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點點頭,不過心里有些奇怪,因為那地方是秋水少有的幾處人煙稀少之地。
「你帶這個小娃娃去那里等我們。」
大先生邊說,邊遞給李雲生兩張三級神行符。
……
支開李雲生跟小澈,大先生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這次來的時間太巧,巧得讓我有些懷疑,你是不是他們叫來的人。」
「他們確實找過我,不過我蕭某人還未淪落到被他們使喚的地步。」
似乎早就知道大先生會這么問,蕭長歌不慌不忙的說道。
「為了自己你不會,如果是為了蕭家可就說不定了,據我所知蕭家在昆侖仙府日子並不好過。」
大先生一針見血的說道。
「那又如何?」蕭長歌不以為意道:「那幫蠢貨,修煉不好好修煉,整日想著攙和仙府那些破事,敗了也就敗了,如果你覺得他們能拿這些要挾我蕭長歌,你大先生也未免太小瞧我了。」
蕭長歌顯得有些不快,冷笑道:「你大先生何時變得如此畏畏尾了?難道,最近那些關於秋水的傳聞都是真的?」
「那些人覬覦秋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來真假。」
大先生不置可否道。
「不。」蕭長歌搖頭一臉狡黠的笑道:「我說的是關於你們秋水至今閉關不出的那位的傳聞。」
他試探地接著道:「有傳聞去年望龍峰那一戰,他受了極重的傷,似乎是要墮境了。」
「你蕭長歌何時與那市井小民一樣,相信這些無稽之談了?」
大先生表情鎮定的笑問道。
「其他人的事情我當然懶得去關心,但是那位真的讓我好奇,我小時候可是親眼目睹過那位跟閻獄鬼王那一戰,打得鬼王半分脾氣都沒有,我還從來沒見過那老鬼對誰認過慫,當真是佩服得緊。如果不是他出了問題,閻獄何敢犯你秋水?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啊。你就悄悄跟我說說,那位是不是真的要墮境了?」
蕭長歌把頭探到大先生跟前,一臉好奇的問道。
「真想知道?」
「真想!」
「我如果告訴了你,是不是我們這場架就不用打了?」
大先生笑著問道。
「那算了吧。」蕭長歌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一臉狡黠的笑道:
「如果我贏了你,恐怕這秋水也沒人能夠替那人藏住這件事情了。」
「這么些年,你有贏過嗎?」
「這次可不一樣,人之將死,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了,你大先生這種過慣了安逸日子的人是不會懂的。」
兩人邊下樓邊說道。
「你當真要讓你孫子看到這一局?」
到了樓下,大先生鄭重的問道。
「我這個孫子別看年紀小,但眼高於頂,連他爺爺我教給他的東西都瞧不上。」
蕭長歌答非所問道,這看似是在批評,實則是在誇耀,言語間充滿了對他孫兒的寵溺跟自豪。
「我時常跟他說起我年輕時候的威武事跡,可他全然不信,跟其他小朋友玩的時候,也從不提起他爺爺我,還老是對我嫌這嫌那,說我衣服老土,模樣邋遢,真正高人哪會在乎這些身外瑣事?這小子當真不是個東西。」
他接著一臉悵然的埋怨道。
大先生現,這蕭長歌一說起自己的孫子,這話匣子就關不上。
「所以這次帶他來,一來是如有萬一幫我收個屍,二來就是想讓他瞧瞧,瞧瞧他爺爺是何等的神武!好讓他日後,也能跟其他小朋友吹噓一番。」
說著他還得意的沖大先生揚了揚下巴。
聽了蕭長歌這番話,一直纏繞大先生心頭疑惑算是解開了。
誰能想到這蕭長歌提前赴約,既不是被人脅迫,更不是為了胸口那道疤,只不過是想要墮境之前在自己孫兒面前表現一番。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