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鯨符除了桑不亂還有誰能施展,桑小滿那丫頭天賦的確不錯,不過年紀終究還是太小,根本無法承受雲鯨符的反噬,老師你還是多慮了。
馮良工愣了一下,然後接著道。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誰知道桑不亂走之前,有沒有給她那寶貝女兒一點保命的手段若她真的施展雲鯨符,能與之抗衡的就只有小天誅陣了
桑無垠道。
這桑無垠霸道歸霸道,但心思卻比他那些弟子要細膩縝密得多。
無垠這般考慮也是對的,我們准備了這么久,若是在這種地方栽下去,那就大大的不值當,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馬鈺道。
那這繼任大典定在何時要等到桑不亂的喪事過後嗎
謝明軒問道。
太晚了,就定在七日之後。
桑無垠冷笑道。
七日後這不就是桑不亂的頭七嗎
謝明軒皺眉。
怎么不行嗎
桑無垠笑問道。
不,老師這個日子挑的極好,若那桑小滿不答應這門親事,我們便在他爹爹頭七這日,把她家主之位奪過來,以解這十年來心頭之恨
謝明軒原本平靜的臉色露出一絲猙獰。
他這一脈跟桑不亂那一脈的仇怨極深,當初桑無垠弟子過百,現在只余下這區區十幾人便是最好的證明。
接下來他們開始規劃著這次謀劃的具體細節。
而這時,一直站在一旁聽著的桑海樓忽然渾身打了個寒顫,暗道:
怎么這兩天,老是平白無故的打冷顫難不成昨晚喝酒受涼了
炎州雲鯨城,鳳鳴院。
在鳳鳴院一間幽僻的廂房中,李雲生手杵著腦袋,一字不漏地將方才桑無垠他們的對話聽完了。
昨晚在桑海樓來鳳鳴院喝酒時,他便已經將重新煉化的屍神蠱順帶放入了桑海樓的體內。
這重新煉化的方法,還要多虧了軒轅亂龍。
重新煉化之後的屍神蠱,不再受到那鎖魂鈴的束縛,而是完全由李雲生神魂操控,並且能將宿主所見所聞傳遞到李雲生的神識之中,悄無聲息,比傳言符更加好用,還不會被識破。
在李雲生聽到,桑無垠教訓桑海樓時,他還是一臉輕松,甚至有時候還忍不出笑出聲來。
不過當他聽到桑無垠要找人去想桑小滿提親時,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呵呵,你們還真打算去提親啊
李雲生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冷笑。
之前在幽雲谷出口時,他就已經聽到桑海樓在打桑小滿的注意,只是沒想到這桑無垠居然還真的答應下來了。
而且如果依照那馬鈺的說法,桑小滿的確很有可能為了族人的利益,向這家人屈服,最後真的答應這提親。
總之,現在李雲生很不開心,以往平穩如湖水的心境,此刻正暗流涌動。
而這時張簾兒提著兩個油紙包走了進來,她一臉開心地揚了揚手里的東西,然後笑道:
雲叔,我買了蒸餅跟胡麻粥,可香了,你趕快
只是她話說到這里忽然止住了,然後一臉訝異地指著李雲生手上的杯子道:
呀,雲叔,那是醋啊,你怎么當茶喝了。
李雲生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隨即一股酸澀之味涌向他的味蕾。
原來他桌上根本沒有茶壺,只有一壺昨晚吃面時要來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