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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大奇內心真的很感謝陳美婷，感謝她當他的聽眾，也感謝她對自己的理解。說實在的到了初中後期，大奇臨近畢業時，也感到美婷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越來越重要了。有一個情景足以讓大奇終身難忘。

那是1995年5月盛夏的一個夜晚，大奇照例於晚自修過後和美婷在校園操場散步，這時的他們都面臨中考後上高中或上中專的選擇。兩個和往常一樣靜靜地沿著操場跑道走著。

這回美婷率先打破了沉默。

美婷：「大奇，再過一個月我們就畢業了，你有什么打算了，我聽別人說你放棄了保送一中的機會，不會是真的吧？」

大奇先沉默了一會才支支吾吾地回應：「是這樣的……」

「啊——，為什么，為什么了？」平日處事冷靜的美婷急忙追問大奇，「你不上高中就完了，以你的學習能力肯定能考上重點大學的，你不上高中就完了啊！」

大奇冷冷地說道：「完了就完了，我母親不會讓我上的，我家里的情況你最清楚了！」

「不，不，不——」美婷連喊三聲「不」就哭了，哭得非常傷心，「我的成績差，根本考不上重點高中，但你可是保送的，你應該上，我去和你母親說，讓她改變主意，你的前程要緊！」

面對美婷突如其來的哭泣，大奇也哭了，對美婷說到：「美婷，我當你是好朋友才告訴你的，不要去找我媽了，沒用的！算我求你了！」

說完這些，大奇便一個人跑回家了。……

接下來的初中時間內，大奇再也沒有和美婷單獨相處過了，他不知為什么。用日後大奇自己的話說，他怕再見到美婷的眼淚。

此時的童大奇背靠列車座位上，靜靜地發呆，他知道美婷也考上了一所中專學校，是一個地級市的旅游學校，學的是導游專業。管他呢，童大奇心想，春節回家後再找她了。

經過十二小時的長途旅行，列車終於抵達了榕州火車站。一下車，大奇和母親就去投親。在省城他們有一門遠親，大奇母親的胞妹，大奇的姨媽。姨媽的丈夫在濱海省農業廳當處長，也可算是一個大官了。怎么說姨媽家在省城是有頭有臉的。大奇媽在大奇考上建築工程學校後的日子里總是千叮萬囑大奇在省城念書要多去走訪走訪姨媽家，日後中專畢業讓他們幫忙謀個差事。母親特意叮囑大奇，在姨媽家要聽話不能和大人頂嘴，前程要緊！對著些所謂的處世之道他童大奇還真不知該如何處理。他從小就因成績拔尖而很少和人說話，與同學相處總是以雄辯口才壓倒對方而告終。因為他從小就酷愛看書，懂得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壓根兒不把一般人放在眼中。

母親領著大奇經多方打聽終於來到了這個大奇素未謀面的姨媽家，母親膽怯地伸出手輕輕派打姨媽的家門，輕輕地喊：「有人不？有人在家嗎？」

剛一拍門就聽見有人回應，「誰啊，誰啊？怎么不按門鈴啊？」話剛說完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貴婦人，還是母親反應快馬上喊到：「小妹！姐姐打擾你了！」

「喲——原來是二姐啊！請進、請進。」貴婦人讓大奇母子進屋內，「估摸著你們這兩天應該到了，果然來了啊！」

母親和姨媽聊上了，大奇這才細細大量姨媽。不愧是官太太出身，一身披金戴銀的，充滿珠光寶氣，不過說實在的，姨媽長得不好看。在大奇看來她並不面善，心里甚至對她有點膽怯，不知道為什么怕面對她的眼神。

大奇母子在姨媽家用過晚餐後，姨媽便和母親聊起了大奇上學的事。

姨媽：「早就聽當地人說你兒子成績了得，怎么讓他上中專啊？不太委屈這孩子了嗎？」

母親：「家里的情況妹妹你最清楚。我是唯一的家庭收入，就靠飯店洗碗那點錢，哪有可能供他上大學啊？所以就咬著牙讓他念中專早點出來早拿工資啊！」

姨媽：「學費籌得怎么樣？今年是國家規定上中專要收費的啊，要去年考上就好了。今年開始實行收費制，去年考上就可省不少錢。」

母親：「都是命！第一年的學費這不就在我的包袱里，明年的就再說了！」

姨媽一聽，臉色立刻大變：「什么，那接下來的幾年呢？大奇可是四年制中專啊！嗨，都怪我那個死鬼整天玩股票，把錢都搭進去了，要不然我們也能幫襯一下啊，不就萬把塊錢的小事嘛！」

母親聽姨媽這么說，連忙回應：「不行，不行。妹妹快別說了，大奇四年的學費我會想辦法的，不用妹妹操心，不用，不用……」

姨媽一聽這話，臉色馬上由陰轉晴大笑道：「謝謝姐姐體諒，謝謝姐姐體諒！你准備什么時候動身回家啊？……」

大奇聽著她們的談話心里總有一中直覺，強烈的直覺。姨媽肯定有錢，但自己的學費絕對要靠母親，姨媽是不會借自己學費的。因為家里太窮了，誰會借錢給沒錢人呢？自己親爸爸都靠不住，更何況親姨媽。

第一卷第二章兩大校花

第二天清早，大奇母子就到建築工程學校報道了。在辦理完入學手續後，母親連夜從省城回長青老家了，因為她的老板只給了她兩天假，酒店還有一大堆餐具等著母親洗呢。

大奇從學校總務處領了被子等生活用品後就一個人來到宿舍整理床鋪。別的同學早就入住了，他是最後一個報道的。宿舍一共住12個人，據後來大奇了解，12個人來自同一省份而不同城市。有兩個來自經濟特區龍海市，其余幾個來自沿海城市，就自己來自濱海省西部的山區。當大奇一個人來到宿舍時，他發現宿舍里好熱鬧，除了學生還有學生家長。其實，另外11人均有家長陪同，唯獨大奇是孤身一人來到宿舍的。

大奇率先向幾個宿舍的同學做了自我介紹，接著就和大伙閑聊上了。當晚大伙聊了很長時間，大奇在不知不覺中入睡了。在入睡後不久，大奇就朦朦朧朧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的他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初中同桌陳美婷。夢中的她和現實中的她一樣，總是美得讓人心動。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美婷身穿一套白色連衣裙，只見她沖著大奇哭了哭又笑了笑。笑的時候露出雪白而整齊的牙齒，大奇也不明白她為什么又哭又笑的，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可是她又哭了，眼淚直流頃刻間眼淚化成了一條長長的河流。大奇正要問個明白，美婷卻一把吻住了大奇……

「美婷」，大奇高喊，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准確地說，大奇是被睡夢中自己的喊叫聲吵醒的。大奇醒後才發現宿舍的其他人正在睡夢中，此時已是凌晨5點鍾了。這一醒不要緊，要緊的是大奇發現自己的內褲早已是熱乎乎濕漉漉的了。大奇暗叫不好，自從十四歲開始每隔一段時間這幫生命的「小種子」總會時不時的「爆發」一下，好像是大奇自己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正處於「童男」時代。大奇不得不在心里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美婷，至於從什么守候開始，真的不知道。應該說美婷那晚的眼淚催生了心里愛情種子的萌芽。

大奇起床後，馬上換洗內褲，在洗內褲時他想春節回家一定去找陳美婷，問她喜不喜歡自己。是啊，美婷會喜歡自己嗎？別的不說，自己的身高還差人家姑娘家半個頭呢。美婷身段修長看上去總是亭亭玉立的，可自己呢，還真是牛糞一堆，和美婷比起來。

大奇換洗完內褲後，宿舍里的同學都陸陸續續醒來。在排隊買完早點用過早餐之後，大伙就開始進行為期三天的入學培訓。在培訓錢，大奇所在的95土建班也進行了班級成員之間的自我推介。在諸多同學中，有兩位女生是尤為吸引男生眼球的。

其中一名叫周褀雯，長得可真漂亮。眼睛極為有神，大大的。梳一條馬尾辮，尤其是那張櫻桃小嘴紅嘟嘟的，笑起來露出鑽石般晶瑩的細小牙齒。那笑容簡直是傾國傾城。還記得她登台自我介紹時，全班男生都屏住了呼吸，連班主任都目不轉睛朝她直看。

另一個叫陳慕萍，也是一位大美女。她長得比褀雯高，手腳顯得很纖細，全身透露出一種苗條的美感。要命的是她長得一點不瘦也一點不胖。真是多長一分太肥，少長一分太瘦。總之，她完全可以去當模特。褀雯與之相比臉蛋稍微占了點上風，但她那副好身段卻比不上慕萍的。

男生們在回宿舍後，日日夜夜，吃飯睡覺都在談論這兩個美女。有好幾個男生信誓旦旦要追上她們中的至少一個才不算白來世間走一遭。同宿舍的建設廳副廳長的公子張小五更是揚言要雙管齊下拿下二女，使自己坐享齊人之福。此話一出，當即被隔壁班的一位男生甩了一耳光。

那為男生長得人高馬大，瞪著一對大眼對張小五狂吼：「你小子敢同時碰兩個美女，我揍死你！你有本事追到一個，我就叫你爺，不要靠你老子，有本事靠自己！」

張小五被打得忍氣吞聲連說幾個「對不起」。自此整個中專階段再也沒有人敢冒出「齊人之福」或是類似的語句。因為誰都怕死，要知道說錯話是要挨揍的！

童大奇也是正常的男人，正值如火的青春期，當然在沒事做時也暗中掂量掂量班上的兩位美女，包括也將別的男生談論的有關她們的一切暗記在心。特別是那些男生不知從何處得到有關兩位美女的超級「情報」——她們的「大姨媽」日期，大奇也記在心里。在「對號入座」的這一天，他暗中觀察兩大美女，可是沒什么異常之處，和平時一樣啊！說實在的，他覺得那些男生無聊透頂！

大奇時常將美婷和她們作對比，還是覺得美婷好。因為她溫柔體貼，雖出身一般家庭但氣質出眾，尤其對他童大奇可謂是有求必應，也真正關心過自己。而這兩位美女則不同了。

周褀雯是某縣交警大隊長的千金，典型的官家小姐。平日里總是高傲不可一世。唯一讓大奇欣賞的是甭管什么人都約會不了她。她可以算是高傲得讓人不可親近。

而陳慕萍則是膽小如鼠，據女生們口述，有一次竟被宿舍里的老鼠給嚇暈，膽子也忒小了點。

所以大奇覺得美婷對自己的親切是別的女孩不能給自己的。

俗話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在這5000多人的校園里什么學生都有。尤其是「小色迷」們。每當周褀雯和陳慕萍路過男生宿舍前面的小道時，馬上就有一群男生高呼：「美女來了，美女來了——」不用多久宿舍走廊上涌出一群「小色迷」，他們均高呼「美女——美女——我愛你！」這座宿舍樓喊完，那座又起，真可謂此起彼伏，互不相讓。更有一次，兩大美女並肩走過男生宿舍樓前，那些喊聲簡直驚破了天。這喊聲把學校保衛科長都驚動了，他以為又有什么學生暴力來了呢，跑來一看什么事都沒，拋下一句「白痴一群」就走了。

每當如此，大奇都會發自內心的鄙視和笑話他們這些同學：沒見過女人的傻冒！的確如此，如果美婷在這，估計轟動效應也一樣。當然，他們情有可原，美婷只是對自己親近，對別人印象中從來就是兩個字——高傲！

第一卷第三章助人為樂

外表衣冠楚楚的人往往掩蓋著一顆極為骯臟的心靈！用俗一點的話來說「披著羊皮的狼」式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有那么一種人似乎天生就是光輝事業的象征，骯臟勢力似乎永遠不應和他們沾邊。但這就是現實，你不得不面對：人民教師隊伍里也有不少人渣混入其中！

在建築工程學校這所省直屬重點中專里有這么一位老師，教學水平極高，是省里的優秀教師代表。但同時也是一個「財迷」和「色鬼」！他對自己的學生都要「吃豆腐」。他叫林育林，典型的「人渣教師」！

有一會大奇親眼看到林育林這個混蛋在和校花周褀雯交談時，將手放在褀雯那性感挺俏的臀部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奇對姓林的很不屑也很無奈。在建築學校，包括中專學校，學生是斗不過老師的，除非你不想畢業！

那位姓林的除了好色之外，還好財！不管什么學生考什么成績只要往他家賽紅包或送禮，考試一概高分通過，真是惡心！好多同學到了中專後期沒心思讀書都給姓林的「行賄」，均陪著笑臉說：「林老師，請多關照！」，這是後話，姑且不提！

也正是這位姓林的好色之徒的劣行拉近了大奇和兩大美女同學的距離。要不然，大奇幾乎不和兩大美女說話。

有一次，大奇正要去圖書館，突然背後有一聲很甜美的叫聲：「童大奇！」大奇回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褀雯。她身穿一套連衣裙，教他高跟鞋，長長的馬尾辮上扎了個彩色的蝴蝶結。這一回頭可把大奇給鎮了一下，足足有幾秒中才反應過來：「褀……雯……是你……啊」，大奇支支吾吾，因為有很多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的確，如此美女怎么會叫這么一個其貌不揚的人呢？

童大奇真是沒有想到平日里的大美女如此近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那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把褀雯的身段襯托得玲瓏有致、曲突分明。大奇不敢正眼看褀雯。

還是褀雯大方先說道：「怎么了，擔心我吃了你啊？」說完還狠狠瞪了大奇一眼，當然不是真生氣的瞪，是耍性子的瞪。

可能美女平日里瞪別人瞪多了吧，一切都顯得自然而不做作。大奇連忙回答：「不是，不是，你有事啊？」

「當然了，我們在圖書館找個人少的地方，我有點事想請你這大才子幫忙！」褀雯說。

他們倆隨便找了個地方——圖書館閱覽室的偏僻一角，彼此對坐而視。這個時候是傍晚，很少有人來看書。於是，大美女褀雯便慢慢說出了找大奇的事由。

原來那位姓林的人渣教師經常性騷擾褀雯，有一次竟在他的個人辦公室企圖對褀雯進行非禮。幸虧褀雯厲聲喝住，堅決不從才幸免於難。自此，褀雯就不聽姓林的課了，姓林的是學校的政治經濟學老師。難怪大奇有一段時間在政經課堂上沒見到褀雯了，原來如此。但是期末考試臨近，褀雯沒聽課擔心期末考試「大紅燈籠高高掛」。全班人都知道大奇是出了名的「政治天才」，政經課期中考試考出了建校以來從未有學生考出過的滿分100分，轟動全校。所以，她想讓大奇幫她補課，以免期考「掛紅燈」。

「救人一命，生造七級浮屠」。童大奇爽口答應願意幫忙，約定從今晚開始每天晚上幫褀雯補政經課，地點在教室或是自修室，總之人不會太多的地方。

童大奇本著一顆菩薩心腸幫助褀雯帶上課堂筆記來到和褀雯約好的教師里。當大奇來到教室時，吃了一驚。原來除了褀雯，陳慕萍也來了。慕萍身穿白色襯衣，藍色牛仔褲，身材迷人出眾的她顯得一臉含羞。還是褀雯大方，一見大奇就說：「不介意我多帶個伴吧，童老師？」大奇當然不會介意了，想必慕萍也是為了逃避林色鬼的騷擾才來「投師」的吧。

自此，大奇便每日幫兩大美女補課。這兩女也沒個政經，補課時候經常打打鬧鬧，都是褀雯率先惹起的。以致大奇有時不得不拉下臉來她們才一本正經地認真聽講。每當這種情況出現時，褀雯總要扮個鬼臉風趣地對慕萍說：「好姐姐，別鬧了，童老師正生氣呢！」大奇一見此情景時也不禁笑笑，說實在的，褀雯真的很可愛，平日的高傲在此刻盡化為童真的樂趣，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心動。

「沒有不透風的牆」。大奇頻頻和兩大美女約會怎么會不被人知曉？唯一讓大奇感到很無辜的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不論班級上還是宿舍里，大多數男生和大奇的談話漸漸少起來，甚至有時他會被人莫明其妙的吼一頓。大奇有時不禁感慨：女人真是禍水，尤其是漂亮女人簡直就是男人的墳墓！但是，他絲毫不在乎，心里還挺得色，有本事你們也學我童大奇也和兩大美女約會去，可惜你們沒那個能耐！甚至有時他很自大，認為全天下就他童大奇能做到！當然，這時候得大奇心里牽掛的是遠在龍州林學院的陳美婷，不知道婷美婷過得怎么樣了？還好期末考試要來了，快回家了，回家就能見到美婷了。

轉眼期末考試了，大奇輕輕松松的考完了所有的課程。他預定了回家的火車票。在同學們正忙著打點行李准備回家時，學生會主席黃小平高聲地在男生宿舍樓前喊著，還一邊跑著：「新聞——新聞——特大新聞！」同學們都被引出宿舍了，都問發生什么事了？

黃小平眉飛色舞地說：「據權威人士透露的內部消息：95級的童大奇期末考試語文95分，數學100分，政治99分，其余各門功課均在95分以上。真是天才！此成績打破了建校三十周年至今的歷史最好記錄！嘎強的嘞！」

好多同學圍上去問自個的成績多少，黃小平把臉一拉：「本學期接近1/3的人在春節後回校補考！」這句話無疑是「唐山大地震」，很多人當場就鎮不住了忙著去追問相關的老師自己要不要補考。

大奇得瑟得很，除非地球倒轉，否則他童大奇是永遠也不會補考的。正值中午，他一個人去食堂吃飯，正好碰到了褀雯。褀雯全身上下穿了厚厚的羽絨服，裹的跟冰雪公主似的，十足的美女一個，怎么穿衣服怎么漂亮。褀雯和大奇一道吃飯的，她問大奇有沒有時間送她上車，說她爸爸臨時有事不能來接她了要她自己一個人回家。可是，她的行李太重了，希望大奇幫幫她。大奇的火車票是後天的，所以滿口答應，誰讓是美女差遣呢？

在送褀雯去車站的路上，尤其是公交車上，到處都有人持有敵意的眼光瞪大奇，主要是男同志。更有人當場便說：「哇塞！一朵鮮花怎么會插在牛屎上！」這話讓童大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而褀雯只是一個勁地抿著嘴笑，大奇無奈勉強「陪笑」。

到了車站，大奇幫助褀雯安頓好行李，就等開車時間到。離發車還有半小時。這時，褀雯和大奇在候車廳坐了下來。褀雯的話閘子又開了：「童大老師，怎么不說話啊？看你平時口才那么好，談論起國家大事頭頭是道，怎么面對我一個小女子就沒話了，是不是心里有鬼？老實交待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褀雯滿懷童趣地瞪了大奇一下，瞪眼是她的招牌動作。

「沒，沒，哪來的鬼啊？大白天凈說瞎話，」大奇連聲回應，「大小姐快別說鬼，上車怪不吉利的。」

「哈——哈——哈，」褀雯腰都笑彎了，「你不是信仰偉大的馬列主義嘛，唯物主義可是你的根本行動指南啊，怎么也迷信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