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走出梨花村(1 / 2)

可愛 到碗里來 11404 字 2021-10-28

梨花村其實沒有沒有多少梨花咧,就連梨樹也沒有幾顆顆。叫這個名字好象多少有些奇怪。不過據村子的老人說,村子里以前曾經是一個土地肥沃的好地方。

可最近一些年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現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爛窩窩了!

每年的立春一過,村里的人就開始忙起來了,刨茬的刨茬,翻地的翻地。人喊牛哼在田地飄來盪去。可是村子里這地方常年干旱,就算是到了開春的時候,也很難見到雨,只有不知道什么時候等到老天爺高興了,才偶爾會有雨滴從天上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這些年的梨花村一直都是這樣,風沙迷漫的。硬硬的大風在梨花村光禿禿的沙鹼地上吹出道道波痕。

在梨花村東頭的一小片庄稼地里,秀蘭挺了大肚子獨自一個人牽了牛在田里耕種。牛犁杖豁出一壠壠齊齊的溝坎來,一股新翻的濕氣撲鼻而來,咸咸的、熱熱的。

秀蘭的丈夫二奎是不會到地里來的,秀蘭嫁到他家後,見得最多的,就是二奎倚在牆根下端著酒瓶子喝他的老酒,不時還愜意地把嘴巴子咂得叭叭直響,一臉慵懶而滿足地笑容。要不是因為自己個小時候爹的腿摔斷了,借了他家的債,秀蘭就是咬了舌頭自盡也斷不會嫁到這里來的。

前些年,二奎家確實風光過,據說他爹在城里頭做生意,還做的挺大的。他家的房子是全村最大最氣派的。,一家大小穿得人五人六有模有樣。可是自從據說二奎他爹被人騙了以後,家里的好曰子就如同夕陽一樣落下去了,就還只剩下了點點殘輝掛在西牆根上。

二奎他爹倒是一蹬腿就沒了,可兩個兒子從小沒有下過地,過曰子都成了問題。二奎是最小的兒子,從小被寵得上了天,能耐沒有一點,可怪毛病倒是多的嚇人。尤其是好喝酒,一天不喝就渾身癢癢,犯了酒癮就要打人。原來的媳婦受不住打,領了孩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秀蘭的爹急著還錢,便把哭得死去活來的秀蘭送了過來做了二奎第二個媳婦。

秀蘭命苦,苦並不在做活兒上。家里外面炕上地下,沒有秀蘭做不來的,秀蘭的苦在心里。家里攢不下余錢,只要有錢,就被二奎拿去買酒了。秀蘭只要稍有微詞,就被掀在炕上一頓毒打。別看二奎瘦得皮包了骨頭,可是發起橫來誰能攔得住?秀蘭趴在炕上哭,娘家在幾十里之外,鄰居哪個不知道二奎的脾氣,誰個敢來勸呢?秀蘭一次跑回了娘家,反倒被爹一頓臭罵:「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塊木疙瘩抱著走,既然嫁了人家就得聽人家的。嫁出去的女娃,潑出去的水兒,哪有挺個大肚子回娘家住的?你不嫌丟人俺還嫌丟人哩。」說完沒等天黑就把秀蘭攆回去了。

現在家里的曰子就指望著眼皮子底下的這點庄稼地了,可這天氣旱的都透著一股子邪勁兒。這都快到小四月了,可還沒有聽到第一聲春雷,再不下雨,種庄稼就要過了時令了。

秀蘭望著灰蒙蒙的天,捋了捋沾滿灰塵的頭發想著,啥時候能下一場透雨就好了。可是,沒等到春雨到來,秀蘭就挺不住了,肚子里的娃子連蹬帶踹地要出來,把個秀蘭折騰得躺在田里爹一聲娘一聲地慘叫。

隔了幾壠地一起種田的鄰居大鵬聽得叫聲跑過來時,秀蘭已是一身透汗,嘴唇都咬得滲出血來。大鵬架了牛車,把秀蘭抱上來,便急忙忙趕了車奔回來。二奎不在,出去打牌喝酒了,畢竟和他差不多孬樣的男人全村還有幾個,不愁農忙時找不到人玩。

大鵬把秀蘭放在炕上,跑去找接生婆來。接生婆來了,大鵬又跑出去找二奎。

二奎懶洋洋地踱回家門口的時候,屋里發出了一聲嘹亮的啼哭,引得剛剛冒了青芽的樹枝頭上的鳥雀呼啦啦一聲都飛了起來。

「生個啥?」二奎趴在破門的窟窿上向里喊。

「女娃。」接生婆應聲說。

二奎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唾了一口:「曰他娘的,要個女娃子有個鳥出息?」

是呀,女娃子能有啥出息呢?還是男娃好,男娃長大了可以是個好勞力,掙了錢可以買酒喝、買肉吃。二奎不是沒有過兒子,自己的男娃三歲時被老婆抱跑了。老婆是別人的好,可男娃卻是自己的好,老婆跑之前沒少挨打,可是二奎對娃卻是舍不得動一個手指頭的。過足了酒癮,二奎經常看著娃粉嘟嘟的小臉笑。

老婆也正是因為他疼兒子所以一直沒跑,可是後來不知怎么的,竟下了狠下心抱了娃一溜煙沒影了。

二奎到她娘家找過,娘家只有一個老不死的老太太住在小舅子家里,耳聾眼又花,聽了半天才聽明白是閨女不見了,就趴在炕上唔唔啕啕地哭起來。小舅子也邊抹眼淚邊說不知道姐姐在哪。二奎氣得直蹦,竟搬了塊石頭把鍋給砸了,最後還是不解氣,抱了幾捆柴火要把房子點著。村里的人圍了一院子,幾個年輕的後生虎視耽耽地看著他,二奎才泄了氣,血淋淋地罵了幾句解恨的渾話,就無精打采地回來了。

這工夫,接生婆喊二奎進去,二奎進門以後,女娃已洗得干干凈凈用小被子包了放在秀蘭的一旁。小臉窄窄的、瘦瘦的,泛著腥紅的魚鱗皮,已閉了眼睛睡著了。

接生婆拍了拍娃,看著二奎說:「新婆姨,第一回生娃,nǎi子要給揉開了,要不孩子沒奶吃的。」

「嗯。」二奎在鼻子里嗯了一聲,看看炕上的孩子,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給你婆娘熬點小米粥吃,最好再給放點紅糖,煮幾個雞蛋……」接生婆絮絮叨叨地說著。

「行了行了,」二奎有點不耐煩了,「俺都知道。」說完擺了擺手,讓接生婆出去。

接生婆本來是想要喜錢的,見二奎沒有拿錢的意思,態度還這樣冰冷,就只好拉了臉慢慢出去了。

「二奎……」秀蘭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二奎,又看了看女娃,「給孩子取個名吧。」

「要取你取,要養你養,生個女娃子有個屌出息。」二奎一屁股坐在炕頭上發起悶來。

秀蘭打了個哈欠聲,可剛打到一半,見二奎臉上陰著,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轉頭看了看被里的娃,眼淚慢慢流了出來,可又不敢讓二奎看到,轉過頭暗暗地用手背抹了……

等到秀蘭坐月子這幾天,這家里的曰子可全亂了套。二奎哪里是一個能伺候人的家伙。他已經被別人伺候慣了,現在反過勁兒來,這叫他打心眼里透著憋屈。

沒過幾天,他就干脆到秀蘭娘家去接丈母娘了,在他看來,伺候自己婆姨坐月子,還得依仗秀蘭娘才行!

天到中午二奎就走了,可等天要黑的時候,還沒啥動靜。可這時候卻從房門外傳來一聲吆喝:「你玩不玩了?等你大半天了……」

秀蘭知道,那是二奎的酒友大牛來找他打牌了。可是二奎套了牛車去接娃他姥姥來侍侯月子還沒回來。心想,他叫幾聲見沒人答應就會走了。不想大牛「咣當」一聲推開門就進來了。

「你聾了還是啞了?」大牛頭腳進屋二腳沒邁就喊了一嗓子。

娃聽得喊聲一驚,「哇」的一聲就哭開了。秀蘭忙把衣服撩起來,把干巴巴的奶頭塞進娃嘴里,邊緩緩拍著,嘴里邊輕聲哄著她,這才止住了娃的哭聲。

大牛一楞,湊到炕前才看明白。盯了秀蘭白花花的nǎi子,眼里透出一股子邪勁兒來。秀蘭剛嫁過來時,甚至是挺了大肚子的時候,大牛的眼睛就在她的身前身後亂轉,有事沒事套話說,一張臭嘴幾乎要貼到秀蘭身上來。秀蘭不敢說什么,那是二奎的朋友,說了他朋友的壞話,一定會挨打的。這時候只能是躲到二奎身後去,如果二奎不在,就躲到人多的地方去。好在礙於「朋友妻不可欺」,大牛一直想伸手,但從來沒得逞過。

「秀蘭這是生了娃啊?」大牛湊過來,伸手就要摸一摸女娃的小臉,孩子正吮著奶頭不肯撒開。「也不知道著奶水足不足?」說著,大牛的手就要摸到秀蘭的nǎi子上來。

秀蘭不知怎么辦才好,急得想叫,可又怕嚇壞了娃,只能一個勁兒的往一邊躲。

大牛看秀蘭也沒啥太大反應,這股子邪勁來的就更凶了。「我說秀蘭啊,這都是熟悉人,還有啥磨不開的啊?」說著,他這手還真的就摸到秀蘭的nǎi子上來。

陳秀蘭躲了一下,沒躲開,只覺得大牛的手熱乎乎地,讓她又厭惡又難受,右邊身子緊貼著大牛熱烘烘的身子,讓她別扭的不知道給咋辦才好。

大牛越摸越是來勁兒,就覺得秀蘭的nǎi子又軟又滑,把他舒服的連下邊的東西也開始頂起來的老高。他往前傾著身子,把腦袋貼在秀蘭臉蛋上,幾乎是耳語一樣的嘟囔著,「二奎沒回來是吧?秀蘭,那俺……俺就替大奎疼疼你吧!」越說大牛就越是覺得刺激。怎么樣都沒法止住自己的顫抖,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秀蘭只覺著自己半邊身子麻酥酥的,大牛粗重地呼吸噴在自己個的脖子里癢癢的,不同於二奎的那種粗魯的感覺。這叫她有些懵了,不知道是應該站起來就走還是甩給大牛一個耳光了。

就這么一遲疑的空兒,秀蘭就被放倒在炕上壓在了大牛的身子下邊,娃也被大牛丟在炕頭一邊。他的手穿過衣服擱在秀蘭溫熱的nǎi子上,嘴巴卻跟到她脖子、胸脯上不停地啃著。

秀蘭不由自主地呻吟著,腦子里還想著四下里看看有沒有人,自己這是怎么了?身子咋就是軟綿綿地沒啥勁了呢?不行啊,……。她想狠狠地給大牛一個耳光,可當生完孩子的虛弱身子就是讓她使不勁來!

她想趕緊地掙托開,可身子卻酸軟地躺在大牛鉗子樣的胳膊里一動不能動,耳朵里還一個勁兒聽大牛喃喃著,好秀蘭,好嫂子,想死俺了,要你,給俺吧…

…,一邊說開始用另一只手野蠻地去扯著她的腰帶。

秀蘭用腦子里殘存的一絲清醒著無力地拒絕著。不行,不行啊,大牛,不行啊。

大牛根本聽不進去,掙扎中,秀蘭小褂上的扣子掙開了幾個,露出一排深深的大奶溝兒,再一掙,小褂兒開了,已經露出半個白晃晃的nǎi子也全都暴露在外邊,紅紅的奶頭直挺挺地戳著大牛的眼珠子。大牛在心里吼了一聲,張開大嘴就撲了過去,惡狠狠地咬住了那顆紅棗兒的大奶頭上。還沒怎么使勁,熱乎乎的奶水順著舌頭就流到他嘴里。

秀蘭喊了一聲,身子麻幾乎昏厥了過去,剛硬挺的身子頓時又軟了下來,癱在大牛的懷里。她就是不明白,這nǎi子被漢子銜住了咋和孩子銜住的感覺不一樣呢。自己這么討厭大牛,可為啥nǎi子一叫他銜在嘴里面,自己個咋就渾身酸酸的使不上勁呢?

「嫂子,我要你,給我吧……,」大牛象個紅了眼的狼崽子,抬起頭四下打量著窗戶外邊,看看院子里還有啥人不。天還亮堂堂的,這叫大牛還是有點顧忌的。

看看外面沒啥動靜。大牛估摸著二奎應該是沒在家。他干脆一股腦的上下折騰著,把秀蘭的褲子也扒下來了。

一扒光秀蘭的褲子,大牛就楞住了。要說他曰過的婆姨也挺多了,可他還真沒見過像秀蘭這樣的身子。這叫大牛從里到外都透著新鮮勁兒!

秀蘭的屁股不像他曰過的那些個婆姨那么滾圓滑膩的,肉不多,甚至都有些看起來覺得干癟了。可腿彎兒里的rou洞洞卻長的又肥又高,就跟黃土坡上沙包包一樣鼓的挺挺地一大塊兒。深深的肉溝溝將小屁股撐的開開的,甚至把肉溝溝下邊的屁眼子都撐的縮起來了。

可能是剛生完孩子,外面包著肉溝溝的兩片大肥肉漲的厚厚的。已經完全包不住肉溝溝了。里面那個紅彤彤的黑洞洞一眼就能看見。還不時的從里面淌出點又紅又白的粘汁汁。把整個rou洞洞都糊的滿滿的。而兩片肥肉肉一直到小肚子上都長滿了黑油油小毛毛,透過這些個黑毛毛還能清楚的看見肉縫中間那個突楞楞的小豆豆。

大牛美的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他順著秀蘭的身子蹲了下來。硬邦邦的東西就在檔里直楞楞地,戳著他難受,脹得他難受。他干脆一手抱緊秀蘭的小細腰,一手順著秀蘭的大腿滑了上去,一下子摸在了那個迷死人的rou洞洞上,粗糙的手指頭尖兒剛摸在秀蘭那細嫩的洞口上,就引的秀蘭敏感地打了一個哆嗦,兩條大腿也緊緊的夾在了一起,幾乎把大牛的手指頭都夾掉了。

秀蘭使勁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幾乎把整個上牙都陷到嘴唇里了。一股子血絲順著嘴唇開始緩慢的流了出來。她拼命的想掙托起來,在秀蘭這輩子的經歷中,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個能被除了自己男人以外的漢子這么折騰。她打心眼里恨死了大牛,可她就是抵抗不住這種布滿整個身子的麻酥酥的感覺。這叫她羞的連死的心都有。

可大牛卻實在有些憋不住了,他猛的立起上半身,一把將自己的褲子拉到了膝蓋下,兩腳上下一蹬,褲子就落在他腳邊上,早已硬的跟鐵棒子一樣的大東西勃勃抖動著就托在半空里,大菇頭紅的發紫,就和一個小棒棰一樣直楞楞的翹著。

看大小可要比二奎的凶了很多。

等褲子脫干凈了,大牛開始撲上前去,把秀蘭按在了身子底下。秀蘭急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她掙了也幾下沒有掙脫。這軟綿綿的身子就是不聽她使喚。

眼瞅著,秀蘭的大腿就被大牛拉開兩邊,大牛的rou棒棒已經完全的抵在秀蘭的洞口上。甚至,連大菇頭都進去了半截子。舒服的大牛「噢噢」的直哼哼。

可這時候,一邊的小娃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興許是她餓了,也興許是她想用這種法子來提醒自己的娘。

秀蘭被自己娃的哭聲給突然驚醒了過來,母女連心的感覺讓她一下子也不知道從哪兒就透出來一股子勁頭。她從大牛的身子下邊「騰」的跳了下來,然後一耳光打在他臉上。也顧不得自己還光著身子呢,跳下炕趿拉著鞋,一手抱起娃,踉踉蹌蹌,象後面有狼似的就躲在牆角根兒上。

大牛趴在炕頭上呆了。若不是臉上火辣辣地痛,他真不敢相信到手的鴨子咋就這么飛了呢?他動了動身子,看著蹲在牆角根上的秀蘭,也沒發覺檔間的東西此時開始象條死蟲子一樣綿軟下來了。

「嫂子,你……你這是咋拉?來,快上炕來,讓俺疼疼你!」大牛一邊說,一邊就想把秀蘭再拖到炕頭上。

秀蘭急的都快哭了。她想趕緊的躲出屋去。可渾身光溜溜的讓她根本沒辦法出去。自己個的衣服都壓在大牛身子底下,讓她再到大牛身邊把褂子搶回來,她可沒這個勇氣。

這時候,秀蘭突然就聽見院子里好象有動靜,她瞄了一眼窗子說:「二奎回來了。」

大牛猛的把手縮回來,側耳聽了聽,果然有牛車進院的聲音,這才向邊上讓了讓,離秀蘭遠點。

秀蘭這才送了口氣,趕緊的把褂子套到身上。

剛套好,二奎就領了孩子姥姥進門了,看見二奎,大牛假裝啥事沒有地笑嘻嘻說:「俺可等你好半天了。有啥好吃的沒有?」

「給你吃個屁。」二奎沒好氣地說。

一邊的姥姥抱著秀蘭的女娃左看右看,在小臉上親了又親。大牛覺得無趣,就沒話找話地說:「娃還沒起名吧。你叫二奎,你婆姨叫秀蘭,就叫二蘭咋樣?」

二奎點了點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秀蘭娘下了炕,從包里拿出兩個紅皮雞蛋塞在大牛的手里,道了聲辛苦,便去做飯了,大牛也拉起二奎出去打牌了…

………

天,陰陰的,好像真的要下雨了。

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二奎能等得,可是秀蘭等不得了,第二天就想下地去走動走動,可是自己個的娘說什么也不讓,說月子里做下病來就要帶一輩子,年輕時不覺得咋地,老了就該渾身疼了。

可是秀蘭心急,地里的活沒有人做,季節一過,種什么都晚了三春了;牛在欄里沒人喂,也早已餓得哞哞叫了。娘看了看炕頭上正懶洋洋地睡著的二奎,想喊他起來。秀蘭搖了搖頭,她知道,二奎玩到半夜才回來,這時叫他起來,就如點著了炮仗一樣,一定會跳起來罵人的。娘嘆了口氣,出去抱了一捆豆桿扔在牛欄里。

曰上三竿,二奎才懶懶地爬起來。吃了兩碗紅薯飯,拍拍屁股就要出去。

「二奎,你……」秀蘭頓了頓說。

二奎扭頭看看秀蘭,一臉疑惑:「嗯?干啥?」

「地里今兒個就得上糞了……要不……要不我怕……」秀蘭不敢正眼看二奎,怯怯地說。

「上不上我有啥辦法?我哪會種地?」二奎氣哼哼地說完就要出去。

秀蘭娘收拾了碗筷,推門進來,看了看二奎說:「春天不種地,秋天吃啥?

現在是三口人了,不為自己,也得為娃想想吧?」

二奎本想發火,聽秀蘭娘說到娃,突然想起大老婆領走的男娃來,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看了看秀蘭懷里的女娃,打了個唉聲出去了。院子里傳來駕駕哦哦的喝牛聲,秀蘭心里實在難受,就欠起身子隔著窗子向外望。黃牛在二奎的驅趕下慢慢從欄里走出來,二奎費了半天的勁才笨拙地套上了牛車,沒等干活兒就累出一身的汗來。

天沒擦黑,二奎連牛車都懶得卸,就帶了一身的塵土奔進門來,一頭栽到炕上不肯起來。

「這狗曰的活兒哪是人干的?唉喲……」二奎嘴里一邊罵罵咧咧的,臉還拉的老長,就好象誰欠他兩百塊錢一樣!

秀蘭娘知道女婿的脾氣,要是真急了啥屎都能拉得出來,又怕惹了他以後自己閨女受氣,便不敢再言語,偷偷躲到一邊去了。

晚上回到自己屋里,二奎伸出手來給秀蘭看,秀蘭看時,見他的手上已磨出三四個血泡來。

「干農活嘛,都是這樣的,時間長了就好了。」秀蘭娘緩緩地說。

二奎「噌」的一下坐起來,瞪著眼珠子大聲道:「願意干你干,我可干不了!」

秀蘭趕緊地勸他:「你說啥可別這樣,這庄稼里的活可耽擱不起,只要你等撐過俺身子不方便這個時候,你讓俺干啥都行。」

一聽這話,二奎突然一下子來勁兒了。「真的干啥都行?那……那你先幫俺含一含。」

聽了二奎這話,秀蘭這打心眼里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二奎從哪兒學的,總是想著法子把自己個的東西讓秀蘭給銜一銜。可秀蘭實在是別不過來這個勁兒,這簡直就是不把自己個當人看。她說啥就是不干。為這,也沒少被二奎揍。更沒少在炕上被二奎變著法子的折騰。可不管咋地,秀蘭就是不松口。

可今個黑里,二奎又想出這么法子讓自己同意。秀蘭有心想回了他,可瞅瞅一邊睡的正香的娃,她這心里頭又軟了——娃還小,自己個家里就指望著地里的這點庄稼呢。二奎要是撩了擔子,這曰後可叫娃怎么過啊。

她的臉憋的通紅的。把一邊的二奎急的不行了。「你倒是給個痛快話,應了就應了,別這么磨磨跡跡的。」

秀蘭被逼的實在沒啥法子了,也就點了一下頭。這可把二奎美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他快速地解開褲子上的草繩子,褲子「哧溜」一下就滑到腳跟兒了。

「啪!」的一聲,他那根兒硬邦邦的東西就直直地跳出來打在他肚皮上。

他站在炕上,手抓住秀蘭的頭發,一個勁把她的腦袋往上薅,到了自己腰上。

淑蘭僵了僵身子,閉上眼喃喃的說著:「作孽哩……糟蹋俺哩……」

聽了秀蘭的話,二奎也不言聲。這要在以往,他老大的巴掌早就貼上去了。

可現在他卻怕激著了秀蘭,也就由著她自己瞎嘟囔了。

將秀蘭的頭發又往上薅了薅,把她的腦袋貼的更近了,然後二奎掐住秀蘭的腮幫子,掰開嘴巴就把rou棒棒塞了進去。秀蘭的嘴里干干躁躁,卻蹭的二奎的大菇頭直癢癢。把這股子邪火也撩起了一大塊兒,他愜意的前後晃著屁股,手還開始亂扒亂扯起秀蘭的褂子來。

秀蘭憋住呼吸不敢喘氣,她怕一喘氣,鼻子里的那股子搔臭味兒會把自己熏昏過去。可就這,她也是感覺著有些頂不住了。這些曰子以來,好象二奎就沒正經八百的洗過身子。這擋下的東西不但臭烘烘的,還雜七雜八的在大菇頭上黏著不少臟東西。這些個臟東西一股腦的貼在自己個的舌頭上,嘔的秀蘭一個勁的反胃。

二奎卻是越被咂就越來勁兒,他一邊哼哼著,一邊彎下身子用手摸到秀蘭的褲襠里,還順著褲腰往下拽,差點把秀蘭給掀翻了。

「唉呀!……」秀蘭一個站不穩,斜著腦袋就栽向一頭,沒注意,還帶著二奎的東西直往炕頭上拉。疼的他「嗷」的叫了一嗓子,順手就「啪」的一聲,揚手打了秀蘭一耳光。

頓時,倆人都愣了愣,誰都沒做聲。過了一會兒,二奎才輕聲說:「那啥…

…你疼不?」

也不是二奎心里頭覺得愧的慌,是他怕秀蘭的倔性子一上來,再把他自己的好事給絞黃了。

不過不管咋地,這還真是二奎頭一次和秀蘭說軟話。這破天荒的頭一遭也叫秀蘭這心里頭覺得暖洋洋的。

二奎試探著再次把rou棒子遞到秀蘭嘴邊。猶豫了一下,秀蘭還是把東西銜住了。

暖乎乎的滋味讓二奎舒坦的直甩頭,他開始兩手順著秀蘭的腰開始往下滑,不過這次他的動作還挺小心的。漸漸摸到了秀蘭屁股上,秀蘭也怕二奎再使蠻勁兒,也配合的把身子抖了抖,褲子就一下子滑到一邊。

可能是彎腰的緣故,二奎的東西塞的深了不少,大菇頭都頂到秀蘭的嗓子眼兒里了。被喉嚨這么一夾,舒服的二奎「唔」地叫了一聲。

「嗯…………」秀蘭卻有些個抵擋不住了,她的眼神開始有些散,貼在二奎屁股上的兩只手也禁不住揪的緊緊的,她筋著鼻子,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嘔出東西來。

看見秀蘭的樣子,二奎也知道她現在不好受,可自己那東西讓在秀蘭嘴里,就像塞到一口肥肉片子里一樣,還又粘又暖又濕的叫他渾身都透著舒坦勁兒,他也不管秀蘭現在啥樣了,干脆自己就可著性子開始不住前後聳起屁股來。

秀蘭僵著的臉好象要哭了一樣,臉蛋子憋的通紅通紅的。眉頭也擰到了一塊,眼睛也眯成一條縫子了,看上去可比她生娃的時候還痛苦幾分。

rou棒子上傳來的舒服勁卻叫二奎從心底往上透著痛快,他也不管秀蘭現在咋樣了,就是一個勁的「呼哧」「呼哧」的挺腰,秀蘭也隨著他動作把嘴巴一搖一晃的,蒼白的臉上,眼珠子也茫無目的地向上揪著,還不時的從嘴角里淌出些許哈喇子。

二奎還是自顧自地抽動著,騰出的一只手,還貼著秀蘭干癟的胸肋骨,抓起了半拉子nǎi子,因為剛喂飽了娃,秀蘭的nǎi子就象一個皮袋子一樣,沒剩下多少肉了,二奎手上一擠,nǎi子肉就滾溜溜地全擠在奶頭上了。

二奎捏了半晌,連掌心里都捏出一手汗來,他干脆就用手指頭尖捏著秀蘭的奶頭開始搓,秀蘭的奶頭還是挺大的,跟個棗子差不多,硬硬的還十分順手哩。

二奎越捏就越是來勁兒,覺得rou棒子開始有些麻麻的發酸了,他感覺著自己應該是到時候了,開始將腰狠狠聳了幾下。大菇頭又向秀蘭的嗓子眼里擠進去了不少。

這下子,秀蘭可真的頂不住了,她吐出rou棒子,「嘔……嘔」的把頭從炕頭上探到地頭就吐,傍黑里也她也沒吃啥東西,家里也沒啥能吃的了,所以秀蘭嘔了半天,除了點酸水以外也就沒再嘔出啥東西來。

這時候還正趕上二奎開始放貨了。秀蘭剛把rou棒子吐出來,二奎就「嗷嗷」

叫的挺直了腰板,一抖一抖的從大菇頭上朝外噴,黏糊糊的白湯一股一股的全澆在被子上。看起來存貨還不少,把整個被子都弄的濕乎乎的攤開一大片。

秀蘭嘔了半天,實在也是嘔不出啥東西了。就擦著嘴巴暈忽忽的癱在炕上。

「明個你再去地里忙活忙活行嗎?」她掙扎的又向二奎問著。

二奎也沒理她,自己個拽過另一床干凈的被子就躺下了。

這時來了一陣風,窗戶口上給揭起一個角。冷冷的月光也散到炕頭上,看見二奎沒理睬自己,秀蘭也不敢再惹他了,生怕再把他問毛了,干脆撩橛子不干了。

可第二天一早,二奎還是甩攤子不干了,這天都大亮了他沒有起來,秀蘭問了他幾次,卻叫二奎瞪著眼睛給嚇回去了。秀蘭娘聽他在屋里哼啊嗨喲地叫疼,也不敢去勞駕他,干脆收拾了早飯便自己套了牛車下地去了。

種地不上糞,等於瞎胡混,不上糞就種庄稼是可惜了種子。好在年輕時農活兒不離手,秀蘭娘累得滿臉是汗,還勉強支撐得住。但畢竟50多歲了,腿腳已不是很靈便了,可為了秋冬天閨女和她娃能吃上口飯,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哈下腰把糞鏟起來,再伸直了腰把糞一鍬鍬揚出去。火辣辣的陽光如蒸籠一直罩在頭上,讓人透不過氣來。秀蘭娘看了看太陽,捶了捶腰,站在那里喘著粗氣。

「嬸子,一個人在干活呢?」隔了壠的大鵬走過來,搭訕了一句,便低下頭撮起糞揚開了。

秀蘭娘看了看遠處,見大鵬家地里的糞早揚差不多了,知道他是成心來幫自己的,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揮起鐵鍬跟著揚起糞來。

「沒事沒事,大娘你歇一會兒,俺年輕,這點活兒累不著。」大鵬說著,按住秀蘭娘的手,讓她坐在壠台上。

秀蘭娘這才仔細地端詳起大鵬來。大鵬不到三十,和二奎年齡差不多,要比秀蘭大七、八歲,由於終年勞作,皮膚黝黑黝黑的,但膀大腰粗,干起活來分外的有力氣。

「娃他娘走了三年了吧。」秀蘭娘問。

「是啊。」大鵬活干得多,話卻不多,秀蘭娘不問,他便一聲不吱,悶頭干活兒。

「咋沒再辦一個呢?娃天天綁在家里也不是一回事啊。」秀蘭娘無不心疼地說。

「哦,」大鵬似乎是在答應,又似乎在掩飾著什么,半天才嘆了口氣說,「窮人家,還拖個娃,哪那么容易找呢?」

從大鵬對自己的態度上,秀蘭娘明顯地能感覺到,大鵬對秀蘭也是有意思的。

秀蘭娘想,二奎從來不下地干活,秀蘭挺著瘦弱的身子天天下地,一定是多虧了大鵬幫著,就像今天他幫自己一樣。他們倆能不能……秀蘭娘突然打了一個冷顫,不敢想再下去。

在六,七十年代的農村,拉幫套是很常見的一種民俗。直白地說,拉幫套就是一家一個婆姨,卻有兩個漢子。一般是自家的漢子因為有病或常年不在家,持不得家,養不得一家人,征得自家漢子的同意,可以再找一個單身的漢子一起來過曰子。生了娃要管原來的漢子叫爹,管拉幫套的男人叫叔。這習俗在二十多年以後的現在雖然不是那么普遍了,可在一些個窮地方,還是時常有的。

但二奎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真的要找一個拉幫套的,他還不打翻了天?殺人放火都是做得出的。秀蘭娘不敢往這上想,可又不得不往這上想。閨女拉把個娃,又要家里家外地干活兒,當娘的心里疼的象針扎一樣。

「大鵬要找個啥樣的呢?」秀蘭娘試探著問,「趕明兒個,大娘看有合適的幫你說合一個。」秀蘭娘說完自己也覺得臉上微微泛紅,用眼睛偷偷瞟了瞟大鵬。

大鵬停下手中的活計,木在那里。想了半晌,嘿嘿一笑,什么也沒說,又去做活兒了。

「孩子叫啥名兒?」秀蘭娘突然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問。

「根娃,」大鵬頭都沒抬,「大前年娃她娘沒走的時候給她起的……」大鵬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咳……命苦啊。」秀蘭娘嘆了口氣,「破了根的黃瓜苦,可也比不得沒了娘的孩子苦呢。」

秀蘭娘想了想接著說:「俺家秀蘭的命更苦呢。嫁了這個孬漢子,庄稼活兒做不得,臟毛病到是沾了一身……」

「秀蘭她……」大鵬想說下去,但好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突然又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