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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說道:「無法理解,呵呵。我就是讓我在中國過聖誕,我也是很開心的。」大奇聽後哈哈大笑,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大奇便一一吻別六個老婆回到了榕江別墅。只有祺雯一個人在家看著三個孩子,和母親、兩個保姆一起。大奇一回家,祺雯便開心地說道:「考完試啦?」大奇點點頭抱著她說道:「辛苦啦,孩子們還好吧?」她撅起嘴點點頭。他問道:「你媽回家了?」祺雯點點頭道:「總得回去陪陪爸爸。」大奇看著自己的兒子童小奇和兩個女兒童曉雪、童曉風,心中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他一會抱抱小奇,又一會抱抱曉雪和曉風,不停地要他們叫自己爸爸。祺雯哄著小奇道:「小奇,小奇,叫爸爸,叫爸爸。」小奇只是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奇也好奇地看著小奇,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母親笑道:「一對活寶父子。」小奇說道:「媽……媽……」然後用手指著大奇。大奇說道:「雯兒啊,兒子肯定和我陌生啊。嗨,寒假我可要好好陪陪他們三個,讓他們三個叫我爸爸。」不料曉雪和曉風都說道:「爸……爸……爸……」大奇一定開心死了,樂得直親兩個女兒。他說道:「還是女兒比較聰明啊。」祺雯說道:「媽,都會叫,爸肯定也會叫。你別急,我平時有教他們三個說話的。小奇會叫爸爸的。也許明天就會叫爸爸了。」大奇抱住祺雯親她一下道:「雯兒,你辛苦了。十月懷胎辛苦,現在又要帶孩子。我呢又去上學了,基本上也很難照顧家里。真是難為你了!」大奇將祺雯抱在腿上坐在沙發上。祺雯微微一笑道:「老公,我變老了沒?」大奇笑道:「什么?老,哈哈,你變漂亮了。真的,比以前成熟、性感!」祺雯用手指戳戳大奇的額頭道:「你個沒正經的,媽在,孩子也在,給我老實點。」大奇這才將撫摸她胸脯的手松了開來。兩個保姆微微一笑,沒說什么。她們知道,大奇對祺雯是最好的。平日里她們總是最聽祺雯的吩咐,因為她是一家之主。

祺雯說道:「老公,今天我陪張嬸、李嬸去買菜。你也在家,大家開開心心吃一頓。我親自給你下廚,好不好?」大奇說道:「這樣吧,李嬸在家帶孩子,我陪你們去買菜!」祺雯微笑著點點頭。大奇和祺雯、張嬸一起去市場上買菜。

大奇心里感到很溫馨:好久沒有陪祺雯買菜了,真是舒服,很溫馨的感覺!

祺雯買了好多大奇喜歡吃的菜,三人提小提的買了非常多的肉啊、菜啊、蛋啊。回到家後,大奇陪著母親說說話,開心地輪流抱著三個孩子,祺雯和張嬸、李嬸下廚去了。他在抱孩子的時候,小玲、貝貝和佳欣相繼打電話給他,向他報了平安。大奇囑咐她們三個春節期間要注意安全,三美說知道。三美說春節還會打電話給他。

大奇的老婆們陸陸續續地都回來了。這時,飯菜也燒得差不多了。祺雯招呼大家上著吃飯。飯桌上,一家人閑聊侃大山。突然,素琴說道:「老公,今年春節,我想回鳳凰老家過。因為有好幾個年沒有陪爸爸、媽媽過了。」大奇點點頭道:「那曉風帶回家嗎?」曉風是素琴所生。素琴微笑道:「算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馬兒也說想回家陪陪父母過春節,於是,大奇說道:「實在想回家的人,趕緊說,我替你們訂機票去。」美婷說道:「主人,我們回長青老家過年嗎?」大奇點點頭道:「回去吧,在榕州過年沒意思。」玉樓、麗潔、萍佳也說要回老家過年。大奇都一一照准。因為這兩年都是她們陪他一起過年的,她們的確有好幾年沒有回家過年了。其實,大奇心里舍不得這些老婆過年不在自己身邊,他希望能天天看到她們。

大奇心想:嗨,真是郁悶啊!別人一家人過年可以團聚,自己的一家人卻要分開,真是沒有辦法!

不過所有要回家的老婆都說明年的年一定會陪大奇過的。大奇說道:「你們早點回來,你們回來,全家人在榕州再吃一頓團圓飯吧!」只能如此了。大奇估算一下,估計只有一半的老婆會陪自己回老家過春節。

晚上,他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小黎坐在他身邊細聲道:「老公,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大奇說道:「一下子那么多人回老家過年,又不能不同意。心里不太好受啊!」小黎說道:「哪個姐妹又舍得離開你,都是她們的父母三天兩頭催得急,一定要她們回去的。希望你多多理解大家,放心,所有姐妹的心都是只有你的。」大奇微笑著點點頭,他說道:「姐姐,你呢?你也好幾年沒回家了啊?」小黎嘆口氣道:「我有弟弟在家陪他們,我本想回去看看的。但我知道,你心里會不舒服。考慮了很久,我還是陪著你吧。」大奇摟著她說道:「姐姐,你什么時候都是最能洞察我心里在想什么的人。謝謝你!」

大奇心里真的舍不得小黎回家。她和祺雯、慕萍、美婷,是他心里最寵的四個老婆了。要是小黎也回哈爾濱過春節,那他真的會很痛苦。大奇說道:「姐姐,多寄點錢給你家里,就算我大奇對不起你爸媽了。我實在不能身邊沒有你!」小黎微微一笑點點頭。小黎心里也明白大奇其實已經有點失落了,她的本意是想回哈爾濱的,但她看到大奇一個人坐在客廳的神情時就改變了主意。她又想:嗨,以後再回老家陪父母過個年吧!

慕萍則是和祺雯商量:「雯姐姐,我有點想回家陪老爸、老媽過年,但又怕大奇……」祺雯說道:「你要是一走,他說不定做夢都會念你的名字。我太了解他了。可是,你也好幾個年沒有陪你爸媽過了,你又是獨生女。嗨……好好的來個春節干什么呢?一家人拆得七零八落的。不要說大奇,我心里也難受啊!算了,算了,你的事,我幫你說吧!」

晚上,大奇沒有去誰的房里過夜,他一個人在書房寫自己的心情故事。他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失落。也許是太多的老婆要回家過年的緣故。他在想:今年過年真的不開心啊!這時,祺雯和小黎走進房間和他說話。祺雯簡簡單單地說了說慕萍要回家過春節的事情,大奇點點頭沒說什么。他看著祺雯和小黎說道:「嗨,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因為她們也是去陪他們的父母,而我卻舍不得她們回老家。」小黎微笑道:「主人,別想那么多,大家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這個人喜歡熱熱鬧鬧地過春節的,一下子全家人走了一半,誰都不舒服。放心吧,她們都答應你,明年的春節肯定陪你過。」大奇說道:「你們倆給她們每人足夠的錢回家過年。她們難得回家,多給她們一些錢!」祺雯說道:「估計歡兒和婕兒也要回老家過年,家里還剩我、黎兒、佳然姐、小曼、婷兒和靜兒,倩如姐和春曉姐。」大奇問道:「你媽會過來嗎?」祺雯搖搖頭道:「她要陪爸爸。」小黎說道:「平時,她們都有寄錢回家的。這次她們回去過春節,給她們每人兩萬元吧。」大奇點點頭表示同意。祺雯說道:「要不,我們幾個就去龍海過年吧,反正那里有咱們的別墅在那。」大奇搖搖頭道:「雯兒,算了,回老家吧。大年初一的時候還得去曾祖父、祖父的墳頭上上香呢。」祺雯這才點點頭說道:「你拿主意吧。」今晚大奇和摟著祺雯和小黎一起在書房過夜的。

兩天後,他驅車去濱海師大接小曼、葉歡和鄭婕。果然,葉歡和鄭婕說要回老家過年,大奇微笑著同意了,還說道:「早點回來就是!」二女均說道:「主人,要是您不同意,那我們就不回老家了。」大奇說道:「回家吧,歡兒,好好陪陪你母親。婕兒,你也好好陪陪你的父母。」二女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其實她們心里清楚大奇是舍不得她們回家過年的。小曼則笑嘻嘻地說道:「主人哥哥,我陪著你,親我一個!」大奇笑著親了她一下。

接下來,大奇先是陪各位老婆去做頭發,因為答應過她們春節前陪她們做頭發的。一連三、四天,總算所有的老婆都做了頭發。然後和祺雯、小黎一起又忙著幫她們訂機票、車票之類的,因為有八個老婆要回老家。

這幾天,所有的老婆主動找大奇過夜,因為她們都希望老公在過年前「寵幸」她們一次。每個老婆都單獨向大奇解釋回老家的原因,都表示明年過年一定不回老家,一定乖乖地陪他過年!大奇心里不是很樂意,但也沒法子,便微笑著說道:「好好回家過個年吧,早點回來就是。」

又是一個三四天過去了,大奇開始陸陸續續送八個老婆上飛機的上飛機,乘火車的乘火車,坐汽車的坐汽車。兩天半的時間,才將八個老婆送走。每送走一個,他就感到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怪難受的。那些個老婆們也一樣,葉歡甚至在上機前都哭起來。大奇說道:「傻丫頭,不准哭,我又沒死。保持好心情回家!」她這才不敢哭了,不過,大奇知道她心里也難受。

嗨,短暫的離別尚且這么痛苦,更不用說真正的生離死別了!人活著確實很痛苦啊!大奇總算有點明白了佛家所說的「眾生皆苦」的含義。

送走八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後,大奇和剩下的美女老婆們開車回老家了。他和小黎一人開一輛車。母親、大奇和八個老婆,還有三個小孩,一共十三個人一起回老家的。雖說少了一半的老婆,但至少還有八位佳人相陪,大奇也不是十分的寂寞。怡靜又重新下廚燒起飯來。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怡靜燒飯給大家吃的,直到一家人住進榕江別墅,請了保姆後,她才很少下廚的。

進入臘月二十五,童家大宅開始籌辦起年貨來。這些都由八個老婆去辦,大奇自己開始走親訪友起來。他先去了高復班的班主任老蔡以及幾個老師的家里。老蔡一見是大奇來拜訪他,顯得非常地開心!他硬是將童大奇留在他家吃了一頓飯。兩人喝得醉醺醺的,可謂是無話不談。老蔡詳細詢問了大奇的大學生活。大奇說了說這半年在大學里見到的現象,老蔡聽後也是直搖頭。

大奇說道:「老蔡,我不是有意抬高您。就您的水平,一般的大學教授根本沒您的一半。」

老蔡:「小童啊,二十年前濱海師大就想聘請我去做講師。我以不會英語為由拒絕了他們的好意。我之所以願意呆在長青一中教書,就是因為我太了解現在的大學老師了。我送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十二個大字。」

大奇:「老蔡,不妨說說。」

老蔡:「不學無術,沽名釣譽,唯利是圖。有些教授為了一點點科研經費或獎金,不惜犧牲人格地剽竊他人的作品;有些兩夫妻是大學教師又在同一單位的人,不惜以假離婚來多騙取單位的住房福利;有些所謂的科研帶頭人直接就成了作品加工廠——他們自己從來不寫東西或搞研究,都讓學生來,然後署他們自己的名。呵呵,聽多了,見多了,耳朵也生繭了!來,我們繼續喝!」

大奇和老蔡碰杯喝酒,說道:「我跟你說個事,這是發生在龍海大學的事情。」

老蔡:「說吧,說吧。我愛聽你們這些剛去念大學的孩子所看到的東西,所聽到的東西。」

第三卷第二部第27回童宅故人

大奇繼續和老蔡邊喝邊聊,師生倆難得見面,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大奇繼續說道:「龍海大學有一個博士生導師,他搞了一個科研課題,國家給他撥了一筆科研款項。有一次,這個博導在給學生上課的時候公開說:」同學們,最近呢,我的科研課題要接近尾聲了。可是呢,我的科研經費還有四分之一沒有花完。你們誰手上有一些車票、發票或是什么能報銷的票之類的就給老師我,拿給我報銷領錢去。「老蔡聽後哈哈大笑道:「這種事情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中前期更多如牛毛。嗨,但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公開和學生要發票,確實有點搞笑。」

大奇問老蔡:「蔡老師,聽說您就准備退休了,有這回事嗎?」

老蔡說道:「帶完今年最後一屆高三,我真的退了。嗨,人老了,我五年前就正式退休了,現在是返聘的。教書教了幾十年了,累了,過幾天清靜生活,等死。哈哈!」

大奇:「您退休連,可是我們長青教育界的損失啊。還是不要退的好,您還有精力嘛。」

其實,大奇真的不希望老蔡退休。他覺得老蔡身體還不錯,不能退。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中學教師。他手上有好幾個弟子是當年的全省高考語文狀元和高考作文狀元。02年的高考,濱海省的語文全省第一名就是大奇的同班同學,就是老蔡親自帶出來的。

老蔡嘆口氣道:「該給年輕人讓位置了。現在的很多後起之秀也教得不錯,咱們一中有的是人才。來,小童,喝!」

大奇今天一來看看老蔡,二來向他拜個早年。他和老蔡都喝得有點醉。喝過酒,大奇便辭別老蔡回童家大宅去了。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大奇都是去拜訪以前的老師和同學。很多以前初中的同學給紛紛打電話到童家大宅來請大奇過去吃飯,每個人在聽說童大奇考回大學後都表示佩服。畢竟一個離開學校幾年又沒上高中的人能考回大學是很難的。大奇有好幾年沒和以前的同學接觸了,大伙見面還是有說不完的話的。他專程去了一趟大鍾家里,去看了看大鍾的父母和大鍾本人。祺雯和美婷都說大奇:「怎么老不在家吃飯?把你那些同學請回家吃飯。」於是,大奇又請了好多同學來童家大宅吃飯。這讓大奇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因為那么多老婆回老家過年,沒有陪他讓他心里不是很舒服。尤其在吃年夜飯的時候,大奇心里真是不好受。看著一半的老婆,他勉強笑著和大伙吃飯。小黎知道他心里難受,便不停地講些活躍氣氛的話,祺雯也一樣。最讓他開心的是,小奇居然在這天喊了他一聲「爸……爸……」

兒子居然會開口喊他「爸爸」了!大奇開心得一晚上都抱著他。大奇一開心,全家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吃過年夜飯,大奇抱著兒子和全家人看「春晚」。大約十點鍾過後,童家大宅里的電話就不停地響起,是每個回老家過年的老婆打來的。什么慕萍、素琴、葉歡、鄭婕等,還有小玲、貝貝、佳欣。他一手接固定電話,一手接手機,祺雯沒法子,只得將兒字從他懷里抱走。每個老婆都說特別想他,大奇一一耐心地和她們說著話,問她們家中情況可好。她們都說很好,就是想回童家大宅過年。一直到大年初一凌晨2點多,大奇才和所有的老婆通完電話。打過電話後,他的心情自然好了很多。大奇突然看見美婷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別的七個老婆都開開心心的,她好像有點沉著臉,也早早地睡覺去了。

他來到美婷的床上,這時的美婷還沒睡著。大奇也上了她的床問她:「婷,你怎么了啊?」美婷輕聲道:「很想去看看姐姐,但想起她們當時逼我嫁去新加坡就有點心寒……」原來美婷是為這個事情而煩惱啊。大奇知道美婷的苦悶在哪。美婷也難得回老家一回,按理應該去和姐姐、姐夫見見面、吃吃飯,因為是過春節。可是,她總會想起父母雙亡後,她姐姐和姐夫的冷漠。如果當初她姐姐不那么冷漠的話,她肯定不會嫁到新加坡去的。這幾年,大奇和美婷在童家大宅呆的時間不算短。大奇整整一年都是在長青老家參加高復班准備高考。這一年,美婷也在童家大宅住著。但她從來都沒有去找她姐姐和姐夫。大奇覺得:你不想找,就不找吧!美婷為了忘記過去,幾乎都沒有和以前的同學往來。

但今天是春節,大奇知道美婷在想家了,想她父母都還在的時候的家。准確地說,美婷雖然有點恨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但還是有點想念她們的。畢竟她和她姐姐是親姐妹,從小一起長大的。

大奇抱著美婷說道:「婷兒啊,要不過兩天我陪你去你姐姐那看看吧。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就當沒發生過吧。還有你以前的老鄰居也回去看看吧。有個老奶奶是你的鄰居。我當年去你家找你時,她還哭著講你家的事情,我都還記得呢。」美婷說道:「那個我隔壁住的卓奶奶啊,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們家和她家是世代鄰居。不知道為什么,今年特別想見見以前的親人。雖然她們很討厭,但是……」

大奇微笑道:「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算了,想開點,我們抽空去看看她們吧。你不要想得太多,你和你姐姐總是親生姐妹。」美婷眼睛紅紅地將玉首枕在大奇的胸上。她感激地看著大奇說道:「老公,你真的對我很好,總是能理解我,謝謝你!」大奇笑著說道:「我抱著你睡吧!」兩人便相擁著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