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壞了可別怪我。」
聞言呂蒼黃一下子來了興致,摩拳擦掌道。
「好啊。」
李雲生只是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
聞言呂蒼黃一臉壞笑地掄起胳膊,然後那條瞬間被蛇鱗包裹住的手臂,一拳砸向李雲生手中的符傘。
砰。
一聲悶響過後,呂蒼黃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只覺得自己的拳頭砸到了一堵岩壁上,更是被這反震之力震得後撤了一步。
而握著傘的李雲生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那柄傘甚至晃都沒有晃一下。
甚至傘的另一側,那道春草符還將呂蒼黃這一拳的力道,轉化成了一縷生機盎然的春風從李雲生身上拂過。
「這傘……單論防守之力,簡直可以算一件神器了。」
呂蒼黃大駭道。
他雖然實力大不如前,但能這么輕描淡寫當下他一拳的法器,這世上還真不多見。
「這傘叫什么名字?」
他接著問道,這般厲害的法器,呂蒼黃覺得不可能是無名之物,之前他只聽李雲生要做一把傘,但並沒有深究。
「這傘只是玉虛子前輩使用符籙的一種構想,並沒有取名字。」
李雲生把傘收起來道。
聽到玉虛子這個名字,呂蒼黃本能地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對玉虛子有種來自本能的恐懼。
「一個老怪物,一個小怪物。」
他嘟噥了一句。
「不過你說得對,是該好好取個名字了。」
李雲生握著這朽木做的傘柄若有所思道。
「你取名字的功力可不敢恭維,好好一截長生木,被你拿來擀面撐傘不說,還取了個『朽木』這么難聽的名字。」
呂蒼黃呵呵冷笑道。
「朽木這個名字怎么了?以前天衍族就是這么叫的。」
李雲生有些無辜道。
「既然是朽木做傘柄,那這傘就叫生花吧,朽木生花,絕處逢生。」
他接著道。
「難聽死了,算了……傘是你的,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
呂蒼黃轉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他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對這個名字卻是認可的,一如他們如今的處境,只要渡過枯海,他跟李雲生就算徹底重獲新生了。
因為只要出了瀛洲,仙盟跟閻獄的卦師,便沒辦法依靠兩人留在青蓮府的機緣跟痕跡卜卦,也就徹底找不到兩個的蹤影。
這夜,李雲生跟呂蒼黃一把將這間包子鋪燒成了灰燼,兩人在這樓蘭城的最後一絲痕跡徹底抹去。
隨後二人就這夜色出了樓蘭城,朝著那枯海的入口走去。
因為差不多整座城的人都被南宮月吸引了注意力,幾乎沒有人留意到兩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