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踏入聖人境,未必能揮出聖人境的真正實力,我們還有機會。」
呂安知一臉不甘心地對那病懨懨的男子說道。
「試一試吧。」
那病懨懨的男子有些不快地點了點頭,他此時已經沒有了剛剛在那峰頂小築喝茶時的冷靜。
因為目前的事態有些出他的預料,他們經過近一年的試探終於確定大先生修為停滯即將墮境,這才有了這次青蓮詩會的相邀,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大先生非但沒有墮境,反而成功破境入聖。
說著他又拼命的咳嗽了幾聲,然後捋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只皮包骨一般,刺滿了符咒的手臂,更可怕的是這瘦若干柴的手臂皮膚下,隱約可以看見有許多蟲子一樣的東西,在皮膚下面游走蠕動。
「你別暴露了!」
看到男子那只手臂,呂安知皺著眉低喝道。
「我自有分寸。」
那病懨懨的男子冷聲道。
「我蝕骨決不允許到嘴的肉飛了這種事情生。」
說完他神色一凜,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再也不是那病懨懨的模樣,原本佝僂著的身子筆直地站了起來。
「我需要一點時間。」
男子看了呂安知一眼道。
呂安知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二話不說,周身真元猛地爆,腳尖一蹬地,蹭地一聲,化作一道殘影,提劍沖向大先生。
看著飛撲而來的呂安知,大先生拍了拍李雲生的肩膀,示意他站在自己的身後。
「他剛剛是不是這么嚇你們的?」
他提起開山劍,模仿先前呂安知用威壓恐嚇,李雲生跟牧凝霜兩人的模樣道。
看著大先生古怪的動作,李雲生跟牧凝霜有些茫然的齊齊點頭。
接著就只見,大先生咧嘴一笑,長劍對那就要沖到他眼前的呂安知一指。
只是簡單的這一指,這天地恍若靜止了一剎那,然後場上的賓客,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而當其沖的呂安知直接砰地一聲栽倒在了大先生的面前。
直到他長劍杵地,這才勉強的站了起來,但他那滿頭的大汗告訴眾人,此刻他是有多么的痛苦跟吃力。
他懊悔地現自己再次錯估了大先生的實力,還有聖人境可怕的力量,這不是小溪與江河的差距,這是小溪與大海的差距!
不過短暫的懊悔之後,他低著頭嘴角翹起——雖然難看了些,但他已經為蝕骨爭取到了時間。
這時再看那蝕骨,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先生的頭頂。
一身虯結的肌肉的他,咆哮著猶如一頭魔獸般,從頭頂一拳砸向大先生。
還未等眾人看到大先生的反應,這蝕骨的一拳已經落下,砰!的一聲,將整個地面連同大先生一塊砸了下去。
能一拳將聖人砸進土里的力量,何等的恐怖!
可沒給眾人太多時間感慨跟驚訝,無數道道劍芒,猶如青色的煙火一般,從那凹陷的地面飛射而出,將那准備再次出拳的蝕骨,飛退而出。
不過沒等他退出多遠,大先生忽而憑空地出現在他面前,一手掐住他的腦袋,朝著那青蓮峰飛射而去。
在眾目睽睽中,大先生凌空而立,一聲不吭地掐著蝕骨的腦袋,對著青蓮峰撞去。
「轟!」
這一砸之下,整個青蓮峰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場面異常駭人。
但讓眾人驚訝的是,這蝕骨的腦袋,就跟鐵做的一般,居然半點事情也沒有。
大先生也不著急,他面無表情地掐著蝕骨的腦袋再撞。
又是地動山搖般的一聲巨響。
蝕骨的腦袋依舊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