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經理模樣的人匆匆跑過來,對還坐在地上的厲一瀾和阮惜連連道歉:「真是抱歉,您二位沒受傷吧」
對一旁經理的話充耳不聞,甚至眼尾都不掃一個,厲一瀾的視線緊緊盯著阮惜,已然是變了臉se。
他握著阮惜的肩膀追問著:「怎么會什么時候和誰」
厲一瀾捏的力道實在是大,阮惜吃疼,皺眉要掙脫厲一瀾卻始終不得。
裴墨走過來,出聲提醒厲一瀾:「先進去吧,在這兒說話不合適。」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厲一瀾怔了片刻,緩緩松開禁錮阮惜的手。
阮惜終於得了自由,要從地上爬起來,厲一瀾已經先將她打橫抱起,目不斜視地越過一地的殘渣走向了包間。
大廳里余下在燈光映照下臉se仍舊不佳的簡詩。
進了包間,厲一瀾抱著將阮惜放在凳子上,裴墨在身後將門關上。
阮惜趕在兩個男人說話之前先開口:「我餓了。」
「先吃飯吧。」裴墨說。
其實住院的時候阮惜吃得並不算太差,不知道陸旭展是從哪里訂的餐,少鹽少油沒什么味道,所以她吃得沒什么胃口。
菜上得很快,新鮮出爐還冒著熱氣。
兩個男人幾乎沒怎么動筷子,裴墨間或給阮惜盛一碗湯湯或是夾菜放到她的碗盞里,厲一瀾沉著臉看著阮惜吃。
阮惜不管他們,自顧自地吃得很開心。
終於等阮惜吃飽喝足,裴墨給她倒了盞清茶。
最後還是厲一瀾先沉不住氣:「你什么時候結的婚」
「今天上午。」
這下不止是厲一瀾,連裴墨的目光也復雜起來。
裴墨嗓音還算沉靜地問:「血光之災不是已經度過了嗎,怎么還是想起來要領證」
「以防萬一唄。」
「你怎么不跟我們說」裴墨繼續問。
阮惜愣住:「有這個必要嗎」
「什么叫沒有必要」厲一瀾氣炸了,聲音忍不住抬高,「我們天天晚上陪在你身邊,你想結婚為什么不問問我們」
阮惜捧著茶杯,聞言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問你們g嘛啊自取其辱嗎」
一句話,讓裴墨和厲一瀾接下來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