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心經 全集(無刪節版)第13部分閱讀(1 / 2)

沙仁平在那放出的條件上簽了字,神色才安定許多,怨毒的罵道「哈哈,你們今天都死在這了,誰還知道,沙仁安,今天你騙我到這里,不就是想殺掉我嗎,老天爺幫我,哈哈!」

沙仁安臉色狠毒的道「嘿嘿,希望你能平安的回到漠沙國吧!」

沙仁平嚇的身子一哆嗦,看著身邊僅剩的一個帶傷護衛,心中充滿了擔憂,暗下決心,快些離開此地,又向馬萬里說些感謝的話,擠出包圍圈,朝外逃去,忽然見到了樂樂一群人,也看到了小薇,心生一計,裝作痛苦的走到小薇跟前,虛弱的說道「小薇,薇兒,你可要救我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大哥想要殺我,如今我只剩下一個護衛了,肯定回不了漠沙國了,你就再最後幫我一次吧,送我回去,不,只要送我到齊業城就行了,求你了,不要不理我,以前是我不對,我跟你脆下了小薇!」

樂樂見到他,老早的就皺起了眉頭,這種卑鄙無恥而且怕死的人,怎這樣討厭,恨不得立馬殺掉他。小薇被他哭的心動,又見他跪在地上,再也保持不住冷漠,急把他扶了起來「你,你能這樣,我,我們已經沒關系了,你走吧!」沙仁平又跪了下去,哭道「小薇,你一點舊情都不念嗎,如今我的性命危在旦夕,你能狠下心,不救我嗎?我保證,這次幫我之後,我再也不纏你們了,最後一次!」

小薇略帶厭惡之色,但有些心軟,低聲問樂樂道「哥,我,我想再幫他一次」樂樂苦嘆一聲,知道這是小薇的心結,如果不除,她永遠不會安生,無奈道「我不放你去,你肯定不會心安,也會怨惱我的,他不是什么好東西,路上小心些,記著我的話!」

小薇感激的道「薇兒謝謝哥,定會記住哥的話!」

樂樂又凶狠的對沙仁平道「你給我記住,若是敢對小薇起什么歪心,我殺到你的王府,也會取你性命,滾!」

沙仁平心中暗恨,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卑謙的點頭保證「我怎么敢呢,呵呵,她把我送到齊業城,我定會不再騷擾你們」

看著小薇他們離去,慕容琪才不滿的道「哥,你對小薇那樣好,她怎么還理那個無恥的家伙呢,真是過份!」

樂樂嘆道「每一個人都有心結,解開了,自然會想明白!」

萬里盟三百多人,漸漸向魔教眾人攏去,馬亦普站在馬萬里身邊,獰笑道「嘿嘿,鍾若雪你個臭婊子,若是被我逮到,非干爆你不可,哈哈,給我殺光他們!」

鍾若雪怒道「無恥,我先凍住你的臭嘴,聖教的兄弟們,既然被圍,不如和他們血以死戰,為其他的兄弟報仇,殺!」

兩幫人戰在一起,殺喊聲混亂,刀光劍影,血雲肢斷,慘呼連連

沙仁安帶著六個護衛在若雪身旁,道「若雪,今天已燒了他們的總部,而且他們人多勢眾,不如我們先行突圍,改日再作打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兩個魔教的老者也在旁邊勸慰,「小姐,沙公子說的有道理,我等拼著老命,也會把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在,不怕沒有報仇的機會;小姐,再不離開,就走不掉了!」

若雪當然知道這些道理,殺掉身前的一個敵人道「我知道,你們自行突圍吧,我能照顧自己!」忽聽人群的最外面,傳來打斗聲,抬眼觀去,見那紅光大盛,劍氣瀟瀟【。。】,絕美絢麗的劍招,血光紛飛,粉紅的護體真氣,在夜的火光中,詭異奇幻,氣罩內的那人,白衣飄舞,星瞳如墨,若雪心頭巨顫,失聲道「樂郎?」她知道樂樂的武功深淺,如今才離開一個來月,怎么達到如此的境界呢,她實在不敢相信,那是樂樂。見他劍花下玫瑰盛開,花蕊突刺的時候,總覺得那花自己心中似有某處聯系,玫瑰盛開一次,她心中的愛意就不受控制的溢出一些,高興的淚水在美眸中打轉。

樂樂關心若雪的安危,使用玫瑰之刺時,忽覺很輕松,真氣的耗損只是平時的十分之一,而且出劍的速度也快了許多,花開之下,就是七八個死屍,高呼道「若雪,我來救你了,閃開,擋我者死!」緊密的包圍圈缺出一個豁口,離若雪不過六七丈遠,突覺壓力倍增,馬萬里和一使刀的中年擋在他面前,兩人並沒出手,但樂樂卻感到危險在向他逼近,樂樂揮出一道劍芒,嚇走圍在身邊的普通敵人,冷視著二人。

馬萬里喝道「王樂樂,我念你是鮮於世家的女婿,對你忍讓再三,你若是在這樣是非不分,胡鬧下去,我定先殺你性命,再去鮮於世家告罪!」

樂樂大笑道「我又沒在頭上寫著讓你手下留情,我來救若雪,跟鮮於世家沒有關系,這是私人事情,你們有本事不使出來吧!」

使刀中年冷哼道「不知好歹,讓我張莫休來教訓你這不知天高才厚的狂妄小輩!」

「張莫休?就是幫助巴克星囚禁刀谷掌門的張莫休?嘖嘖,長的果然道貌岸然,卻是那樣的心狠無情,聽說關長門對你還不錯呢!」樂樂聽關泰講過刀谷的事情,對張莫休有些了解。

「用不著你來管,小輩,先吃我一刀!」

「慢著!」卻是若雪趕到了近前,冷喝道「你等與我聖教的的恩怨與王樂樂無關,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帶著你的女人走吧,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樂樂突見若雪變臉,那冷漠的眼神讓他心痛,許久才道「雪姐姐,你,怎能這樣,我不幫你誰幫你!」

場上氣氛怪異,三股勢力停止打斗,靜觀事態發展。

若雪微微低頭,又像下定決心似的,抬頭道「王樂樂,今天很高興你能來,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就不要再來纏我了,我已經跟沙仁安私私定終身了!」她拉過身旁傻怔的沙仁安,挽上他的胳膊,又沖樂樂冷道「就是他,他是沙丘王室的大王子,有能力幫我聖教復仇,你你走吧!」

樂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若雪親密的挽著身旁的男子,不敢相信若雪為了復仇不顧以前的情意,嫉火怒燒的盯著沙仁安,見他確實長相俊美,輕顫著道「若雪,我們」

若雪見樂樂還不死心,又道「我們,我們只是偶然相識,在一起幾天呀,若不是我被幾個小賊暗算,怎么會遇到你,以前的事就追究了,你還不快走!」

「不是的,不是這樣,若雪,你一定騙我!」樂樂失態的怒吼道,他這幾天頗受嫉火的折磨,如今又被他深愛的若雪傷害,有些抓狂。

若雪轉頭沖沙仁安甜蜜一笑,輕輕在他臉頰上一吻,道「我沒有必要騙你,這回你相信了吧!」

世上傷人最深的不是寶刀名劍,而是女人,女人武器是笑,只要她輕輕一笑,那個男人就會為他掏出心肝,只是,有時的輕輕一笑,又能刺穿那男人的心。

「不!你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啊~」樂樂看著若雪甜蜜的吻了別的男人,又像小嬌妻一樣,偎在那人身旁,心神再不受控制,御女真氣在體內急流狂奔,燒的他血脈火燙,一波一波的急流,卷著憤怒的巨浪,擊打在他的心脈上,金心異常的狂跳,加據真氣奔流的速度,樂樂只覺得胸內有一股悶氣卡在那里,整個身子隨著心跳狂抖起來,那口悶氣卡的他快喘不過氣來,不吐不快,像委屈的小男孩一樣,淚流滿面的仰天長吼,悶氣吐出時,全身金光大盛,如陽光般刺眼,一閃即逝,別人正被他高亢的叫聲震的發暈,以為自己被震暈了,都不敢相信那金光真的存在。

樂樂悲嘯未停時,卻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萎,半跪在地上,追心劍支地,慕容琪和其他幾女,被人圍隔在遠處,見樂樂吐血時,痛心的喊道「哥,哥,你怎么啦,哥!」其他幾女也是心痛,揮劍朝樂樂那里殺去。

馬亦普見樂樂這樣個子,也知道他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想火上加油,再氣他一氣,心想,把他氣死才好!怪笑道「王樂樂你也有今天,女人跟別的男人跑了,哈哈,綠帽子帶在頭上了吧,哈哈,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樂樂吐血之後,卻深切的感受到神奇的事物,雖然閉目,卻感受到周圍人的情緒狀態,離他最近的幾人,還能看到他們的心中所想的事,只是人太多,情緒也太復雜,但大多是嘲笑,得意,快慰,委瑣,還有不少人在幻想著若雪的胴體,在想豐著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這一切如魔鬼般侵擾著樂樂,直鑽進他的耳朵,眼睛,心神,折磨的他快要發瘋,又想著若雪對沙仁安的一吻,他心都快碎了,只是他沒有意料到,此刻他已經處在走火入魔的邊緣,體內的混亂真氣雖然被他一嘯宣泄出去大半,但剩下的部分,仍在擾亂他的心志。

在影像的混亂中,樂樂自己雖覺得漫長,但在別人眼中,只是一瞬間。此時突聽到馬亦普的侮辱言語,本有裂痕的脆弱心臟,似乎真的碎了,只覺得「咔嚓」一聲,心神完全失守,怒嘯一聲,手中的追心劍無意識的舞出一幅圖案,如扭曲的黑色玫瑰,只是花瓣太多太密,那花在顫抖,在跳動,那不像花,已像一顆心臟,裂痕斑斑的心臟,這圖只是一閃,卻印在人的腦中,黑色悲傷的死氣,沖擊著每個人的心,黑氣只能讓人想到死亡,想到想到

可他們卻來不及想,武功高強的人已本能的感到危險,怪叫的急往後飛,還未飛出,那心已像琉璃般爆碎,方圓十丈全被這黑色死所籠罩,萬朵黑芒閃電般射出,離樂樂最近的五六十人,除了武功超高的幾人逃走外,全部變成碎沫,連叫都來不及喊一下,黑芒不停,繼續朝外飛射,恐怖的慘叫刺耳欲聾,連同魔教的人,不分敵我,全部被他攻擊。這情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黑氣又突然消失,就像從不存在一樣。

馬萬里真希望它不存在,可當他看到僅存的百十名傷痕累累的部下時,又驚又懼的盯向樂樂,卻見樂樂直直的站在中間,他方圓三丈內無一具死屍,因為死屍已成粉沫。

這一招因樂樂而流傳後世,招名「心碎」。

慕容琪見無人阻攔,和其他幾女,忙沖到樂樂身邊,關心的喊道「哥,哥!」輕輕一碰樂樂,樂樂卻像木樁一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眼看著樂樂的倒地,若雪心頭也跟著痛顫,暗暗關切的朝他瞧去,沙仁安膽大的撫上若雪的香肩,柔聲道「若雪,趁他們不意時,我們快走吧」若雪冷哼一聲,把停在她肩的手抖落,清點魔教的幫眾,興好當時魔教的人離樂樂最遠,也死了一半好手,若雪心中悲苦難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李富貴見過樂樂,知道她們的關系,忙在旁安慰道「小姐,突圍要緊,你的心思小的明白,還以聖教的大局為重!」

馬萬里臉色變成了青紫色,見兒子馬亦普還在身邊,才略為放心,道「亦普跟在我身邊,不要走遠,其他人給我殺,他們還有二三十人,全部殺掉他們,殺一人賞銀三百兩,殺一高手賞銀千兩!」

慕容琪抱起樂樂,見又被萬里盟的人圍住,對其他們道「不管魔教人了,哼,讓他們自己抗吧,我們突圍走!」燕無雙叫道「我來開路,你們護在哥身旁!」她心急之下,又使出絕技「會飛的水」,藍色的真氣從她腳底升起,藍色真氣漂過的嬌軀,亦如水一般柔軟,護在她身體周圍的真氣突然像胖大海般漲開了,湛藍剎時變成瑩白的浪花,方圓三丈內的東西被她撕成粉碎,那清澈的水還冒著氣泡,急速沖向天際,用起「燕子飛呀飛」的絕妙輕功,真像在水里游弋的小魚,只是擋在她前面的人,卻也成了水中的泡沫,觸者不死即傷。

馬萬里和張莫休,以及鬼獄門的兩鬼,見識比較廣博,一見那身影和沖天的水浪,驚呼道「顛倒邪神功」?餓死鬼怪叫道「怎么可能,消失了幾百年的顛倒王的絕技,那個小丫頭怎么會使用?」馬萬里更是心急,尖嘯道「不要擋她,讓他們離開!讓開!」那些幫眾本就怕的要死,聽到盟主要讓他們讓開,哪能不躲,連滾帶爬的讓開一條道。燕無雙停住招式,虛弱的偎在彩雲身邊,道「扶著我,沒力氣了!」

幾人相互攙扶著,離開火光依舊的萬里盟。

樂樂他們剛走,司徒星和另一青年,帶著一百名高手,趕來助陣,又把魔教的三十多人團團圍住。

第十章交心

司徒星跟在一個帶刀青年身旁,那青年面貌和他有幾分相似,面貌卻堅毅隨和,一舉一動,皆有高手風范,司徒星道「二哥,我們干嘛要幫萬里盟,前天馬亦普那混蛋還把我打傷,哼,不滅了他們就好了,還幫他們!」

那青年正是他的二哥司徒朋,司徒朋又是好笑,又是氣惱的罵道「三弟,你就不能多了解些司徒世家的情況嗎,這萬里盟本就是我們自己的人,自己不幫自己,還有誰幫?」

司徒星恍然悟道「原來是自己的人,那馬亦普把我打傷,爹只是派人去責斥馬萬里,並沒有把他怎么樣,是因為這個原因呀,可馬亦普打傷了我,這個我得撈回來吧,二哥,你得幫我!」

司徒朋搖頭苦嘆,道「呵,這個我可不幫,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只要不把事鬧大,爹那我幫你頂著!」

司徒星瞧了一眼狼狽的馬亦普,得意的暗暗狠笑「嘿嘿,有他玩的!」

魔教等人突見司馬世家帶人帶助,臉色變的極為難看,魔教的兩個長老道「小姐,事情不太妙,你武功高,有可能逃出去,不要管我們了!教中其他兄弟聽令,全力護送小姐突圍!」

「是!」其他眾人齊聲應命。

彎刀護衛也小聲的跟沙仁安道「大王子,憑我等的武功定能把你平安的送出去,只是其他人就顧不了!」沙仁安知道他們說的是鍾若雪,小聲道「嗯,先把我保護好,有能力再顧他人!」他們聲音雖小,但武功高強的若雪也能聽的仔細,心中微微苦笑,暗想「不知樂郎傷的怎樣了?唉,我這樣傷他心,他肯定能把我忘掉吧,雪兒復仇,怎么把樂郎也連累進來呢!樂郎,你在流淚的時候,雪兒心里卻在滴血,你放心,雪兒這輩子除了你,身子不會給任何人的!」

馬萬里看著死傷的手下,心里在滴血,暗暗咒罵「若不是本盟兩大護法去了南陵,怎會搞成這樣,幾十年的基業,若是讓父親看到,這般慘景,會罵死我吧,不過,他老人家失蹤了十多年了,想讓他罵,也見到人哪,唉,全是可惡的魔教,還有可惡的司徒業,哼,居然現在才來」有些失態的馬萬里,像發瘋的野狗,嘶鳴一聲,撲向若雪,其他高手也尖嘯著分搶著勢竟力薄的魔教眾人,沒幾下,魔教的人只剩下若雪,兩長老,富貴等七八個高手,沙仁安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已獨自跑到一個角落,快突圍而了,萬里盟的心思全在魔教等人身上,見沙仁安身邊高手太多,知他不是魔教之人,有心放他,沙仁安大嘆自己運氣好,隨著壓力一輕,他們已沖到人群外,幾人急奔而逃,連頭也不回!

若雪和馬萬里勉強打個平手,若雪的寒流氣勁散出,雪花飛舞,衣衫冷擺,冷玉般的小手,灌著陰寒的真氣,擊在馬萬里飛來的穿雲腿,腿法急促,暗含氣流,如雲如山,變幻莫測,若雪和他硬拼了十多下,只震得手掌發麻,粉臂略事僵硬,馬萬里也不好受,一腳碰在她的嫩嫩小掌上,一股股刺骨的寒氣,直往他體內鑽去,十多腿下來,下半身如浸在冰窖中一樣,好不難受。

兩個長老武功雖然高妙,但敵不住人多,沒幾下已受傷數處,若不堪言,暗怪若雪氣走了樂樂和那四個女人,若是有樂樂和那幾女相助,說不定早突圍逃走了呢!正在絕望的時候,突然身邊響起了炸雷,急用護體真氣,把自己牢牢包住,雷聲不斷,慘叫聲也不斷,司徒朋大吼道「散開,這是天機閣的「霹靂子」!」等人散開的時候,司徒世家帶來的人還剩四十多人,萬里盟的人還有三十多,衣衫盡破,好不狼狽!馬萬里也不打了,氣的要咯血,在灰煙中,謹慎的戒備著四周。

雷聲雖停,煙霧卻未散,許多黑色蒙面人,刀拿細長窄薄的刺刀,輕輕劃著萬里盟等人的喉嚨,像殺雞般,氣管和血管斷開時「仆仆」聲,細微響起,那人也在響聲事,抽噎著倒地。

「輪回?!」司徒朋喝問道;"為什么殺我司徒世家的人?"

「有人付錢,我們不問為什么!」一個冷艷的聲音,既能讓人聽到清楚,卻又讓人摸不清她在哪里。

「哈哈,那雇主好大手筆,光這霹靂子就用了四十多顆,值四十多萬兩銀子,我怎么想不出,哪個仇家有這樣的財氣!」司徒朋不信的說道。

「司徒世家很在乎四十萬兩銀子嗎,不會!別人也不會在乎,慢慢想吧,司徒世家的仇人讓你想到死也想不完,多好玩的事情,這是殺手的樂趣!」那女子聲音森冷,縹緲,卻又十分好聽。

「殺!」

「殺!」

由暗殺轉為明殺,刺刀在砍,在刺,人在呻吟,人在噴血,司徒朋走到張莫休身前,道「師父,他們來了六十多人,形式恐怕對我們不利,不如我去調城衛兵馬過來圍剿!」

「江湖私斗如果派兵,會讓人恥笑,萬里盟數年的威名不就毀了,不能這樣。」馬萬里插嘴道,神色甚是堅決,又轉身躲開輪回刺客的一刀,穿雲腿出,那刺客居然躲開,逃遁別處。

司徒朋鼻吼微微哼了一聲,心里暗罵「嘿嘿,裝什么裝,萬里盟有什么威名好毀,就算有些好名聲,今天老窩被人燒了,今後還有什么臉面在江湖上混,幸好司徒世家的大事將成,到時就用不著你們了。」

馬萬里氣惱的厲害,先是樂樂恐怖一擊,再是顛倒邪神功,又來了輪回霹靂子,把總壇的好手殺的只有二三十個了,一邊追那個倒霉刺客,一邊暗下決心,定要把派在外面的分壇高手召回來。

張莫休剛殺掉一個輪回刺客,突覺背後危險逼近,傖忙側身,一股凜冽的刀氣,貼著他的護體氣罩擦過,氣罩扭曲變形,差點破個缺口,體內血氣翻騰,驚出一身冷汗,「好霸道的刀氣!」,目光尋去,只見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手持一把奇形的虎齒大刀,似刀似鋸,張莫休疑問道「閣下不是輪回的吧,跟我有何冤仇?」那人冷硬的喝道「萬里盟的都該死,你是盟里的人,所以你必須要死!」聲音非常年青,卻說的殺氣森森,語氣堅定,好像張莫休已是死人似的。

張莫休內心苦笑,暗忖「這萬里盟的仇家果然不少,我們刀谷跟他們結盟,真不知道為了什么,唉,若不是為了二師兄巴克星,我哪會落到這種地步,在江湖沒了好名聲,混在萬里盟,又時刻擔心被人暗殺!」使虎齒刀的人卻不讓他多想,大喝一聲,騰空躍起,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刀氣怪嘯著對著張莫休的頭頂,斜砍。張莫休也是使刀的高手,知道這一刀的力道,不敢硬接,錯開一步,避開他的刀,不料虎刀微轉,虎齒泛著寒光,尖嘯著橫斬過來,張莫休驚嘆黑衣人的刀法精妙,低吼一聲,倒翻上半空,身子突墜,刀光在他的翻滾中,光芒越聚越多,他以同樣猛不可擋的一招,反擊給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是百里歡,本想趁著萬里盟混亂,殺幾個盟里人報仇,看到張莫休用刀甚是精妙,少年心性,想和他比比刀法,沒想到張莫休一出手,就是如此厲害,收起心里的那份狂傲,謹慎的和他拼斗。

司徒朋終於在刺客中,找到那說話的女刺客,他掃視了一遍體態豐腴,凸凹俱顯的她,笑道「身材真是不錯,若是留些刀疤傷痕,那是多么可惜的事!卿本家人,奈何為賊」忽然又想起什么,鄭重的問道「你是血影?」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人知道我,出名的刺客並不好過,所以」沒有所以,只有進攻,黑影飄閃,快如雪貂,比身法更快的是她的刀,一道身影,七道刀光,七道身影,多少刀光?可惜沒有正確答案,那刀光在閃,在動,閃的讓你無法數清,動的比你的目光還快,所以答案是沒有的。

司徒朋心里卻有了答案,「慘了,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我怎么出言挑逗她呢,她可是血影啊,聽說對她出言不敬的人,都已經死掉,而且會死的很慘,可可*,她的身體裹在緊綳的黑衣中,實在是太誘人了,唉。打不過她,躲吧!」答案已有,所以他逃走了。

司徒星在隨從的保護下,找到了狼狽疲累的馬亦普,他大笑道「小混蛋,你不是狂妄嗎,家被人燒了吧,還變的這么凄慘,真是可憐哪,啊,又被人砍了一刀呀,好,砍的好呀,哈哈!他娘的,你居然還敢打我,啊,快些幫我,你們這些笨蛋打他!」

他們自己人倒打起來了,司徒世家的護衛眼下只好聽從三公子的命令了,但又不敢傷馬亦普,馬亦普也看出點門道,趁著護衛不覺,靠近司徒星,一腳踢中他的屁股,司徒星慘中一聲,摔了一個嘴親地,地上多是碎肉殘血,他吼叫著嘔吐著,「啊,呸,唾

我家養你們這些垃圾笨蛋干嘛吃的,連我都保護不好混帳,自己掌嘴三十下,快些,還有你」

馬亦普在旁邊嘲笑道「司徒星,你果然是最沒用的東西,搶女人搶不過我,打架又打不過我,連個下人都不聽你的話,哈哈!」司徒星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奈何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氣得重重抽了下人幾個耳光。

百里歡刀法雖好,經驗卻不足,被逼無奈,已和張莫休硬拼了六七刀,每一刀相拼,百里歡內傷都加重一些,只覺得嗓中發甜,悶熱煩燥,刀法威力打了折扣,又聽人呼喊道「城防軍來了,城防」他知再打下去,對自己更是不利,心生退意,見張莫休又是一刀砍來,他也運足十成的功力,兩刀相撞,張莫休也被這力道逼退三四丈,而百里歡趁著這刀的反震之力,暗用輕身功法,如樹葉一般,飄向遠處。

魔教僅剩的幾個高手,趁亂早已逃走,輪回刺客聽到撤退哨聲後,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黑夜中。場地中死屍成堆,僅剩的幾個高手,也全身上傷,精神打擊,再加上肉體傷害,馬萬里見到城防軍來後,心神一公,吐出一口鮮血,眼前發黑,昏昏欲倒,幾他人忙去扶他。

原來城防軍是被血影嚇跑的司徒朋調來地,他哪管萬里盟的面子,看自家的護衛死傷慘重,有兵不調,豈不是白痴?兵馬一來,敵人盡逃,他神色平靜的走到萬里盟從人面前,道「這里已燒成灰燼,你們先到司徒府旁邊的宅院住,等這里修復後,再搬回!」

他們正沒地方去,跟司徒世家的關系畢竟密切,也只好聽從司徒朋之言,住到了司徒府附近。

百里歡逃出萬里盟後,撕掉面罩,噴出兩口鮮血,因為用內力壓制傷勢,等發作時更會痛苦加倍,他急速趕往客棧,卻覺得腿腳甚是沉重,眼皮總想合在一起,手里的虎齒刀像小山般沉重,搖搖晃晃在走在街道旁。

搖搖晃晃他想起小時候,跟姐姐玩盪秋千,姐姐總是把秋千盪的老高,直嚇得他尖叫著哭喊,每到這個時候,姐姐總是把秋千停住,讓他下去,並從懷里掏出一塊糖,道「你害怕就自己去玩的,我要自己玩,我要飛到天上去」他接過糖,就停止了哭,因為他知道,自己哭就會有糖吃,所以他養成了哭泣的習慣,沒吃的哭,沒玩的哭,躲在姐姐懷里哭,偎在媽媽腿旁哭,直到

那是個冬天,很冷很冷,流出的眼淚也能結成冰珠,他躲在廢舊的木桶中和姐姐玩捉迷藏,透過裂開的縫,卻看到了一群群凶狠黑衣殺手,自稱「野草」的殺手。他看到了媽媽被人殘殺,看到爹爹被他們砍成碎塊,看到姐姐倔強的跳進冰凍的深井里他沒有哭,嘴唇咬出了血,眼淚卻沒有掉下來,他知道眼淚在敵人面前沒有用,他等殺手走光時,才逃進深山,那年他九歲。

受傷的人,總是很脆弱,他總忘不掉姐姐蔑視殺手的眼神,寧可自殺也不願被人殺掉時人決絕,他搖搖頭,用手撐開眼皮,又突然狠狠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因為他又看到了「姐姐」,正皺著眉頭,冷傲的盯著他,他知道這一定是夢,可他又希望這不是夢,對那「姐姐」發出內心的歡喜笑容,干澀的叫道「姐姐」緩緩伸出了左手,身子一沉,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韓秋奉師父劍神之命,前來查探萬里盟起火的原因,卻在半路見到一個冷酷的黑衣少年,手持奇異虎齒大刀,搖搖晃晃的向她撞去,她輕喝一聲,作出戒備之狀,輕皺秀眉,冷視著黑衣少年,卻見少年表現怪異,眼睛明明睜著,卻用手把眼皮撐的很大,然後又狠抽自己幾個耳光,她正想問他原由時,卻見他冷酷的俊臉溶化,那笑容那迷人,好真誠,卻聽到更震憾的聲音「姐姐」?

她好久不能思想,只到百里歡摔在她腳下。

「二師姐,你什么時候有個弟弟呀?怎么沒聽韓伯父提過?哈哈哈」

韓秋回頭,見到一個紫衫的清秀貌美的端裝淑女,正嘻笑的打趣著她,韓秋也笑道「我也不曾見到,一向淑德的小師妹,怎在深夜如此狂喜大笑,不怕壞了以往的形像?」

「哼,人家睡不著,見你溜了出來,我也悄悄的跟來了,原來是找弟弟來了,我還以為二師姐不喜歡男人呢?」

「呸,小丫頭,嘴也如此叨利,不怕傳出去,嚇跑了你的俏郎君,深夜睡不著,怕是想人家吧!」韓秋也反擊道。

紫衫姑娘俏臉微紅,不示弱的道「哼,你准備把這個弟弟怎么著呢?」

「我也第一次見他,他受了重傷,可他怎么喊我姐姐呢,難道是我爹在外面我爹不會的,可,算了,先把他帶回去,救醒了再好好盤問!」

「嘻嘻,我就知道師姐會這么說,放心,我不會跟我爹說的!」紫衫姑娘打趣道。

「哼,你若是敢說,我也告訴師父,你夜里在偷偷喊某人的名字喊的好誘人,好動聽哦,就像奏的野貓,啊,哈哈!」

「你哼,我先回去啦,不管你了!」紫衫姑娘大窘,轉身飛奔而回。

韓秋得意的一笑,總算把她給說跑了,把他從地上抱起,細看受傷的少年,心里卻升起異樣的感覺,芳心嘣嘣的跳起來,施展輕功,緊追紫衫姑娘。

鍾若雪帶著受傷的幾個部下,趁著大亂,逃出萬里盟,若雪心情十分難受低落,無精打采的走在最後,兩個長老安慰道「小姐,不要通過,雖然我們折損了許多兄弟,但我們燒了萬里盟的總部,他們又死了三百多人,無論怎樣,我們都夠本,若是教主和夫人知道了,肯定會誇贊你的!」

若雪哪是關心勝敗,逃出之後,就一直在想樂樂,暗恨自己把他氣傷了,時刻在想他的傷勢,聽到不解風情的兩長老的話,幽幽一嘆,「也不知道我爹娘到底在哪,還活在世上嗎,真希望他們能回來,那我就不用*心了,就可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