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好像停了。」
朽木生花傘下,趴在青蘿背上的北斗抬起了頭,他的臉色仍舊不太好,不過眸子清澈了許多。
「好像也不打雷了。」
青蘿也跟著抬起了頭。
「不過我怎么覺得,這里突然變的安靜了,好安靜,好安靜。」
她接著疑惑道,說著就想探出腦袋,往傘外瞧瞧。
「雨只是小了,還沒停。」
李雲生伸手把她腦袋按了回去。
「呀,大石頭,你的傘好像破了。」
青蘿忽然現生花生多出了一道缺口不由得可惜道。
「沒事,回家補補就好了。」
李雲生道。
「你這人,怎么對什么都一副不上心的樣子,你的傘破了不心疼嗎?」
青蘿道。
「既然破了,心疼也沒用,想好怎么修補就行了。」
李雲生道。
「人總是有感情的吧?」
青蘿問。
「修好它,就是我的感情。」
李雲生道。
在這孤零零的夜色里,三人一邊悠閑地舉著傘朝一夜城的大門漫步著,一邊聊著一些沒什么營養的話題。
繼續走了沒多久,一夜城的大門終於還是到了。
「恭送二位客人出城。」
一夜城的城衛還在,他們像是什么都沒生一樣看著三人出城,甚至還對李雲生露出了一抹難以言明的微笑。
「總算是出來了。」
「天也亮了。」
城門口,李雲生收起了傘,青蘿放下北斗伸了個懶腰。
城外大漠早上生冷的晨風醒酒茶一般,吹醒了三人有些昏沉腦袋。
「你們先回去吧。」
李雲生遞給青蘿兩張神行符。
「你不跟我們回去么?」
青蘿不解地接過那兩張神行符。
「你們兩都活到天明了,我進去跟他們要賞賜。」
李雲生指了指身後的一夜城笑道。
「啊,我差點忘記了賞賜的事情,我跟你一起去。」
青蘿不由分說地轉身就要再次進城。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李雲生手指在青蘿額頭一點,攔住了她。
「你爺爺還在家里等你呢,你一夜未歸,再不回去他只怕要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