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我爺爺讓我轉告你,他讓你離開秋水,離開瀛洲,到長州來找我們。」
太虛幻境中,許悠悠一臉焦急地看著李雲生說道。
為了處理一些白雲觀的事情,加上沒日沒夜地修煉制符,李雲生每天進入太虛幻境的時間都很少,所以已經許久沒跟許悠悠見面了。
他沒想到今天才一進太虛幻境,就被像是等待了許久的許悠悠堵在了門口。
「離開秋水?為什么?」
李雲生聞言雖然心頭一動,結合近來秋水一些不好的傳聞,隱約猜到了一些什么,不過還是面不改色地看著許悠悠。
「我,我也不知道,爺爺不告訴我,但是她讓我跟你說,現在秋水很危險,讓你一定來長州我家避一避。」
許悠悠越說越急。
「放心吧,秋水又不是小門派,再危險能危險到哪里去?」
李雲生沖許悠悠笑了笑,然後進屋在棋盤邊上坐下。
「過來下棋吧,我最近可能會來得比較少。」
他朝在愣的許悠悠招了招手。
「先生,你真的很危險,我不是開玩笑的!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見我爺爺對我露出那么嚴肅的表情!」
許悠悠急得好像都要快哭出來了。
「很危險,有多危險?」
李雲生將手放在桌上,然後好奇地笑著抬頭問道。
「性命攸關!我爺爺親口對我說的,仙府要對秋水進行……」
許悠悠一把走到李雲生跟前,可還沒聽她把話說完,李雲生就仿佛像是失聰了一般只看到許悠悠的小嘴開合著,一臉的急切。
還沒等李雲生搞清楚這是什么狀況,李雲生只覺得如遭雷擊一般地渾身一陣顫栗,感覺自己的神魂突然被猛地一陣撕扯,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清晨刺眼的日光透過窗戶鑽進他的小屋,照射到了他腦袋上,讓李雲生才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
他眯著眼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有些懵。
「這是怎么回事?」
他揉了揉腦袋,回憶著昨晚在太虛幻境中失去知覺跟許悠悠說話的場景。
「為什么我會突然暈過去,而且我明明沒有吐出魂火石,卻能從太虛幻境里醒過來。」
他一頭霧水。
過了一會兒,他想起子虛石還在嘴里,便拿手過去接著,准備張嘴吐出來。
「碎了?!」
只見這子虛石剛吐到李雲生手上的時候還是完整的一塊,但是馬上一道道裂紋開始密布其上,最後整塊子虛石化作了一堆碎渣。
「啊……」
看著這堆碎裂的子虛石,李雲生長吁了一口氣。
「原來是子虛石壽命到頭了。」
他想起前幾天在子虛石上看到的那一道裂縫,不禁有些怪自己大意了。
關於子虛石的壽命,其實以前桑小滿就跟他有意無意提起過,只不過當時桑小滿跟他吹牛說,她家的這塊子虛石就算是用好幾年都不會壞,所以李雲生壓根沒有怎么去想過這個問題,以至於出現了昨晚子虛石壽命到頭,他強行被趕出太虛幻境的事情。
不過李雲生轉念想想,這些日子以來,這顆子虛石幾乎每日都在負荷的傳輸著魂火石的神魂之力,這么快壽命耗盡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