴里一抽、一插地進出,讓她清楚感覺到那已是「性交」的動作時,小青的心終於吶喊起來∶

「啊!完了!┅┅被他進來了!還這樣┅┅抽┅┅插┅┅我完蛋了啊!」

幾乎在同時感覺到小青身子的反應,男人輕輕地一欠身,以手在她肩頭一撥,就把事實上已經癱瘓的小青推倒仰卧在床上,然後他自己也迅速在她的身旁側卧著;不待小青驚訝地反應喚出口來,徐立彬已經再度低下頭,吻到她半張開的嘴上,用力吮吸著她的兩片薄唇了┅┅

小青的小腿懸在床外,緊緊夾了住,兩只腳像勾在一起互相磨著,把鞋子都蹭掉了。隨著男的舌頭再一次竄入口中,緩緩地一抽、一插,小青緊緊夾住的兩條腿子,也開始互相搓起來┅┅

「嗯~!┅┅唔~嗯~!!」

楊小青後頸枕在男人的臂彎里,仰著頭被他熱吻的姿勢,很快就令她又神智模糊、放松了「抵抗」,任由男人的舌頭在她口里抽插。而男的每吻她一陣,就會松開嘴,將熱烘烘的唇在小青頸子四處游走,使胡須渣在她細嫩的肌膚上,一會兒輕、一會兒重的廝磨、搓擦。惹得小青忍不住顫抖∶

「啊!好癢!┅┅」;或更為難耐地喚著∶「喔~!┅┅喔~呵!」

等到徐立彬更大膽地將繞過小青後頸的手,從她的肩頭,摸向她的胸部,開始以手指透過她的絲質薄衫,觸摸著衫下她胸罩上方略帶骨感的部位,企圖想更進一步愛撫她,卻又似遲疑而不敢妄動時,小青的喉嚨里終於哼出了鼓勵的聲浪∶「喔~哦!┅┅哦~~!┅┅」,同時還將頭更仰著,把胸部往上挺了起來,彷佛用身子對男的懇求著∶「摸我吧!┅┅愛撫我的乳房吧!┅┅」

男人當然立刻會意,將手捂到小青的一只乳房上,手指隔著絲衫及胸罩,抓捏著她那微小的隆起;但因為手臂被小青的後頸枕著,無法再往下伸,就只好用最長的中指和食指指尖,夾住她的奶頭部位,鉗著已經凸硬的顆粒,一輕一重地拈掐、輾弄┅┅

「噢~!┅┅噢~~嗚!」小青嬌聲尖呼了,搖著頭,祈求般地急喘道∶「不要!不要那樣弄人家嘛!求求你┅┅」

但同時她卻更耐不住曲彎了兩腿,雙腳蹬在床緣,將並夾住的、仍然緊裹在褲襪里的大腿,相互磨、搓動,引得她整個下體就在床上像條蛇一樣,扭扭曲曲地蠕動了起來┅┅

男人的嘴游回小青的臉頰,從發鬢吻到耳朵,噬咬她的耳垂,輕輕問道∶「你真的不要嗎,小心肝!?┅┅還是只要光接吻嗎?」

「啊~嗚!┅┅不~!我不能,我不能要啊!」小青像要哭了似地應著。

但她互相磨的兩條大腿卻一刻也沒停下,反而搓得更激烈,引得屁股也扭得更厲害了;而由於扭動,她的兩片臀瓣在床褥上磨擦產生的刺激,強烈地將「性」的訊息傳到小青身體的深處,就令她更清楚感覺到自己的三角褲底下,早已被淫液所浸透,成為濕淋淋、黏答答的一片汪洋了。

「天哪,寶貝!我怎會不要?!┅┅我才是真的要┅┅要你摸我的啊!」

僅管她兩眼閉得緊緊的,但楊小青心中的呼喚,卻寫滿在她哭喪了臉的表情上,只是怎麽也說不出口,只能在男人持續拈弄她的奶頭時,上氣不接下氣、婉轉、嬌浪地嗚咽著。

這時,小青的小肚子里,由於奶頭被捏弄,直直透入子宮的,一股難以形容的、無比酸麻的刺激,就迅速而劇烈地引發了她yin道里的一陣痙攣,彷佛泉涌而上的、像性高潮似的快感,就將要襲卷上來,爆發了一樣!

小青的兩腳更用力蹬在床沿,把整個屁股都抬離了床面;她一面嗚咽,一面快速而大幅地互搓著緊並的大腿;於是她身著的窄裙,愈愈往她腰際下掉,也愈來愈暴露她褲襪所裹住的、兩條曲線優美的大腿了。

「還是不要嗎!小心肝?┅┅還是不要我摸嗎?」徐立彬在小青耳邊問。

「不!┅┅不!不啊,我不能要啊!」小青像哭了出來。激動之中,她蹬在床沿的腳不小心一滑,掉落到床外,屁股也跌回到床上,隨著她兩條大腿仍然不停的磨,而一左、一右的,更大幅地扭動了。

「可是,小心肝,還堅持什麽呢?瞧瞧你自己,腿子這樣磨,大概都快磨出高潮了吧!?┅┅何不就乾脆點,讓你身子暢快、舒服一下算了呢?」

男人追問道。

「不,我不能啊!我真的不能嘛!┅┅」小青不知怎的,會在一面持續抗議之際,也真的聽男人話,低下頭去,朝下身望了一眼,看見自己那種充滿浪盪、而淫穢地扭屁股的模樣,心中喊著∶「啊,天哪!我簡直是不堪入目死了啊!」同時也羞慚得兩頰都漲得緋紅了┅┅

「啊--啊┅┅啊~~!!」在新一波的刺激下,小青又高呼了出來。

原來男的沒理會小青口頭上的抗議,在她低下頭去看自己的當兒,他抽出墊在她頸子底下的手臂,迅速由床上挪了個枕頭,放在小青的肩頸下方;這樣,他就運用自如地,把兩只手掌都捂到小青胸脯上,同時刺激她兩只小小的雙峰了。

徐立彬從手指傳達給小青的熱情,透過了絲衫和胸罩,將她兩顆奶頭逗得更突更硬了,甚至在他十分興奮地揪扯著時,令小青忍不住近似於痛楚的感受,而尖叫了起來∶

「啊噢~~嗚!┅┅痛┅┅啊!┅┅你好狠心啊!┅┅」

然而這痛楚卻又更加刺激了小青,屁股在床上愈扭愈凶,到最後兩條腿子都曲卷了起來,大腿像瘋了似地互搓著;因為整個窄裙已被到屁股和腰肚上,她更多的下體部位也就更暴露了出來。

楊小青這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她只感覺到在緊緊並夾的兩條大腿當中,自己的yin戶像著了火般地燃燒著,而雙膝、雙腿互相磨之際,自己那一顆硬突突的陰核,就如同在蚌殼里的珍珠一樣,在肥腴、細嫩的蚌肉里,僅管有著淫液的滑潤,卻仍然因為不斷磨輾,令自己整個人都如消魂蝕骨般的、受不了了!

小青再也忍不住了,她的高潮立刻就要爆發了。黑發散亂地在枕上,她向後仰著頭,一左一右不斷甩著;有如難以置信般地,開始高聲喊叫著∶「啊,不!寶貝!┅┅不要!不要┅┅把我弄出來啊!┅┅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子就┅┅出來了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剎那間,男人抓捏小青ru頭的兩手突然離開了她,換成了只輕輕觸在她耳邊的唇,問著∶

「小心肝,你說誰?┅┅誰是你的寶貝呀!?┅┅告訴我!」

┅┅┅┅┅┅

(6)

小青在高潮邊緣,突然失去男人的刺激,還被他這樣調侃般地問,滿臉漲得緋紅,喘著氣回答。

「哎喲~!不要這樣問嘛!人家┅┅羞都羞死了!」

「┅┅怎辦呢?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要,還是不要啊?!┅┅而你┅┅又喊我那種只有男女上過床才叫的┅┅寶貝,也令我更糊塗、更不曉得該怎辦了呀!┅┅」徐立彬像解釋似的反問小青。

小青當然明白他話中的道理,這一切都要怪自己,是明明已經要了他,卻又臨場怯懦不敢拋下虛偽的假面具,和他袒裎相見,共享男歡女愛的愉悅;是因為她從頭到尾都在矛盾中掙扎,一直為自己幾近浪盪表現感到羞恥,才造成現在這種局面的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才好呀,寶貝!我┅┅讓我起來一下,好不好?

我得上洗手間┅┅」小青只有逃避到廁所里┅┅

┅┅┅┅┅┅

在馬桶前面,小青扯起窄裙,退下褲襪和三角褲。不禁嘆出了「天哪!」

奪目而亮晶晶閃爍在褲襠里的,是早被自己溢出的淫液浸透而成的一大片潤濕。┅┅但是她已經來不及了,一屁股才坐上馬桶,那泡久憋的尿,就立刻吱~~!地一聲,噴灑出來了。┅┅「好大、好多的一泡尿尿啊!」

小青抖動著嬌小的身軀,一面企圖從紊亂如麻的心緒中,整理出個條理;至少,也要想出待會兒該怎辦?怎麽面對徐立彬?和面對自己呀!

擦屁股的時候,小青瞥見廁所的洗手槽旁,放著一個小紙盒,她曉得那是徐立彬准備的、里頭有三包裝的保險套盒子,玻璃紙包的盒子尚未打開過,顯示它大概是男人新買的。看到它,小青禁不住肚子底下感到一種莫名的、怪怪的、像微電流通過身子般的快感,引得連屁股肉瓣都顫了顫。

「天哪!他┅┅他連那東西都准備好了,那┅┅那他豈不是早就存心跟我┅┅作愛嗎!?┅┅那,為什麽起先在樓下他還假兮兮的,說什麽心中坦盪盪的比較好呢?」

小青暗想自己被男人用「詭計」,騙上樓來,又被步步引誘得難耐無比,點燃了欲火,弄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經過,心里滿不是滋味。但同時,她卻也因為徐立彬很明顯的表示,說他真的「特別喜歡」自己,才想要親熱,而感到一種像被人愛著的溫暖。

「那我┅┅該怎辦呢!?┅┅就跟他上床?┅┅還是不要?」

這時廁所的門被敲了敲,男的在外面問∶「小青,你沒事吧!?我也需要用下廁所。」

「噢!沒┅┅沒事,我馬上┅┅就好了。」小青心急地回答應時,也猶豫是否該脫下已經濕掉透的三角褲和褲襪,換上皮包里已准備了的、乾凈的呢?┅┅還是┅┅就這樣穿回濕掉的出去?┅┅

「如果等一下又因為被男的引誘,而把換上乾凈的也搞濕掉,那我就沒得再換了!」

男的又敲敲門∶「小心肝!你好了沒?┅┅再等我也要憋不住了!」

「來了,來了!」急急把濕掉的內褲穿回上去,小青拉下緊身窄裙,匆忙地一手打開廁所門,一手還趕忙將窄裙抹平。幸好男的也急忙沖進廁所,連門都來不及關,站到馬桶前也「吱~~!」地一聲就尿出來了。

倒是小青站在廁所外面,極不好意思地伸手把廁所門拉攏了些,使自己不致瞧見徐立彬站馬桶前灑尿的模樣。等到那清脆的尿聲漸漸弱了,想像著男人手扶yáng具,抖出最後幾滴小便時,小青才聽到他抱歉地說∶

「真對不起!跟你搶廁所用,害你連手都沒洗┅┅」

「噢!沒關系┅┅」小青這才想到,皮包還留在廁所的洗手台上;里頭裝著自己帶來備用的乾凈三角褲,和全新的褲襪┅┅剛才猶豫要不要換上時打開了,卻在急忙中忘記把皮包拉煉拉上,恐怕已經被男人瞧見里面了!

剎那間,心慌的小青顧不得禮貌,就推開廁所門,擠了進去,抱歉地說∶

「我忘了拿皮包┅┅」

「不急嘛!┅┅那就一道來洗手吧!」徐立彬說著一轉身,把小青摟抱住,使她面對洗手台,在小青的背後緊緊貼著她,低下頭又吻到她的頸上。

小青把頭仰了起來,任他火熱的唇,和胡須渣在自己細嫩的肌膚上游走、搓磨。不敢朝鏡里看,她半閉上兩眼,壓抑不住地嘆喚著∶

「噢~嗚!┅┅你┅┅你這樣子弄,要人家怎麽洗呢?!」

「我只是吻吻你┅┅你洗你的就是了嘛!」男人說著為小青扭開水龍頭。

小青一低頭,就瞟見台子上半開啟的皮包,和它旁邊的那盒保險套。立刻羞得兩頰通紅,頭也抬不起來了。但是當她瞥見那保險套盒子上,印著男人親吻在女的頸子上、女的滿臉陶醉的畫面時,小青心里也浮現了自己在男的懷中,在他熱情的抽插之下,欲仙欲死!也不知道是為了洗手,還是什麽?小青把手上戴著的、那顆鑽石戒指取了下來,擱進皮包里。

這時,小青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棍狀物抵在自己背後。它粗粗、大大的形狀,將男人yáng具的相貌清楚地告訴了小青,令她不由自主就想把手伸到後面去捉住它。但是她不敢,只能將雙手垂在龍頭下,捧著流下的溫水┅┅

男的繼續吻著小青,舔她的頸子、耳垂。他開始緩緩拱著小青的身子,輕輕在她耳邊問著∶「感覺到了嗎,小心肝?┅┅感覺到我的熱情嗎?」

「嗯~!當然有嘛!你┅┅好熱情喔!┅┅」小青仰起頭,喃喃囈著。

她不知不覺把自己屁股挺翹了起來,配合男人的節奏往後一拱、一湊的。

「小心肝!你的反應真不錯耶!」男的誇贊她,棍狀物又大了些。

徐立彬的手再度撫到小青胸部,隔著絲衫和胸罩,又開始揉弄、抓捏她小巧的乳房;他用另一只手,伸到小青微隆的、曲線性感的肚子上,隔著窄裙揉揉按按的,以熱烘烘的掌心和手指,在她的子宮部位旋轉按摩;引得小青呼吸沉濁,張開了口,一面喘、一面哼著∶

「喔~!!呵!┅┅喔--喔~嗚!!┅┅」

小青的屁股拱得更劇烈了,但她每向後一挺,就感覺到男人yáng具的圓頭頭在自己臀部上方的尾脊一頂,反而屁股部位卻少了rou棒子的刺激。知道是因為她個子比男的矮很多,才會這樣,小青便盡力將屁股更往上翹,甚至還踮起了腳尖,引動屁股來迎湊他。

徐立彬似乎滿了解小青的意圖,以手挪動他在褲子下yáng具的位置,使它原來肉莖仰起而朝上的gui頭,改為朝下,然後再貼回小青的屁股,這樣兩個人前後湊磨,rou棒就正好嵌在小青凹陷的股溝里,僅管仍然隔著衣物,卻能更強烈感覺到彼此了。

一面在後面拱、在前面摸、又同時吻著小青的耳朵,徐立彬由鏡子里瞧著她那幅陶醉的模樣,便又喚著問她∶「喜歡嗎,小心肝?┅┅要不要睜開眼看看你自己的樣子?┅┅看看你是不是像在作愛?┅┅」

小青媚眼半睜,看到鏡中的自己,真的就像保險套盒子上印的那個女人,臉上寫滿了陶醉在性歡愉的、難以言喻的表情。但她卻不知為什麽囈著∶

「沒有啦!人家又沒有要,怎會跟你┅┅作愛嘛!┅┅你┅┅好壞喔!連┅┅保險套都准備了,還說只親一下人家就好┅┅噢~嗚!寶貝!輕一點嘛!┅┅奶奶被捏痛啦!┅┅噢~嗚!!」

男的手輕了些,但繼續玩弄小青的ru頭,按揉她的肚子,在她耳邊問她∶

「別騙人了!你自己不也┅┅有准備了嗎?不然皮包里,為什麽還帶了三角褲,和新的褲襪呢!?┅┅」

「天哪!你怎麽可以偷看人家皮包嘛!」小青羞愧死了,叫出她的抗議。

「唔┅┅唔!┅┅」徐立彬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再說話。

但是他卻用手把小青的窄裙往上一一的拉著,同時以手指隔裙朝她兩腿間的私處部位「進襲」,惹得小青掙扎得更劇烈了。好不容易,她才掙脫徐立彬的吻,滿面漲紅了,幾乎像哀求似地訴著∶

「不要這樣嘛!不要這樣┅┅逼人家嘛,好不好?!┅┅」

「那你倒底要怎樣呢?┅┅小青,你又不是未經過人事的小女孩,也早就不是處女了,難道會不曉得我那麽喜歡你,想要跟你更進一步的欲望和心情嗎?┅┅」徐立彬仍舊笑咪咪地問小青。

小青心中交織著羞慚和矛盾,但身子卻受不了男人的手在私處不斷刺激,變得更難以抗拒挑逗、更無法按耐那愈燃愈旺盛的欲火,便禁不住將屁股向後引,緊緊壓著男人的yáng具,一左一右地扭動;同時由口又里迸出了∶「啊~~噢嗚!┅┅你好會整人喔!┅┅被你整得好受不了啊!┅┅」

「既然受不了,就乾脆投降算了嘛!┅┅小心肝,何必還抗拒呢?」

耳中聽見徐立彬的催促,小青幾乎真的就要投降了,但是她心理的障礙,始終沒有辦法除掉;就像跟男人的話同時在心中回響,抑制著自己∶

「不行呀!我怎麽能就這樣┅┅完全不顧顏面的,就跟他┅┅上床呢!?

這輩子,我從來也沒這樣不要臉的┅┅跟男的才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就脫褲子跟他上床啊!┅┅再怎麽樣,我至少┅┅也要等到第二、第三次才能呀!不然我豈不跟那種┅┅人盡可夫的妓女一樣嗎!」

「不!我。不能呀!」楊小青嘶喊著,同時猛搖著低下去的頭,她黑亮的秀發都零亂地散落了。

但一直踮起腳跟,翹著屁股搖的姿勢,使小青整個人的上身前傾,而張開、曲著肘的雙臂都貼到了洗臉台上;原先還垂在水槽里的兩手,想抓住東西卻又抓不到,只好緊攀住亮晶晶的水龍頭,一手巴著那根長長的、頭頭有個圓球狀的手柄,而另一只手則握在也是長條狀的、幾乎像一根男性器官的水喉上了。┅┅

這樣的姿勢下,抓著水龍頭一面甩頭、扭屁股的小青,心里禁不住喊著∶「啊!天哪!他的ji巴┅┅好大啊!┅┅比這根水龍頭還要┅┅大啊!」

但是她真正喊出口的,卻還是∶「不能呀!我還是不能啊!」

「為什麽哪?┅┅小心肝,你為什麽要這樣壓抑自己嘛!?」

徐立彬抱起小青的上身,使她能看見鏡子里的兩人,一面問她,一面將離開了小青私處的手,環抱著她的腰肢;但他的yáng具卻仍然卡在小青的臀溝里,只是不再像先前那樣一鼓一鼓的刺激她屁股了。

「你┅┅你答應過人家的,光是親一下,結果卻用手進攻身體上下別的地方,害人家受不了的┅┅都幾乎真要被你┅┅引誘上床了嘛!可是┅┅」

小青面有難色的表情掛在臉上,還想解釋┅┅

「┅┅可是什麽呢,小心肝?難道你真的沒有┅┅外遇過嗎?┅┅難道你從進我房間以來,表現的無比性感的風韻,都沒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展現過嗎?┅┅」

「我┅┅我┅┅」小青被問得語結,更說不出話來了。

「真的,小心肝!┅┅你也不用再解釋了,我相信,你一定有某種心理障礙,所以才會變得這樣子,底下三角褲跟褲襪都濕掉了,還偏要否定你自己身體的欲望,堅決說你不能。┅┅何苦呢?┅┅」男的問她。

由鏡中看見自己兩手還握在水龍頭上,被男人那樣抱著,小青難堪死了∶

「哎呀~!┅┅不要把人家講得那麽露骨好不好?!┅┅人家只是身體比較敏感,很容易就受不了刺激,才會那樣嘛!┅┅可是┅┅我這輩子,卻從沒有跟男人┅┅才第一次單獨見面就┅┅就跟他上床過呀!」

說出了心里的「障礙」然後小青才又深深地吸了口氣,深深瞧著男的說∶

「寶貝!┅┅你能不能答應我唯一的一個┅┅請求?┅┅就是今天┅┅今晚不管怎樣,你都不要求我跟你┅┅作愛,只要答應我這一點,我┅┅我其他的┅┅」

「都願意,對嗎?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插進你里面?┅┅」

「嗯!┅┅」小青點頭時,看見鏡中男人的笑著,她整個臉都漲紅了。

「為了尊重你的意願,我當然答應你!┅┅可是小心肝,你要知道,那有多難哪!┅┅你那麽性感、那樣有吸引力,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把持不住,要想跟你上床呀!┅┅再說,假如果等下我要脫掉你衣服,欣賞你的肉體,而你也肯了,但我卻沒辦法把持,非要跟你┅┅性交不可的話,我豈不就┅┅變成食言而肥了嗎?」

小青笑了起來,逗徐立彬似地說∶「那┅┅那你就不要我脫衣服好了嘛!

至少,我就不必背負跟你孤男寡女,在房間里衣衫不整的罪名了!┅┅」

然後,她閉上了眼睛,身子倚在男的懷抱里,體會著他仍然抵在自己背後的yáng具,又半睜開眼,對他瞟了一下說∶

「其實我,我真的心里頭好┅┅好矛盾喔!┅┅我真正的心理障礙,就是我們這樣子┅┅好不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在一起,好像一定就要作出不可告人的事一樣,那種┅┅背叛我先生的罪惡感,真的讓我好不安,可是又┅┅又好那個┅┅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子,又想又害怕似的┅┅」

「所以,你才需要我答應你,保證我不讓你吃到糖果,對吧!?」

小青點了點頭,曖昧似地對鏡中男人抿嘴笑著,然後才彷佛羞答答地說∶「就是嘛!那種感覺┅┅真的是好怪喔,可我又好想要那顆糖吃┅┅好像吃不到也好不甘心耶!┅┅寶貝,那┅┅那今天你就讓我┅┅只聞一下糖果的味道┅┅可以嗎?┅┅」

徐立彬兩手仍環抱住小青的腰,在她肉肉的肚子上輕輕揉著;從鏡子里,他微笑地瞧著小青,費解似地說∶「好,就答應你吧!不過,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麽明明是過來人了,卻還要像個小女孩、扭扭捏捏的┅┅難道這也是你┅┅欲擒故縱,挑逗男人的方法嗎?┅┅」

當然,小青心里很清楚,自己真的就是個「過來人」,在男歡女愛的經驗中,早就不知道玩過多少次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而且深深體會到,這種欲迎還拒、明明想要卻又裝羞的玩法,確也證明了∶在挑逗男人時,是無往而不利的。

而自己也是的,愈是拖延、緩慢的調情,愈能增加自己的殷切和急迫感;進而激起更強的性欲,使自己在男人眼里,顯得格外性飢渴、淫盪不堪,就會讓他更興奮地想要性交,yáng具也脹得又硬又大;而在最後被它插入身子里、猛烈抽送的時候,令自己得到澈底的滿足了┅┅

但現在,從身後摟抱著自己的徐立彬,卻是小青過去到現在所有的外遇男人中,最特殊、最有不同感覺的一個,也是從在加州家里的宴會上,與他多年重逢後的共舞以來,她一直滿懷著浪漫的情緒、朝思暮想的一個人。

按照楊小青對男人的關系總是要「分類」的「定位」,徐立彬應該算是她真正想要有「愛情」的對象;而且自然而然地,她應該會在心里有更強烈的、屬於心靈、精層面的渴求。但大概還是「習慣」使然吧,當小青的身體被男的觸到,受到感官刺激時,她就忘掉了要跟徐立彬「談戀愛」的念頭;又幾乎完全讓肉欲操縱自己了!

於是,小青又陷入已經成為習慣性的,重重覆覆偽裝羞澀、扭捏、持、和欲迎還拒的行為模式里;像現在這樣,偎在男的懷里,噘著唇嬌嗔道∶

「哎喲~,不來了啦!┅┅你又故意損人家了!┅┅不是已經講過?人家是沒辦法跟男的┅┅第一次單獨見面就做那種事嘛!┅┅而且你自己也答應了,說不脫衣服也不性交的。┅┅那你為什麽還損人,說我是欲擒故縱,挑逗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