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幾乎是望眼欲穿的曹鑌,看到李雲生來到一夜城典賣的大殿,並且在一夜城侍從的指引下坐到了位子上,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齋老依然是泰然自若,看都沒往李雲生那邊看一眼,直到桑小滿來到他旁邊坐下,他才轉過頭將一盤點心推到桑小滿跟前,看桑小滿一臉憂色於是關切道:「怎么了?」
「齋爺爺,你說蓍草能算壽元這個說法是真的么?」
桑小滿還在想著李雲生的事情。
「蓍草有感應凶吉的靈能不假,但預測生死便有些誇張了,這世界別說一株野草,哪怕是踏入先天的修者也沒法預知天命。」
齋融自然不知道桑小滿擔心的是李雲生,他只不過是如實說出了心中所想。
這個說法讓桑小滿的心里好受了一些,於是又恢復了往日的開朗道:
「沒錯沒錯,齋爺爺就是懂得多!」
……
「各位大人典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勞煩諸位不要在此期間使用傳音符之類的與外界溝通的符籙,一經現永久取消進入一夜城的資格,還望海涵。」
大殿最前端台子黑色的幕布拉開,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台子上,謙遜有理的說道。
不許用傳音符,就杜絕了挑選卷軸時有人作弊的可能。
「你算個什么東西,說不能用就不能用?」
一名一身貂裘的陰陽怪氣的男子靠在椅子上,一邊吃著身旁侍從喂到他嘴邊的水果,滿是不屑的說道。
「規矩就是規矩,這位客人見諒。」
那文質彬彬的年輕臉上帶著歉意的說道。
「老子就是要用你們能拿我怎么著?」
那陰陽怪氣的男子只覺得丟了面子,坐起身來指著一夜城那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客人執意如此,我便只有請您出去了。」
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敢!」
男子冷哼一聲,他身邊的護衛聞言蹭的一聲全部站了起來,一個個都把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
「這是哪家不知死活的後生?」
「是白隼城城主的兒子,不學無術,聽說是偷了他老子的請柬來的。」
「他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一夜城?」
「一夜城已經十年沒出現在瀛洲了,他這種不學無術之輩知道才真是奇怪了。」
「看好戲吧。」
在李雲生旁邊一桌的坐著的幾個人一副看戲的模樣議論著。
典賣會還未開始,眾人誰也不吭聲,只當這是余興節目。
對於眼前的熱鬧李雲生沒多大興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暖茶,倒茶的時候袖口往上縮了些,正好看到了那蓍草手環,他愣了一下,一絲落寞從眼里一閃而逝,然後不經意的把手縮進袖子,面色如常的捧著杯子喝了一口熱茶,嘴里呼出一串長長的白氣。
「讓諸位見笑了。」
那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台下的人笑了笑。
「怎么,不是說要趕老子走嗎?現在怕了?」
那陰陽怪氣的男子冷笑了一聲不依不饒道。
「亥時已到,一夜城青蓮仙府典賣會正式開始。」
像是沒聽到那陰陽怪氣男子的聲音一樣,那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看了一眼旁邊的沙漏向眾人宣布道。
「喂,我說你呢,怎么不趕我啊?怕了?哈哈哈哈……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