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戚白夜倒也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只是這些魔族這些血統高貴的子弟向來如此。
但相比戚白夜的態度,李雲生更好奇他的意圖。——「一個韋二兩值得他冒這個風險來解救嗎?」
「你說的是這個?」
李雲生明知故問的將那顆雪珠捏在手里瞧了瞧。
「別跟我耍滑頭,你那些小把戲,騙得了我那蠢奴才,可騙不了我。」
戚白夜輕蔑道。
說完他的手在牧凝霜肩膀上拍了拍。
頓時牧凝霜整個人開始顫栗了起來,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拿來吧。」
戚白夜沖李雲生伸出了手,順勢還在牧凝霜身上踢了兩腳。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因為蕭逸才的道來,一直沒有出聲的趙玄鈞冷聲道。
「過不過分,你趙公子不是看的很清楚嗎?」
這戚白夜邪笑著,干脆一直腳踏在了牧凝霜的背上。
「你……」
見狀趙玄鈞皺了皺眉,瞥了眼蕭逸才,而蕭逸才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趙玄鈞立時不吭聲了。
其實他很清楚,這戚白夜在他師父蕭逸才面前都敢如此有恃無恐,自然是有那隨時脫身的法子。
像戚白夜這類血脈高貴的魔裔,大多都是留有不少家族保命的手段,不說他們魔族,就連他趙玄鈞自己這種手段都有不少。
此刻他不過是想要多撈一些好處罷了。
而蕭逸才靜觀其變的態度,也說明了這一點,如果能殺他早就殺了。
其實蕭逸才一點都不擔心戚白夜會拿牧凝霜怎么樣,一個魔族上士跟一個不過靈人修為的弟子,兩者之間的分量擺在那里,這戚白夜自然是算得來的。
所以他並不著急。
於是,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地拋給了此時正拿著血核的李雲生。
看著牧凝霜痛苦的神色,還有戚白夜踩在牧凝霜身上的那條腿,李雲生面無表情地抬起了頭看了戚白夜一眼道:
「給你可以,不過你得先拿開你的腳,然後撤回你的神魂。」
「你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戚白夜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李雲生沒有說話。
他只是低下頭,是從袖子里拿出那只吃夢蛾,將他放到了掌心的血珠子上,察覺到了神魂的味道,這吃夢蛾興奮地撲閃著翅膀。
「你在威脅我?」
戚白夜自然認得吃夢蛾,他吃驚之余有些惱怒道。先前因為蕭逸才的糾纏,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么的情形,所以沒有看到李雲生用吃夢蛾。
「很明顯,是的。」
李雲生面色淡然道。
「我隨時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戚白夜的聲音完全冷了下來。
「那我也不介意讓我這只蛾子飽餐一頓。」
李雲生絲毫不退讓。
「你應該知道這吃夢蛾,除了喜歡吃你們魔族神魂,還有吃下對方生前所以記憶這種能力吧?」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李雲生說的這一點,別說戚白夜,就連蕭逸才都沒有想到,他雖然劍術聊得,但對這些偏門卻是一竅不通。
聽了李雲生的這番話,他甚至生出了重新,衡量牧凝霜跟這血核之間價值的心思,畢竟犧牲一人便可以獲得魔族許多隱秘,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非常劃算的。
要是放在往日的戰場上,為了得到魔族的一些訊息,犧牲幾百名修者的情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