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這一次也不生氣,而是雙眼呈月牙狀地笑著,沖店內的李雲生喊了一聲。
雖然只是短暫地交流了幾句,但她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呂蒼黃的軟肋。
「呂大哥。」
店里的李雲生抬頭看了店外的呂蒼黃一眼。
聞言呂蒼黃氣得狠狠地一跺腳,那身肥肉隨之一顫,不過饒是如此還是擠出了一絲微笑道:
「您慢用。」
看到呂蒼黃這幅吃癟的表情,南宮月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去吧,去吧。」
笑完她一臉大度地揮了揮手道。
「這饅頭吃起來味道居然不錯。」
南宮月一邊喝著冰鎮鹵梅水,一邊撕了一片饅頭放進嘴里。
她原本並不怎么餓,只是隨意叫了兩個饅頭,現在嘗了嘗沒想到居然不錯,便也不急著去找客棧慢慢地吃了起來。
可還沒等她把手上的兩個饅頭吃完,一個一身酒氣的公子哥忽然一聲不吭地在她跟前坐下,在他身後還跟著四五個隨從。
「臉蛋差了些,可惜,可惜……」
那公子哥先是用一種恨不得將南宮月吃進肚子的目光打量了南宮月一會兒,然後有些可惜道。
此時南宮月身上暑氣全消,整個人也恢復了以往的從容,所以沒有急著火,只是依舊頭也不抬地吃著自己的東西。
「姑娘外地來得?」
那公子哥嬉皮笑臉將臉貼在桌上看向南宮月道。
南宮月沒有理會他,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那公子哥坐下後,她是想過要走的,但卻舍不得扔了手上的饅頭,還有那小半壺冰鎮鹵梅水。
說來也奇怪,她本以為這干饅頭寡淡無味,可就這這冰鎮鹵梅水吃下去,變得格外香甜,吃得根本就停不下來。她沒理會那公子哥,一來是因為她火氣早消,二來則是吃的根本就顧不上那人。
「這干巴巴的饅頭有什么好吃的?走,哥哥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公子哥一把奪過南宮月手中的饅頭,然後隨手扔到了地上。
這饅頭南宮月已經吃了大半,就剩下最後那一兩口,現在被人扔了,也就意味著那最後一口她如何都吃不著,頓時滿心悵然。
在吃東西這件事情上,南宮月簡直比修行還要執著,她喜歡吃的東西,哪怕是一口也不願意分出去,就算是那人是她老子也一樣。
「有何貴干?」
南宮月望了一眼那被扔在地上的饅頭,然後從銅壺中到了一杯冰鎮鹵梅水喝下,強忍著心頭那翻江倒海般的怒意問道。
「走吧,走吧,哥哥帶你去孔雀樓吃好吃的。」
也不知那公子哥是真醉還是假醉,他對南宮月臉上的怒意全然無視,說著還又奪過南宮月手邊的銅壺,直接掀開壺蓋「咕隆、咕隆」仰頭一飲而盡。
南宮月看得目瞪口呆,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公子哥已經將手徑直伸向了她的臉,作勢就要去拉她的手。
「啪!」
沒等那公子哥的手摸到南宮月的手,南宮月已經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雖然沒用上全力,但那公子哥還是直接被扇風在地。
「哪里來的潑婦,敢傷我家公子!」
幾個家丁侍從頓時齊齊朝那南宮月撲了過來,有的甚至干脆拔出腰間的佩刀。
「潑婦?」
這幾名家仆氣勢洶洶地撲過來的家仆南宮月看也沒看一眼,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部被那「潑婦」二字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