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鈞指了指身後榜單上李雲生的名字。
那長老一愣,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榜單,心道,這白雲觀今年怎么派了弟子來參加試劍了?
他皺眉瞪了身邊那負責登記弟子一眼,那弟子一臉惶恐道:「弟子該死,確實漏了一名叫李雲生的弟子!」
事情問清楚了,這長老便沖台下喊了一聲:「白雲觀的李雲生有沒有來?」
喊了一聲沒人回應,他不由得皺起了眉。
「既然沒來,不如就作廢吧,反正他來了也是被當靶子的!」
台下不知道誰說了這么一句,立刻引起了一陣大笑。
「哈哈哈,對呀,對呀,白雲觀的弟子,種地行,來比試,是讓人看笑話嗎?」
「別等他了,抽吧!」
那長老本就對這不守時的弟子沒什么好印象,聽台下一起哄,於是看向台上的入選弟子道:「你們覺得如何?」
「等這種人,不過是浪費時間。」
玄武閣的葉驍冷聲道。
他這么一說,立刻引的身後一些入選弟子出聲附和。
「那就不等…」
「我願意等。」
聞言那長老就要做下決斷,卻被趙玄鈞再次打斷。
「趙玄鈞,你我雖有些過節,但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眾人面前反對我吧?」
葉驍冷笑道。
「不,跟你沒關系,我趙玄鈞還沒有小氣到那種程度。。」
趙玄鈞臉色溫和的說道。
「那是為何?」
葉驍有些慍怒道。
「因為李雲生是我這次比試,最想遇到的對手。」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嘩然。
「我沒聽錯吧?趙玄鈞說那白雲觀的小子是他最想遇到的對手?」
「聽錯了吧,那白雲觀的,那里有資格跟趙玄鈞打?」
「是啊,定是這趙玄鈞故意戲弄葉驍呢!」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牧凝霜也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也願意等。」
這一下台下的男弟子都炸開了鍋,這一向冷若寒霜對秋水門男子都不拿正眼看的牧凝霜,居然會替一個白雲觀那只會種田的弟子求情?
「這…」
牧凝霜一站出來,劉長老就有些犯難了,心中好奇的問道:「這李雲生到底是誰?怎么連趙玄鈞,牧凝霜這樣的弟子都替他說情?」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趙玄鈞突然展顏道:
「不用等了,他來了。」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回身望去,只見一個身形清瘦,衣衫襤褸,頭散亂…的少年有些狼狽的走了過來。
李雲生的這副模樣,先是讓眾人一愣,然後滿場嘩然大笑。
「這是哪里來的叫花子?」
「白雲觀連衣服都穿不起了嗎?」
「這種人也能參加試劍會?」
不過李雲生還是在這滿場的譏笑中,面不改色的走了過去。
來到台上,趙玄鈞有些壓抑的問道:「雲生兄,怎么會如此狼狽?」
「不礙事,只是遇到幾只瘋狗。」
李雲生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目光落到了台下一處角落,在那里玄武閣的幾名弟子正捧腹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