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全+番外(acome肉文全集)第6部分閱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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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恭敬的彎下腰去,對我蔭沉的臉色回避的低垂著眼,「主子,少主一直在哭,您能不能抽空回去看看?」

哭?那些掖體就是書上描述的眼淚?更加的心煩意亂了,「既是男兒身,還哭什么?你們自己去處理!」沒看到長老臉上的詫異神色,我轉過身,閉上眼,忍住心口的疼痛。

它……一直在哭,是因為我嗎?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如此疼惜它的我,竟然會讓它第一次哭泣了,便無法停止?

雖然很想立刻返回谷,但一想到先前它選擇抓周的結果,不得不狠下心。如果是它自己發展成喜歡男人的程度,那么我無所謂,可如果是因為我的緣故,它喜歡上男人,那我會無法原諒自己。

立刻覺得作為父親的我是如此的偉大起來,原來兒子的幸福對於自己還是很重要的。

為了去研究一下所謂的龍陽之好,為將來在它真有可能喜歡上男人時有話可說,我命玄武去找了不同類型的男人過來。

花了整整3天的時間,只得出一個結論——本人非常的不好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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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碰觸還是被碰觸只給我一個感覺——惡心。

低頭瞧一下上天給我的男人的天賦,如果這個東西至少還可以被葯物刺激起來,那么谷里那個小東西的存在就值得懷疑了。

又想起它,它還在哭嗎?眉一皺,吩咐起程回谷。

不允許讓任何人將我回來的消息傳遞給它,獨自去了它所在的宮殿,隔著遠遠的距離,看到那圓圓的小臉消瘦了很多,看到它淚汪汪的大眼,看到它時不時抹淚的情形,心仿佛被一只手緊緊的揪住般的疼。

「主子,少主子……」十步之外的長老惶恐的瞧著我鐵青的神色。

斜過眼瞥他,「它該習慣。」我的成長不也沒有父母的存在?為什么我的孩子會如此嬌貴?難道真是我先前過於寵溺?甩袖轉身,「我會留在谷里,但不允許它知道,堂堂男子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長老遲疑了一下,嘴巴動了動,可在我銳利的目光下,還是深深的彎下身去,沒有說什么。

我大概猜得出他想說什么,他大概想提醒我,它還是個比嬰兒大不了多少的小孩,但無論它是不是個孩子,它都該早點學會獨立和自強,如果我的存在是它成長的障礙,那我不會再出現在它面前。

長老恭順的發問:「少主子將取個什么名呢?」

背對著他,彎唇而笑:「逍遙。」

願我的孩子無憂無慮,逍遙若天空的鳥兒,可以無拘無束盡情的翱翔。

我的女兒(中-一)

時間流逝,一年又一年,我發現自己的心情是越來越無力,從遙兒的身上,深刻體驗到什么是事與願違。

為了它的將來著想,我刻意減少與它見面的次數,甚至是不見面。

結果換來的是它六歲以前的哭哭啼啼,六歲以後則日漸淡漠的涼薄個性。

說實在,我是滿高興它將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我身上,可矛盾的又開始厭惡這樣的狀況,畢竟我是它的爹爹,它卻不需要我,那么我在它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一如我的爹娘在我心目中,那樣除了個頭銜,連印象都沒有的東西?

而且,看得出來,它不快樂,很不快樂。

我為它取名為逍遙,卻成了諷刺,它的不快樂,無論在任何時候我看到它都感覺得出來。

「到底要拿你怎么辦呢?我的遙兒。」深深的嘆息著,我坐在它的床邊,愛憐的輕撫著它的臉。不擔心她會醒來,因為每晚侍侯它的人都會再我的授意下,點燃一種讓它睡得更沉,對身體無害的香,只為了讓我在深夜能更好的與它相處。

如果,它知道我對它的希翼,如果,它知道我每一個夜都會陪伴著它直至天明,如果它知道它的一舉一動都被仔細匯報給我,如果,它知道我有多心疼它現在的不快樂,如果它知道,它的不快樂讓我也跟著很不快樂……

那么它會不會至少露出個笑容?天知道,我有多少年再也沒見到過它的笑,那樣燦爛溫暖的笑容,惟獨只給我的笑。

看著它在睡眠中無意識的偏過臉蛋磨蹭我的手掌,我垂下眼,滿是矛盾。

俯低下頭,在它光潔的額頭印上疼惜的一吻,「遙兒,我的遙兒。」這么個小小的家伙,如此的牽動我的心,在看到它獨自默默落淚時,我的心都揪起來,恨不得將它用力的擁入懷里,告訴它,我是關心它的,我不是不要它的……

可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暗處看著它,只能在夜里觸摸它,僅此而已。

為什么當一個爹是件這么困難的事?用食指勾勒著它精美小巧的五官,細細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粉嫩嫩的小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家伙怎么怎么看怎么長得嬌嫩欲滴的像個女娃娃?

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知道自己長得比較起其他的男人是要俊美些許,可也不至於生出的兒子長得完全不像個男的吧?難道它繼承的是它娘的面容?可從它的眉眼里看起來,還是像我的多……

難道是歲數太小的緣故?

我沒想到這個疑惑一直跟隨了我很多年,在它十多歲,接近及冠的歲數時,它的模樣愈發的漂亮,也愈發的讓我擔心。只要是個男的,長成這樣,一定內心覺得恥辱吧?因為我的緣故,它已經很郁悶了,再加上它這面貌,它會不會想不開?

平生第一次,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正在胡思亂想,明明是沒有理由的,也擔憂不已,到最後,甚至開始反思我自己的容顏是不是也太俊美了,才導致出它的目前悲慘境界?它會不會因此憎恨我這個爹?

有些恐慌,立刻決定,去找些加強男子漢氣概的葯來偷偷灌它喝,好讓它不要把自己過於漂亮的外貌歸咎於我的身上。

才想完,就聽見外頭傳來長老焦急的大喊:「主子,不好了!少主子暈倒了!」

猛的起身,我飛身往它的居所而去。

「怎么回事?」才入門,就見長老們聚集一堂,堵在遙兒卧室的外廳,不讓我過去。擔心和焦急讓我的口吻很惡劣,遙兒自幼就用各類葯物養著,身子百毒不侵健健康康,從不曾染過任何小疾,怎么會突然暈倒了?

長老們互相對望一眼,突然齊唰唰的跪了下去。

劍眉一揚,眯上了眼,怎么回事?

「少主子,少主子沒事。」為首的長老哆嗦著身軀低垂著腦袋道。

「滾開。」有沒有事我都要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現在的我沒心情和這群老頭子面面相覷。

長老們驚嚇得身體都趴下去了,顫抖著小聲道:「少、少主子只是、只是、只是……」

開始思考要不要一腳踹飛他們。

「只是葵水來了!」終於有一個膽子大的吼了出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他們在說什么混話?

「主子,少主子只是葵水來了,身子虛了些。」口齒突然伶俐起來,長老們一個接一個道:「少主子是個女娃娃,來葵水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少主子即將成年了,真是恭喜主子了。」

用力閉一下眼,我咬了咬牙,眯眼瞪向前面這群不知死活的老頭們,「給、我、滾!」

不用我再說第三遍,身後四條黑影整齊一致的抽刀聲讓一群老頭以著完全不是老頭的速度逃竄離開。

揮袖大步踏入屋內,直接走到遙兒的床前,看著它蒼白的小小面孔,我猶豫了一下,竟然伸不出手去探它的脈搏。難道是因為它的身體從不出任何狀況,而讓我從不曾幫它把脈而忽略了它的性別,還是因為我太自大的一開始就定位於它是個兒子?

無論它是男是女都沒有太大關系,我只是不太接受得了這么多年下來認定的「兒子」突然變成了「女兒」……會不會是那群老頭找死的在騙我?

掙扎了一下,還是將食指和中指並攏搭上了它細細的手腕上。

無言的閉上雙目——我一直以為的兒子是個女兒……之前我到底都在做什么啊?以為自己是世界最疼愛孩子的爹爹,卻連自己的孩子的性別都沒弄清楚,遙兒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原諒我的!

「爹爹……」輕輕的叫喚揚起。

我幾乎是慌亂的掀開眼對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怔了怔,猛的抽開手,轉身疾步走開,不行,我接受不了它憎恨偉的目光,如果它真的討厭我了,那我一定會難過得要命的!

快速走在半路上,心頭的絞痛讓我低吟一聲,停步搗住胸口。

這么多年我做了什么啊,如果遙兒是女娃娃,那么它喜歡我,喜歡男人是正常的性別選擇,我居然自大的錯誤認定了這件事,還刻意的疏遠了它這么久,它一定是恨我的,一定是恨我的了!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白痴……「要是遙兒是兒子就好了……」是兒子,就不會導致現在的情形,就不會讓我如此懊悔羞愧又憎恨自己,怎么辦?我竟然讓遙兒委屈了這么多年,我沒臉見它了……

「主子,您還好吧?」身後是玄武他們擔心的低問。

苦澀一笑,我怎么會好?我竟然讓我最寶貝的遙兒難過了這么多年,她若是真的恨我,我也絕無話說,因為我的太過愚蠢。

深深的厭惡著自己了,太自我,太驕傲,又太自信。這樣的我,無地自容啊,我怎么可以再去見遙兒?再讓它見著它這個愚昧到極點的爹爹?它一定是以我為恥,一定是無比的怨恨我了……

我的遙兒,我無法再原諒自己了,也再也沒臉去見它了。

我的女兒(中-二)

心是苦楚的,為什么這么漂亮的小人兒會被我一相情願的認定為是兒子?

深深的夜,我依舊是個只敢在無人的時候才來看看心頭上的寶貝的爹爹。坐在柔軟的床沿,借著溫和的夜明珠的光線,看著遙兒精致的面孔。如此精美的五官,想必是任何人見了都心動不已的贊嘆是個傾城佳人吧?

偏偏就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了的,說她是兒子。

食指慢慢的撫摩過她嫩嫩的面孔,刺刺的癢讓我垂下眼,一點也不意外的覺察到心里涌起的那股渴望。那股當她還是兒子時,我就產生了的渴望。

那時,告訴自己,遙兒是個兒子,再如何,我都必須把自己牢固鎖住。如今,得知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娃娃,凶猛的渴求再無法禁錮……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是個兒子呢?至少我還有理由能讓你幸福平安的成長,而不是會受到親生爹爹窺視,心里產生畏懼的孩子。

嘲諷一笑,全天下會對自己孩子產生欲望的人,也最失敗的人就是我了。

現在該拿她怎么辦?光是看著她沉靜的睡顏,我的身體就開始咆哮著要掙脫理智的枷鎖。才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心臟已經加速跳動,血掖在脈搏里沸騰,平日死寂的欲流無聲吶喊著要找個出口。

多想盡情的擁抱這具小小的身體。

可我不能,因為她是我的女兒,因為她會因此鄙視我,憎恨我。

而我,如果面對了她憎恨的目光,恐怕,會比死還難過。

此時竟然很荒謬的希望她真的是個男兒身了。若她是個男子漢,恐怕我也不會如此掙扎得如此痛苦,更不會看著她就全身發燙的想成為野獸。

人世間,竟然真有東西會讓我動心,甚至動情動欲。

這個東西,恰恰是我的女兒,尉遲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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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袖而起,轉身踏入夜色,讓夜的清冷稍微消散掉身體的灼熱。我不曾品嘗過什么是真正的情欲快樂,卻先清楚了解了什么是忍耐到極限的痛苦。我知道正常的步驟是什么,可我無法去找任何一個女人來發泄,一想到我要碰的女人不是我的遙兒,我就想殺人。

好想好想碰觸她,親吻她,若真的能肆無忌憚的讓我品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尋找每一處秘密,聆聽她嬌軟的嗓音,會是件多么甜蜜到極點的事!

「主子。」是朱雀的聲音。

「恩。」雙手背後捏成了拳,掌心在刺痛,叫囂著要去撫摸那若水的凝脂嬌軀。

「少主子尚未知曉情欲,只要主子稍加誘惑,少主子一定會任憑主子憐愛……」話到一半中斷,整個人被我一掌拍出去,撞塌了院子西面的花牆。

微微眯上眼,我轉過頭望向身後另外三個黑影,「你們也認為我生下遙兒只是為了取悅自己?」手掌浸透出紫的光,他們哪個敢亂說一句,我定出殺招!

青龍的聲音輕若嘆息,「屬下們只是不願意見主子情動得如此難受。」

低下頭,看著掌上跳躍的紫色火焰,許久不曾說一個字。

我知道,現在的我就像被封鎖在一個放在火堆上炙烤的堅固盒子一般,找不到出路,只能活生生的受著煎熬……可我知道,我心甘情願。

輕輕的嘆息了,「我怎能強加我的感情在她身上,她是我唯一憐惜的人兒哪。」

若能讓她歡笑,我願意捧上天下所有的珍奇珠寶,若能讓她快樂,我也可以殺光天下所有的人,可,為什么她還是那么憂郁呢?

我已經逐漸的不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天知道,我多希望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她,可每次都要反復思考很久,能以著什么理由去看她,而非像個賊似的,借著沉睡的香和夜的掩護才能接近她。

到最後,只有大年夜,我才出現。

和她共坐在一張圓桌邊,我都清晰的覺察到自己的心跳如鼓。

她越來越漂亮了,我很怕多看她一眼,就會讓她看見我眼里的痴迷。只得匆忙的出現,匆忙的離開,就怕被她發覺我的心思,被她厭惡甚至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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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對遙兒產生的欲望是什么骯臟的事情,我認為這感情很美,她是唯一能觸動我心房的人,我想要她是正常的渴望。

我不在乎什么親情血緣的牽絆,可我在乎她。

萬一她不接受,萬一她認為這份感情是齷齪的,那我該何去何從?

我已經犯了一次過錯了,我不原因再讓遙兒多一個恨我的理由,那我只能將這份感覺埋藏,深深的埋藏,惟有在漆黑的夜,小小的放縱自己,去感受她的馨香。

多柔美的小人兒,那完美的面容,纖細的軀體,白皙至嫩的肌膚啊……

輕輕的觸摸,不敢加上任何力量,就怕在那水嫩的纖滑上留下粗魯的印記。些微的冰涼,滑膩又柔嫩,摩挲在指腹上的味道是如此驚人的甜蜜。

忍不住俯下身,親吻那嫣紅的唇,薄薄的唇瓣和我一模一樣,是這么的柔軟,吐納的細細呼吸又是如此的香馥,好想將舌探進去,尋找那最甘甜的源泉。

可我不敢,就算確定這沉睡的香會保證她的不被驚醒,我也不敢。

我不相信自己的欲望一旦真的沖破牢籠,會乖乖的再回到理智的枷鎖下服役。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親著她光潔的額,她細美的眉,她合攏的雙眼,她小小的鼻子,她溫暖的面頰,她美麗的唇,她優美的下巴。

最多,我會允許自己端起她的下頜,反復吻舔上她細小白嫩的雪頸。

每一寸肌理都透著香甜,誘惑著我去縱情,讓我甜蜜又痛苦。

每一個夜,我都如此的讓自己一步步沉迷更深,快樂又那般的折磨。白晝里,我只能遠遠看著她優美的身影無言的散發著猶豫。

到底要我怎么做呢?這么多年了,我再也不曾見過她的笑容,甚至不曾近距離的望入她的雙眼,好好看看她那雙明媚的雙眸。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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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情字真的是能逼瘋一個人的。我知道,為了遙兒,我已然瘋狂了。

我的女兒(中-三)

就在我對於遙兒和我的關系束手無策的時候,跟隨著遙兒的四個隨從來稟報說她要出谷。

腦子轟然一響,我立在原地無法思考。

她要走,她要離開這個她出生到成長到現在的出雲谷,她要離開……我。

難道她已經發覺了我是個多么失敗的爹爹,所以決定一走了之?遠遠的躲避我?好逃離我的魔掌?

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手是微微顫抖的。第一次,我很慌張,不知道該怎么辦。遙兒走了,那我怎么辦?她若是執意要離開,留下的我該何去何從?她是我所有生活的重心,失去了她,我將如何再過著沒有她的日子?

為什么?為什么我已經逼迫自己到了幾盡躲避她的程度了,她還是要走?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可以控制自己不去靠近她,可我無法控制她不離開我。

突然間,好想去把遙兒永遠的禁錮住,哪怕折斷她的雙腿,哪怕用葯物去腐蝕她的神智,只要她屬於我,只要她真的屬於我了……心一陣陣的疼,我是將遙兒當做掌心里最疼愛的那粒珍珠,哪怕是自己都不允許去傷害她,如何能這樣卑鄙的跟從自己的欲望去如此摧殘她。

如果我是個喪失天良的吃人怪物就好了,如果真的能拋開一切顧忌,哪怕真的將遙兒吞吃下腹,那我也定是滿足的,因為至少,她是屬於我,絕不會再離開我。

可,如今……我除了答應,又有什么別的路呢?

大醉三天才踉蹌的起了身,去沐浴更衣,在選擇衣服的時候,猶豫了好久才苦澀而笑。遙兒永遠不會知道,每每去見她之前,我都會如此的注重自己衣裝和外貌吧,她會不會在意到,為了見她,我甚至連常年圍繞在身上的葯香都會刻意的用香料給遮掩掉,就怕她聞了會不喜歡。

這樣珍惜的小人兒,為什么我會違背自己的意願放她高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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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了嗎?

心頭的痛已經是很熟悉了,可在我換好衣裳,來到遙兒所居住的地方,來到她窩了幾天都不肯下來的高架飛橋涼亭時,心卻抽痛得更加厲害了。

她就坐在那里,懶洋洋的蜷縮在亭子邊的圍欄處。無論什么時候看見她,她都是這樣的美,美得讓我無法呼吸無法移開目光。

她精美得過火的五官是面無表情,甚至是不愉快的,雙眸無神的望著涼亭之外的天空,一身雪白的衣勾勒出嬌美的身線,全身散發著的是淡淡的傷感和郁悶。

難道,住在出雲谷,難道與我一起住在出雲谷,對她而言是這樣難受的事?她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垂下眼,避在背後的手用力捏成了拳,是這般劇烈的疼痛。

「爹爹,我想出谷。」她的聲音是清脆的,輕靈又空雅,帶著難以突破的隔閡和距離。

突然發現,我再也回憶不起,她曾經那樣快樂和全然信任的喚我「爹爹」。這,就是我造下的孽么?是不是一開始,我就不該想得太多,無論她是男是女,我都該全部接受她對我的喜愛,那么現在的我,是不是會很幸福?如果那個時候不推開她的手,現在的我,是不是會很快樂?如果聽從了朱雀的勸告,真的順應了自己的渴望,以遙兒的生嫩,定是無法抗拒我刻意的誘惑的,那么這個時候……

我真的是傻了么?

「爹爹,我想出谷。」她慢吞吞的又重復了一遍,離去的味道很明顯。

明顯得我的心如刀割,就算胸口的痛讓我無法呼吸,我也無法真正的杵逆她的意思。如果,如果離開我能讓她展顏,能讓她歡快起來,那么,就讓她走吧。

「你去吧。」嘆息若淚,我無法再多看她一眼,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個地方躲起來,讓那硬生生被撕裂的傷口慢慢淌血。

我終於放飛了我最重視的遙兒,是對還是錯?

混混噩噩的過了一段日子,宛如行屍走肉,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可無法將這些所作所為傳遞入大腦里。支撐我的一切重心都沒了,我吃不下,睡不著,控制肢體的一切思維都全部被切斷,天和地都仿佛全部崩潰。

再一次,我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么。

以前那段日子只是困惑,但如今,我發現我開始厭惡這個世界,厭惡所有的一切,甚至厭惡起自己的生命,我的存在,毫無意義。

焦急的長老們圍著我團團轉,冷眼看著他們的忙碌,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是該安撫他們,還是要殺了他們?可無論他們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事,我都無法感知到,好象我的神經已經全部壞死了。

白虎他們四個默默的侍侯著我,遵循我所有的命令,嚴厲的禁止一切關於我的消息傳出去,更是不允許任何事情傳遞給已經出了谷的遙兒。

茫然的任思緒游走,為什么,為什么我還能思考還存活著呢?甚至的,我對我現在的狀況都開始厭惡了,很想去死。

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遙兒會不會為我而哭泣,她會不會……回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