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便只看到,陳太阿一次一次地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然後一次一次地高喊著鴉九的名字欲火重生。
本就意識模糊的陳太阿,在幾次重生之後,神志越地陷入了混沌狀態。
但無論重生幾次,他依舊記得兩件事情,他的鴉九還有蕭澈叮囑他的那句「擋住他們」。
「擋住……他們。」
又一次,在西獄鬼王的那些百煉屍神傀的圍殺之下,陳太阿喪失了戰斗的能力,可幾乎半邊身子被毀掉的他卻仍舊倔強地手杵著鴉九擋在蕭澈他們身前,不曾退卻半步。
「陳太阿,夠了,你跑吧,別管我們了!」
這一次蕭澈終於喊了出口。
可他話音才落,那邊陳太阿的腦袋便被那四階傀儡挑釁一般地一劍斬下。
看到這一幕的蕭澈強忍著快要炸開胸膛的怒火,他咬著呀握著拳頭,望著陳太阿屍體的方向,聲音一字一字地從牙縫吐出道:
「我才不要你這個蠢貨為去死。」
說著他就要沖過去,他想乘著陳太阿剛剛重生實力未損之際,讓他趕快逃走。
「你想干什么?」
他正要沖過的去的時候,九淵卻一把拉住了他。
「他既然繼承了妖皇火鳳的血脈,死亡便是他的宿命,只有能夠承受千百次涅槃的妖族,才能完全覺醒妖皇的血脈之力。」
那九淵補充道。
「這涅槃是在消耗他的神魂吧?」
「你放心,即便是閻獄將他神魂耗盡,也會在七日後的最後一次涅槃中蘇醒。」
「醒過來的那個人還是陳太阿嗎?」
聽到蕭澈這一句,九淵一愣然後神色嚴肅道:
「能夠迎接妖皇歸來,這是每一個妖族無上的榮耀,這是大義!」
自從現陳太阿身上擁有妖皇的血脈之力後,這九淵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
「去你娘的狗屁大義!」
蕭澈怒視著九淵少有地爆了一句粗口。
「他是陳太阿,只能是陳太阿,絕不能是其他任何其他人。」
他怒吼道。
「沒用的,現在的事態,別說你沒受傷,就算是受傷了也阻止不了了。」
九淵不知道是不是自知理虧還是什么原因,沒有繼續與蕭澈爭辯。
蕭澈則沒有回話,只是冷著臉扭頭朝著陳太阿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提起斷水劍在自己胳膊狠狠地劃了一道口子。
然後就只見他用他那只滴血的手臂,在白色的雪地上用血畫出了一個詭異的符文圖案。
「獻祭?!」
看到那個圖案之後,九淵滿臉驚懼。
可不等他上前阻止,只見蕭澈忽然用他一根沾血的手指,在自己的雙眼前畫了一橫,然後又在眉心畫了一個圖案,最後聲音堅毅地朗聲道:
「吾蕭澈,以我雙眸十年之後所有光陰獻祭。」
話一落音,原本就冰冷無比的海面,忽然吹來了一陣肅殺的冷風,風中充滿了難以言明的死意。
謝謝捉雞道長跟moonfasha的萬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