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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城市養活自己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找個女朋友?沒有經濟基礎的我想都不

敢想這個問題。

不過自從認識了俞巍姐後,她就一直張羅著給我找女朋友,她總是對我說,

一個人孤身在外需要一個人疼你、關心你,自己才不會感到孤獨,這樣才有利於

我的成長發展……等等之類的話。

她的這番熱情好意讓我盛情難卻,只好和她給我介紹過的幾個見過面,可惜

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我,這樣我自己覺得沒什么,倒讓她覺得不

好意思起來,更加起勁的給我介紹女朋友,讓我很無奈。

俞巍姐比我大五歲,今年28歲了,可是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都給人一種

十七、八歲的感覺。自從她認識我後,就一口一個弟弟的叫我,而我呢,也自然

樂意認這個漂亮的姐姐。

她身材不高,不到一米六,小巧玲瓏,不過結實渾圓的臀部在緊身牛仔布褲

的包裹下顯得是那樣的迷人,身材單薄的她偏偏一對乳房飽滿堅挺,凸起的雙峰

總是那樣顯眼。

俞巍姐已經結婚了,並且流過一次產,不過這次流產卻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體

型。她老公是個生意人,一年到頭出差在外面跑業務,我認識俞巍姐大半年來常

去她家玩,可只見到過她老公兩次在家,我平時業余空閑時間沒處去就去她家陪

她玩,她家中有事也總是叫我去幫忙。

一來二去她也沒有拿我當外人看,我去她家時她也穿的很隨便,有幾次她剛

洗完淋浴,穿著一件浴衣就叫我幫她一起收拾家務,那香肌雪膚、若隱若顯的酥

胸,還有那光滑圓潤的大腿,總是讓我欲火難捺,每天晚上當我難以入眠打手槍

時,俞巍姐的那副景像總是我的幻想對象。

前幾天,俞巍姐又找到我,說已給我物色了個不錯的目標,是個學生,今年

19歲,家也是外地人,在她姨媽家借住。她的姨媽和俞巍從小是鄰居,想讓俞

巍幫她的侄女找個男朋友……等等。

我一聽就差點暈過去,天哪,還是個學生?!我這點微薄的薪水養活我自己

就夠困難的了,再找個沒有任何收入的學生做女朋友?還是算了不要見面的好,

我可不想去賣血來養活我和她。

可是俞巍姐還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已經把見面的時間給定好了,無奈之下我

也只好硬著頭皮去見面。不過看情況再說嘛,如果真的合適的話,我也只能立刻

向家里認錯投降,向他們請求經濟援助了。

約好的時間快到了,我也離開我租住的簡陋小屋,來到路口等俞巍姐。不一

會俞巍姐就開著車來了,我上了車,和俞巍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也多少

了解了一些這個女孩子的情況。

她是一所民辦大學的學生,比我小兩歲,家是外地的,來到這里後一直在她

姨媽家借住。她的姨夫原來是個公司的老板,前年出車禍死了,留下她姨媽和一

個女兒,也就是她的表妹。姨夫死後,她姨媽把公司轉讓了,車禍賠償金還有公

司轉讓的費用,足夠她姨媽一家的生活所需了。

這個女孩子生性比較「瘋」,加上前兩年父母離異對她打擊比較大,來這里

沒兩年就惹了不少是非,她的姨媽想給她找個男朋友好管住她,所以就找到俞巍

姐問她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俞巍姐自然就推選了我。

聽完大體情況,我眩暈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原來我將要見到的是個「野蠻女

友」,天哪,我很想下車回家,我還想以後在家里當「一把手」說了算呢。我在

單位上就挺慘了,要是在家里再被修理的慘惜惜的,那人生還有什么趣味,算了

見個面就算了,也不辜負俞巍姐的一片好意。

車子沿著濱海大道一直駛到一片別墅區,這兒可是這座城市有名的富人區。

難道她就住在這里?果然,車子進了小區,在一座別墅前停下了。

「俞姐,她就住在這里嗎?」我問俞巍姐。

「是呀,小瑞,她們一家就住在這里。」俞巍姐笑吟吟的回答我。

「直接在她們家見面呀?」我有些吃驚。

「這有什么?快進去吧,我們都晚到了。小瑞,進去後自然些,見到她要熱

情主動一些。」俞巍姐催促我趕快下車,我也只好隨她一起下車。

俞巍姐按響了門鈴,和她朋友通了兩句話,電動門開了,我和她一起走向了

別墅。

開門的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個頭約有一米六五,身材很單

薄,皮膚有些黑,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倒很靈動。

「巍巍阿姨,你好久不來了。」小姑娘高興地撲向俞巍姐,俞巍姐也高興的

擁抱著她說:「琳琳,都張這么高了,比阿姨都高了,快成大姑娘了……」

是她嗎?我看著這個被俞姐叫做琳琳的小姑娘,長相可挺一般呀!我心里暗

想。這個小姑娘也不住的偷偷打量我,又在俞姐耳旁耳語了幾句,我見俞姐點了

點頭,小姑娘又瞅了瞅我,笑著把俞姐拉進了屋。俞姐沖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一

起進去。

進了客廳,一名中年美婦迎了出來摟著俞巍姐噓寒問暖,那個小姑娘就站在

旁邊。看來這個婦人就是俞姐的朋友了,那這個小姑娘到底誰呢?是不是俞巍姐

朋友的侄女呢?我是比較急於想知道這個問題的,如果真是的話,我還是回家好

了。

不過答案很快就知道了,這個叫琳琳的小姑娘是俞姐朋友的女兒,而要和我

見面的女孩還在樓上的房間里,不知在搗鼓些什么。俞姐的朋友叫我們先坐下休

息,然後叫琳琳上樓去叫她姐姐,自己則和俞姐聊起天來。

我靜靜的做在沙發上等待著,看來樓上那位小姐很忙,一時半刻還下不來,

百無聊賴的我打量起俞姐的朋友來。她約有三十五、六歲,不過保養得很好,看

起來連三十歲也不到的樣子,相貌要比她的女兒強很多,單看相貌,她女兒沒有

幾處似她。她的身上處處透著一股成熟女性迷人的韻味,和身旁的俞姐比起來毫

不遜色各有千秋,可惜似乎常年居家,氣質上有所欠缺,不如身邊的俞姐。

正當我饒有趣味的比對著兩位美女時,身後的樓梯上傳來陣陣腳步聲,還有

兩個女孩輕聲說笑的聲音。我的心里一陣緊張,自從我和俞姐一起出來後我就一

直幻想著她的模樣,俞姐也沒有見過她本人,所以我只能想象著她的模樣,現在

就要見到本人了,我心里怎能不緊張呢?

我回過頭去向樓梯望去,正好和她的的目光相對,「啊!」我和她同時吃了

一驚,怎么會是她?我尷尬地回過頭來,坐在沙發上哭笑不得。我聽見身後的樓

梯上響起「咚咚」的腳步聲,好像是她也跑回樓上,只剩下俞姐和她朋友傻愣在

那里。

天哪!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想不到讓我在這個城市丟了第一份工作,讓我

受盡羞辱的人竟是我這次要見面的人,想起她,我的怒火、委屈就不斷的涌上心

頭。

自從我賭氣離家出走來到這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超市當收銀員,

就在半年多以前的一天,我正在櫃上收銀,就是和我見面的這位小姐在購物後來

到我的櫃台前繳款,結果在她交給我的三百元錢中有一張百元券是假幣,按照超

市的要求,我立即退回,並對她說她的錢有問題,請換一張,結果沒想到卻惹惱

了這位脾氣暴躁的小姐,她當場和我大鬧起來,我只能按公司的要求忍氣吞聲,

並不住的向她解釋。

但我的一味忍讓卻更讓這位小姐來了精神,鬧得更凶了,最後把我們部門的

經理給鬧了來,我們部門經理是一個剛畢業一年的碩士研究生,不過我很懷疑她

是怎樣混進大學,讀完碩士的,她的管理沒有一點水平,碰到問題就會一味的批

評你、羞辱你,在她的管理下,我們部門的人總是小心翼翼,害怕出一點錯,因

為只要你出了錯,就意味著你將會有幾天苦惱的日子過,我們部門那些有關系的

人紛紛調走了,剩下我們這些沒什么門路的人只好每天看著她的臉色工作生活。

部門經理來了後把我和她帶到了辦公室,然後就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並

要我給她道歉,試用期馬上要到期的我為了保住這份工作,只能忍著滿腹的委屈

向她道歉。

我本以為這樣就可以結束了,沒想到這個女孩還是不依不饒,依舊對我大罵

不止,我實在無法忍受她對我的羞辱就反駁了兩句,她竟然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水

杯砸向了我,我躲閃不及被砸中了額頭。這時我的怒火已經再不能克制了,我憤

怒之下狠狠打了她兩個耳光……

隨之我丟了我的第一份工作,試用期間應發給我的工資也被部門經理給全數

扣發了,身無分文的我隨即被房東趕了出去,街頭露宿三天後才找到今天這份工

作。沒想到今天又再見到了她,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下見面,我不知道她會怎么

想,反正我是像吞下了一只死蒼蠅一樣惡心加別扭。

俞姐和她朋友顯然還不知道是怎么一會事,那個叫琳琳的小姑娘也愣在樓梯

上,氣氛一時間很尷尬。琳琳轉身身上樓去問個究竟,過了沒一會樓上就傳來了

那個熟悉到讓我終生難忘的潑婦罵街似的聲音,大體意思就是讓我趕緊滾,她看

見我都覺得臟之類的話。

事已至此,再待著也沒什么意思了,我和俞姐起身告辭,俞姐的朋友也是滿

臉尷尬的把我們送了出去。

在路上俞姐問起我來,我就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給俞姐說了,俞姐只能

不住的安慰我,並發誓再給我介紹一個更好了。

一路上我默然不語,那個女孩的叫罵聲不聽的縈繞在我耳邊,想我一個堂堂

男子漢竟然被一個無賴似的小姑娘整得這么慘,我卻拿她沒有辦法,再想想來到

這座城市後自己被房東趕、被上司罵、被城管打、被同事嘲笑的種種遭遇,我胸

中的怒火不可遏止的燃燒起來。

不知不覺,俞姐已經把我送到家門口了,我下了車,努力沖俞姐擠出一絲笑

容,轉身回家。我來到門口,想掏鑰匙開門,一摸口袋,啊!我的鑰匙不見了,

我急忙轉回去,幸好俞姐的車還停在路口沒走,我連忙上車在車里找了一圈還是

沒有,我頭上立刻冒出冷汗來。這串鑰匙不僅有我房門的鑰匙,還有我公司辦公

室的鑰匙也在上面,要是這串鑰匙丟了,估計我的這份工作也要不保了。

我靜下心來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想了起來,原來我和俞姐去她朋友家時,因

為我口袋比較淺,我怕坐在沙發上是鑰匙會掉出來就隨手放在她家的茶幾上了,

沒想到走得太匆忙,竟忘記拿走了。

我想打車回去取鑰匙,但俞姐非要陪我一起去,我不好意思再叫俞姐陪我跑

一趟,對俞姐說:「俞姐,還是算了吧,今天陪我出來的時間也不少了,還是趕

快回家陪姐夫吧,別讓姐夫等急了。」

俞姐笑了笑說:「沒關系,反正你姐夫又出差了,我自己在家也沒事可做,

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我們快去快回,姐姐今天請你吃飯。」

俞姐和我一起又去了她朋友家,很快就到了地方,俞姐讓我自己去拿,說她

就不再進去了,在外面等我,我下了車沖著俞姐笑了笑,轉身向她家大門走去。

我按響了門鈴,開門的還是那個叫琳琳的小姑娘,我對她講明了來意,這個

小姑娘倒是很友好的讓我進去了。我走進客廳,哎!冤家路窄,那個女孩正好也

在客廳看電視,見我進來,原本還笑嘻嘻的臉立刻變了顏色,我不想和她再做糾

纏,拿了鑰匙轉身就走。

沒想到那個讓我一聽就上火的聲音又響起來:「琳琳,你看看他拿了什么?

別偷了我們家什么東西,像他這樣的外鄉人手腳最不干凈了,你一不小心他就摸

走你的東西。像他這樣賊頭賊腦的進來,一看就不想干好事,琳琳你看他長的熊

樣,一看就是個小偷,真不知道那些警察整天做什么,怎么能讓這種人在大街上

走,想他這樣的怎么還不趕緊抓起來,省得影響市容。」

「曉明姐,他不過是將鑰匙忘在我們家了,他是來取鑰匙的……」那個叫琳

琳的小姑娘忿忿不平的對她姐姐說。

「什么呀,那是借口!」這個叫曉明的打斷她妹妹的話:「你懂什么,像他

這樣的人就會用這種雕蟲小技,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生下他來得,要是我呀,

有這樣的王八蛋兒子早就掐死了。不過看他這個樣,他父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是王八蛋,他父母就是王八……」

聽到這里,我實在是無法克制自己了,我可以被侮辱,但我的父母決不能被

侮辱!我憤怒地轉過頭來,狠狠的瞪著她,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我指著她,用

顫抖的聲音說:「你,再說一遍,你有種在說一遍……」

她似乎被我的憤怒給嚇住了,向後推了兩步,見我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又大

罵起來:「我說你父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是王八蛋,你父母就是王八!」

我沖上前去重重打了她兩個耳光,那個叫琳琳的小姑娘急忙拉住我的手臂阻

止我,但她姐姐又撲了上來,像只瘋狗似的用她長長的指甲在我臉上挖了幾道血

痕,我掙脫開手臂推開拉著我的琳琳,憤怒的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把她打翻在

沙發上,我這一拳打得她直打滾。

我想轉身離開,一看,琳琳昏倒在地板上,我忙上前一看,原來剛才我推開

琳琳時用力過大,琳琳的頭撞到了茶幾上昏了過去。我有些著慌,這個局面可不

是我想見到的,我扭頭就想趕緊走,這個事情要是鬧大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了。

我剛走了兩步,忽然感覺腦後風響,我急忙側頭避閃,但是還是「砰」的一

聲,我感到一陣眩暈,我好像被一塊大鋼板擊中了,我摔倒在地上。我的頭雖然

很痛,但還算清醒,轉頭一看,一個沒見過的、長得又黑又瘦的小姑娘拿著一個

平底鍋站在那里,她見我看她,又舉起鍋向我砸來,我側腿一腳狠狠踹在她的肚

子上,一腳將她踹翻。

我翻身爬起來,看見這個黑瘦的小姑娘已經被我踹背氣暈了過去,我剛松口

氣,抬頭一看,那個叫曉明女孩的正趴在茶幾上摸電話,我心叫不好,要是她報

了警,這個場面對我可太不利了,我把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老子今天豁出去

了!我幾步上前,一腳踢向她的襠部,這下可踢了個結實,她「啊」的一聲慘叫

翻下茶幾昏死過去,我又抄起桌上的電話,在她頭上狠砸了兩下。

我傻傻的愣在那里,看著客廳里這副場面,怎么會成了這樣?俞姐還在外面

等我,要是她知道了會怎么說?這些人醒了會怎么說?我可怎么辦?

正當我發愣時,我身後傳來了俞姐的驚呼。我一看俞姐正站在門口,傻傻的

看著客廳里的場面。

「俞姐,不是我的錯,是她們逼我的,是她們先動的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

事……我只是掙扎了兩下……我……」我語無倫次的向俞姐解釋。

俞姐沒有理我,急忙跑進來想叫醒琳琳,我看著俞姐不停地拍打著琳琳的臉

蛋、呼喊琳琳的名字,我的腦子亂哄哄的,這可怎么辦?琳琳這個小姑娘對我還

倒挺客氣,可是她醒了呢,她會怎么說?她會幫我說話嗎?畢竟那邊被我打暈的

可是她姐姐呀,我的腦子一團亂麻。

「不能讓她們醒了,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事不能傳出去,就是俞姐也不行,

我失去的太多了,我不能再失去什么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涌上我心頭,就是

俞姐也不能讓她再走出這個屋子了,這個事情要是再傳出去,我面臨的至少是拘

留,我已經快一無所有了,我不能連自由也失去了,我摸起剛才那個打我的平底

鍋,一下子打在俞姐的頭上……

我看著偌大的客廳里暈倒著的四個人,絕望的笑了笑,相親怎么會是這么個

樣子?我不想這樣,我只想過一個普通人應該過的生活。因為和家庭意見不和,

我賭氣離開了我的家、離開了我的父母,來到了這個城市,受盡了羞辱和白眼,

經過我自己的努力,我總算有了個還算穩定的工作,有了自己的一份薪水,雖然

我現在簡陋的居所遠遠無法和我以前的家相比,但這畢竟是屬於我的天地,是我

自由的空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辛苦努力得來得,我不能失去這些,我不能失去

屬於我那可憐的自由。

我厭惡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個人,是你們逼我的,自從我來到這做城市就受

夠了你們這些人的冷嘲熱諷,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的,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

我沒什么退路了,你們也不會有什么退路了,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我最多失去

我僅有的自由或生命,而你們卻要失去更多!

我冷冷的笑了笑,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海里形成了。我走出屋子把俞姐的

車開進院子,將院門擋死,進屋後將房門和一樓的窗戶全部死鎖。現在好了,誰

也別想走出這座別墅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