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書會的開幕,就如它的規則一般簡朴。
不過桑無垠這一隊參與比試的名單一出,那五雲樓上觀戰的人群還是爆發出了一陣嘩然聲。
因為桑無垠這一隊的人選,居然全是來自自家的合字一脈,沒有用任何一位旁支的弟子。
要知道桑小滿的這一隊里,還有兩名旁支族老呢。
就如同這兩支勢如水火的隊伍一般,五雲樓上觀戰的賓客人群也自發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伍。
以文華子為首的這批人全都坐在了東面,劍佛他們則坐在了西面。
五雲樓東面
「無垠兄用的全是自己人,當真沒問題嗎」
通幽館館主主謝玄塵有些擔心桑無垠那幾名弟子的實力。
「館主放心,我那三位師哥皆得了我師父真傳,在這符籙一道上整個桑家恐怕也難逢敵手。」
桑無垠的五弟子祝瀚十分自信道。
「既然無垠老弟他敢這么安排,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你我就好好看著吧。」
文華子聞言也點了點頭。
見文華子都這么說了,謝玄塵跟身後那群被桑無垠請來的賓客便也不好多說些什么,一個個神色嚴肅地盯著不遠處的靜心湖。
相比文華子那邊,劍佛這里就輕松多了,一群人談天說地,好似將這丹書會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一般。
其實東方璃跟敖解憂在初見劍佛時也都還有些拘謹,不過好在有張簾兒這個自來熟在,她一聲又一聲姐姐的清脆叫喚著,拉拉這個姐姐的手,又摟摟那個姐姐的腰,很快桌上拘謹的氣氛就沒了。
就連原本有些認生的許悠悠,此時也咯咯笑著跟她喝起了木樨清露。
「這酒莫非是秋水的白醞釀」
在連喝了幾杯敖解憂斟過來酒之後,劍佛許慎好似突然驚醒般,一臉訝異地看向敖解憂。
「劍佛前輩總算是吃出來了。」
敖解憂笑了笑。
「這秋水乘風而去之後,沒想到老夫居然還能喝上白醞釀,這一趟沒白來。」
許慎抿了口氣一臉愜意道。
「不過敖姑娘,你這酒是從何而來這些年我尋遍了十州,也沒尋上一壇。」
他接著好奇地問道。
「這酒可是喝一杯就少一杯,你再這么啰嗦,我可全喝了啊。」
一旁的黃龍真人忽然打斷兩人的對話,然後拿過酒壺給自己又斟了一杯。
敖解憂的目光不經意地看了那黃龍真人一眼,隨後不經意地笑了笑。
而這時,桑小滿跟桑無垠便各自帶著自己的隊伍,出現在了靜心湖的兩側。
看到這一幕的敖解憂忽然十分好奇地問劍佛道:
「這桑家的丹書會,劍佛前輩以前可曾見識過」
「你別說,我像我這悠悠這么大的時候,還真見過一次。」
劍佛很是慈愛地了看了許悠悠一眼。
許悠悠則端起那只裝滿木樨清露的大酒盞遮住自己的臉,她的臉很小,一只酒盞幾乎就蓋住了半張臉。
眾人看她這副愛可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那次不怎么好看,天字脈一人滅了其余七脈整支隊伍。」
笑聲停歇過後,劍佛接著道。
「可這次,天字一脈形勢,好像有些不太樂觀啊。」
敖解憂道。
「若是樂觀,要你我前來做甚」
劍佛笑了笑,然後端起酒盞痛飲了一口,然後十分暢快地長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