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女兒的幸福(1 / 2)

可愛 到碗里來 3391 字 2021-10-28

一、沒有性的生活不難過

除夕快到了,該和敏兒慶祝我們的一周年。

自從和敏兒之間發生了那些事,我恍如重生了,變成了一個新的人,對女人的感覺又敏銳起來了。

女人總會忽然換了個發型,或穿上新裝回來,考驗她的男人有沒有注意她。

我會讓她知道,看見了,並且贊美一番。那幾天她會變得更可愛,在床上的好處也會多多加給你來報答你。

留意生活的情趣能促進性生活,很多男人不懂,我其實和敏兒一起生活才才學會。而我答應過敏兒,要常常和她做愛。如果是例行公事,她也不接受。

其中有一種補償心理。我總覺得欠了妻子很多,她不在,希望還給我們的女兒。甚至她丈夫欠她的,也希望她可以從我這里得到。做父親的,都想盡一切能力,將最好的都給女兒,為她做此什么,只要她有幸福。

說到這里,還摸不著我們之間發生什么事嗎?直接一點說,我和女兒,像夫妻般生活在一起了。

旁人眼里,我們給認定是的對老父少妻。我們的年齡差別不太大,請不要而白眼我們,比起梁實秋,楊振寧兩位教授,論學問不能和他相提並論;論床上的功夫和能力,還是能夠每個禮拜幾天把我的女人弄得欲死欲仙。

很多父女戀,老少配,不是在生活上找個紅顏知己,就是需要個女人照顧起居生活。我們呢?有性有愛,是正常的婚姻。在性生活那個部門,給自己打的分數是合格,要考慮我的「對手」是個成熟少婦。隨著日子,我們做愛論質論量,都有符合敏兒的要求。(老實說,以我的年紀,不需做那么多。)性生活不如意的老婆不會快樂,所以,我們父女的婚姻生活是美滿的說法,是能夠成立的。

說句老實話,起初連自己也不敢相信有此能耐,每個晚上都可以勃起,不必偉哥或神油之助。

再說回頭,我素以正人君子自居,要我承認女兒的肉體會叫我動心,根本沒可能,我也沒有從那方面想過,直至那一個令我們難忘的晚上,我把女兒變成我的女人。

至於我們父女怎樣會談起戀愛,做起愛來?都要回到那個除夕夜,那天,太陽從西邊升起。

敏兒進入我的生命,挑旺我胸中的欲火。她的生命是我給她的,但我的生命因她而扭轉。

我怎么會和自己的女兒上了床,父女變做了夫妻的?

那是天意加上人願。

去年喪妻之後,我孤獨地過了一個聖誕節。老妻給癌病折磨了幾年,在年頭離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顧她而松了一口氣,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

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頓時失去所依。人們說,正因為男人生活上不能沒有一個女人打點,很快就會有第二春。老妻臨終時也對我說,她死了之後,快快找個女人,她不會介意的。

她到死時也為我著想,但我郄不以為然。女兒已經嫁了,我也沒有牽掛。幾年來已因老妻體弱多病,沒行房,也習慣了。沒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難過,寄情於事業,喪妻之痛也好像漸漸復原了。直至聖誕節,公司放假,不用上班,迫我面對孤獨這個現實。

我說過我是個正人君子,換句話說,我除了上班下班、回家吃飯睡覺之外,什么也不會做的人。一切與公事無關的應酬都謝絕,於是,我除了在酒吧喝悶酒之外,就呆在家里,獨自一人在唱盤上播貓王皮禮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嗎?》(areyoulonesometonight?)黑膠唱片。

忽然,聖誕後的晚上,敏兒打電話來,問我可不可以容她回家住幾天。

我問她為什么?

她說,發現了丈年有外遇,要和他離婚。

敏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深。啟門時,敏兒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那里,形容憔悴,我的心也破碎了。那個家伙,當日我攜著敏兒,步入教堂,將女兒一生的幸福交給他,他竟然在外面拈花惹草。

我把肩頭借給了女兒,她就把頭埋在胸膛,依著我痛哭。我繞住她的腰,輕輕的拍她的背,安慰她。我忽然覺得,和女兒是何等的親切,我失去了老妻,而她的丈夫對她不忠,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親的了。但她也是何等的疏離,這么多年來,我只顧事業,沒有花過時間在她身上,甚至在這一年來,她的婚姻亮了紅燈,郄沒有體貼過她、鼓勵過她。

她抽泣說︰「爹地,謝謝你,容許我回來。」

我說︰「歡迎你回來,這是你的家。」

她說︰「謝謝你。」

她在我面頰親了一親,就像她小時候一樣。她關上房門前,再探出頭來,對我說︰「爹地,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也掉下淚來。那時才知道,我愛女兒原來有多深。而且,我還會明白到,我的愛,不止於生她、養她,有一種愛的種子,已撒落在我們的心田里,等待著合適的時機發芽、結實。

各位,你今晚寂寞嗎?我的故事可以替你解解悶嗎?想知道我們是如何結合的嗎?那一個除夕晚上,發生了些什么令我一生難忘的事嗎?請告訴我。

二、除夕,我與女兒有約

女兒歸家,我心里百般滋味。

出嫁的女兒,不應在我這里。丈夫糟透了,還是丈夫,早晚應該回去。但是她回來了,在我身邊。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

晚上,回來,有人在家煮好飯,等著你,就像從前老妻還在的時候。有時,我以為老妻沒死。她是媽媽的年輕版本,輪廓像她,一舉手一投足像她,語氣十足她一般。她本來不懂下廚,從來由媽媽做飯,結了婚有菲佣服侍。但是,她在夫家不作的事,回到父家反而作起來,洗手作羹湯。

「爹地,怎樣?合格嗎?」她端上湯,站在我旁邊,焦灼地等待我的評語。

我看見她的模樣,好像小時候拿成績單給我看時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么?很久沒見過你笑了。」

是的,很久沒有笑容了。沒有值得開懷的事。敏兒回來之後,好像回到從前一家三口快樂的日子。

「敏兒,你也開朗了。想通了嗎?什么時候回去?」

「我想通了,決定永不回去。」

「噢,以後有什么打算?」

「還未想到。」

「總不能整天困在家里,年輕人要出去找朋友,尋開心。」

「那你呢?明天就是除夕,要開會嗎?」

要開會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我沒有。

「我們去吃個除夕大餐,看煙火好嗎?」

「太遲了,人家一早預訂桌子,哪會有大餐等你吃?」

「讓我試試。」

敏兒飯也不吃就打電話去,忙了幾回,給她找到了。一間全城最貴、海景最佳的酒店,剛巧有人退訂,就給她拿了過來。

「老爸,訂了座,明天與你有約。」

就這樣,我和女兒在除夕夜有約。

她不用我回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頭發、買晚裝。在約定的時間,在酒店大堂,我看見一位絕色佳人,一幅透視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帶低胸晚裝。她雍容地站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場的男士們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我那個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兒一樣出眾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對我微笑。我整飭衣襟領帶,像紳士般,讓女兒挽著臂彎,步入餐廳。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樂,醉人的海港夜。

敏兒邀請我跳支舞,在舞池里,我帶著她轉,她那陣香水的清香撲鼻。然後她說︰「老爸,我們到我們房間去了。」

「什么?」我不明所以。

「我們訂了一個房間看煙火,景觀全城最佳。那里還有一瓶香檳等待我們品嘗。」

「我還不明白。」

「你訂這個晚餐包括在內的。我們走吧,放煙火的時間快到了。」

敏兒拉住我的手,步入電梯,透過玻璃幕牆,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來。敏兒披著那件長披肩,倚在我旁。我的心在想什么?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對父女去看煙火,而有偷情的感覺。但是,我沒有什么企圖,我是個正人君子。我們兩個人這一年內都飽嘗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過。

敏兒帶我啟門,應該說是我帶她。她從鑲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門吁匙,交給我。我啟了門,她在前,我隨著,進入了我們酒店的房間。

各位,你們都知道,我們將會在那做些什么?當然,看煙火啰!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煙火,是深藏在我們心底里的,不是紙包著火葯,而是身體包著欲念,將會引爆,升到天上雲間。

我不敢看見我這個正人君人竟會如此和自己的女兒在這個房間里做著這些,這些……不應該作的事情。在兩個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兒……我們竟然,脫下彼此的遮掩,復歸原始,結合成一體。

各位,在這個寂寞的夜里,你可以選擇想像著我們父女怎樣做著愛。你也可以告訴我,你想知道房門里面的性事。

我們房中的私事你不想去理會?我就會把它保留著,只供我們父女倆回味。

今年的除夕,我們回到那個地方,把那一場叫我們刻骨銘心的愛再做一次。

我們現在,不單是父女,而且,她管我叫老公了。

三、女兒說,都是你的錯。

我的除夕約會。

維港放煙火的節目取消了,很多預訂了晚餐的客人覺得掃興,但我們的興致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