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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流匪1

蕭傾絕的計劃是,到了蒼嵐國,直接去護國寺交付遺物,雖說當初是用的這個借口,但她覺得那個摩侖法師應該跟師太有些默契,能夠順便托付遺物,自然是十分合適不過。然後,她再去蒼嵐西邊天蓮山腳下尋個靜處,安安分分的待產。

然而,快到蒼嵐國境的時候,幾人在一片樹林卻遇上了流匪。而且是極為厲害的流匪。

流匪麽?蕭傾絕嘴角嘲諷的笑起。

她迅速地把檀木匣子裝進包袱,往後背一綁,又拿了個衣服軟行囊纏在腰上護住肚腹,就沖入戰圈和程鐵心並肩戰斗。靈芝沒有武功,蕭傾絕和程鐵心把她擋在中間。

那幫流匪有招有式,且進度有度,顯然不是那麽好對付。

三人漸漸有些吃力,程鐵心大聲喝道:「慢著──各位朋友,我們的盤纏都在馬車上,如果你們需要,自己取了便是,還請手下留情。」

賊首是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笑逐顏開的青年,那中年人長著八字胡須,一副精細的神情,不像善與之輩,青年人則臉白如玉,眉眼俊秀,很有幾分文人雅士的樣子,卻滿面輕浮之色。

只見那中年人過去搜馬車,那青年則盯著二女笑道:「錢財要得,美人麽,自然也要得。」說著一招招專攻蕭傾絕xiong脯和下三路,十分下流。

蕭傾絕大怒,往日花拳綉腿竟然使出了十二分來!雖然氣力不濟,也打得虎虎生風,從上官玄凌處學的過一套『海破長空』刀法,她手執一把匕首,也暫時可獨當一面。那刀法本身是以力打力,出其不意,上官玄凌使來會有滿滿的殺氣,銳不可當,蕭傾絕稍稍換了巧勁,配合程鐵心的勇猛,倒也給她凌厲的攻勢著了算計。

青年人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胳膊的傷口,歪著腦袋打量蕭傾絕:「你這丫頭還有兩下子,你不會是玄冰宮的人吧?」

蕭傾絕將吹起的幕離重新固定好,想想,玄冰宮大概在江湖上還有幾分威名,不如借兩分名頭?負手信口含糊其辭道:「我們要保的東西,還沒有失手的!」

青年又笑了,「玄冰宮喜歡蒙面的美人只有四位,便是玄冰宮主身側的傷春,知秋,弄玉,飛歌,據我所知,哪一位都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我花不離自然是惹不得的,可是我觀這位小姑娘年紀尚幼,可不怎麽像呢!」

蕭傾絕心里聽見那四個美人心里針扎一樣刺了一下,原來他身邊有那麽多紅顏知己的麽?……知他識破,也不慌忙,「玄冰宮門人眾多,我乃新入門入室弟子,你能個個認得?」

蕭傾絕拿捏著上官玄凌那套冷傲的做派,倒也幾分唬人,青年仍是不太信,只因他看來,玄冰宮怎麽會收如此嬌弱,身無二兩的入室弟子?他嘻嘻笑著,伸手來揭蕭傾絕的面紗:「小娘子,露個面給哥哥看看,玄冰宮的姐姐個個人比花嬌,你果真美若天仙,我也就信了!」

當下花不離又攻上來,也不敢下重手傷他們。打了一會,奈何敵眾我寡,始終不能獲勝,花不離卻突然變招,破空殺向蕭傾絕腰部,蕭傾絕嚇了一跳,本能後退護住肚子,程鐵心也飛快地擋在她前面,卻見花不離飛快地抓起一個人連連倒退,飛到馬車上。

「靈芝!」

程鐵心和蕭傾絕齊聲驚呼。

那中年人早在那邊接應,一眾人架起馬車飛快地往南去了。花不離捏著靈芝的脖子呵呵笑道:「可乖乖的別跟來,看在上官宮主的份上就放了你們,否則,我就殺了她!」

二人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程鐵心面露恨色。

27.流匪2

程鐵心把公主安置到一個破廟,道:「公主,屬下先去救靈芝了,您自己小心。」轉身就要離去。

蕭傾絕一把抓住他袖子:「程侍衛,你別著急,咱們得先把事情理清楚。」

程鐵心冷冷打斷她:「恕卑職無理,卑職實在沒有心情去追究前因後果,我只知道,如果再不追擊,他們就走的無影無蹤了。」

蕭傾絕看他這樣反倒高興,心生親近:「程大哥,你放心,靈芝丟了,我比你還擔心,不過你現在去,靈芝被挾持,你還不是一樣沒有辦法?搞不好靈芝還有危險。」

程鐵心沈默了片刻,提劍欲出:「那我也要去,他們走遠了,安全了,自然放她回來了。」

蕭傾絕見攔他不住,沈沈道:「程侍衛,我父皇叫你保護我,你今日失職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抗旨不尊?」

程鐵心低下頭,不再言語。

蕭傾絕生起火來,嘆了口氣,道:「依我看,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呢,今天那幫人並非山賊,想必你也早看出來了,都是一群練家子,要不然,我想程大哥『以一敵百』,不至於應付不了幾個普通人。」

蕭傾絕沒有嘲弄的意思,程鐵心卻聽的面紅了紅,背過身去。

蕭傾絕繼續撥弄火堆:「那麽,一群武林中人,為什麽要搶劫我們呢?」

程鐵心想了想:「為了財物,那花不離我倒是知道,乃是天下第一yin徒,然後興許見了靈芝心生惡念,所以想──」

說到這他又不安,站起來來回踱步。

蕭傾絕問:「那麽他們若是要女人,為何不連我一起帶走?豈不也順便?我功夫倒是不怎麽樣的。」她有自知之明。

程鐵心又答道:「也許他們信了公主說辭,有幾分顧忌玄冰宮。」

蕭傾絕搖搖頭:「他們的確是信了幾分,可是既然顧忌玄冰宮,又為什麽要犯上作亂去劫走有可能是玄冰宮保護的人呢?」

程鐵心被她說的有些糊塗,無奈道:「公主,你到底想說什麽?」

蕭傾絕道:「我想說:只有一個可能,有什麽是比殺身之禍還重要的東西或者秘密。」

程鐵心聽她分析的有理,服了七八分,問:「那靈芝?」

蕭傾絕道:「他們想擄走的是公主。」

程鐵心更是迷惑。

蕭傾絕走到他面前,道:「我幾乎從未出過宮,剛才我們兩個把靈芝護在中間,那歹人定然以為靈芝是公主。所以,你放心,靈芝她,不會有危險。」

程鐵心反而更心急:「那──」

蕭傾絕擺擺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那花不離雖然yin穢,卻不似不識大體之人,多半還不敢對一個公主怎麽樣。希望靈芝能夠機靈點,不要說漏了嘴。」

程鐵心放下心來,終於想到關心公主:「公主,你,你方才沒有受傷吧?」

蕭傾絕道:「不礙事,接著說,你方才講那花不離,是何門何派?那中年人又是誰?」

程鐵心答:「花不離是滄浪門的門主,不過是近年剛剛繼任,那中年人像是座下謀士高參。」

蕭傾絕道:「原來還是個門主呢,怪不得,打不過也不怪你啦。」

蕭傾絕又生了好奇:「說起來,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了靈芝啊?」

程鐵心俊臉又瞬間通紅,變得結巴起來:「不,不是公主想的那,那樣……」

蕭傾絕看他窘迫也不使壞,道:「好啦,等回來我向父皇要了你,你們就能在一起了,不過」她看向程鐵心:「代價就是,此後我身上發生的事,半句也不許向父皇透露。」

程鐵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終於發現這個小公主不可以年紀度之,拿了劍出去劈柴發泄郁悶。蕭傾絕大喜,這事多半是成了。

蕭傾絕獨自抱著包袱,摸著檀木匣子的花紋,開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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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好奇1

她並不著急去救靈芝,相信他們找不到東西,很快就會來找她,馬車和靈芝身上都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她覺得,秘密也許在檀木匣子里。或許是師太留下的經書和手札,牽扯了什麽秘密?引得武林中人前來,要麽是寶藏,要麽是武功秘籍,她來回翻著幾本手札,怎麽也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地圖記錄,忍不住泄氣。

突然冷不丁的,匣子被人搶走,蕭傾絕嚇得跳起,只見一個十四歲左右,劍眉星目,五官鮮明,只是有些嬰兒肥的可愛少年正左右看著手中的檀木匣子,還口中念念有詞:「也不是什麽稀奇玩意麽,值得看這麽半天。」

蕭傾絕氣絕,「你還回來!」

少年看向她,「小妹妹,不要這麽凶嗎!」又見她帶著幕離,好奇心又起,「美人兒!你摘下面紗看看,哥哥就把匣子還你!」

蕭傾絕再不廢話,直接匕首招呼過來,少年先是大奇,卻不傷她,只旋轉身形,堪堪避開,還作勢要去揭她的面紗,卻又未真正觸碰到她一絲一毫。

蕭傾絕已然明白,又惱怒他的戲耍,更是招招殺的厲害,少年嘖嘖稱奇,「小美人,你悟性還不錯麽,比剛才林子里那會招式凌厲多了!」

蕭傾絕才知自己這方混戰,竟然被人當戲看,肝火一下燒起,更想下辣招,卻覺得小腹一陣抽痛,趕緊捂著肚子搖搖欲墜,少年也嚇到了,上前扶起她手腕,「你怎麽了?」

下一刻又忽的往後彈起:「你,你,你,天哪,你是孕婦?」

蕭傾絕冷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