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靜心湖這一池湖水做引子,如果對它放任下去,這先天風雲符的威力只會越來越大。」
文華子補充了一句。
雖然靜心湖的四周布置了特殊的陣法,可一陣陣大風還是吹得五雲樓上門窗搖曳。
「這種符籙若是在平時交手你完全可以避過他,威力再大它也傷不了你,可偏偏這丹書會比的是拆符,這趙玄鈞對符籙一道又不甚精通,這一局只怕他是要輸了。」
張無己喝了口茶篤定道。
可就像是在回擊他這句話一般,湖心出的棲月台上又是一道劍鳴聲沖天而起。
只見趙玄鈞劍匣之中,一柄飛劍再次如流光般從他們眼前掠過朝那水龍卷射去。
「居然還能馭使第二柄飛劍」
張無己臉色鐵青。
御劍劍術對修者真元跟神魂的要求都極度苛刻,尋常修者修習個幾十年能靈活駕馭一柄飛劍已是很了不起,能同時駕馭兩柄飛劍的在十州已不多見了。
「是個練劍的好苗子,不愧是從秋水走出來的劍修。」
文華子也是一名劍修,看著趙玄鈞這一手御劍術,不禁對他起了憐才之意。
只是他方才感慨一句,又一道清脆的劍鳴之聲響起。
只見那第三柄飛劍從趙玄鈞的劍匣中飛去,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軌跡繞到水龍卷的後方,「咚」地一聲,一劍刺了進去。
同時駕馭三柄飛劍,不止是文華子他們,就連桑無垠都臉色鐵青,他知道趙玄鈞很強、非常強,可終究沒想到他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若此刻不是拆符,而是正面交手,恐怕那卵正浩已經倒下了。」
張無己雖然面色鐵青,但依舊還是由衷地感嘆了一句。
「先是一個秋水余孽,現在又來一個趙玄鈞,秋水的劍修當真都如此可怕嗎」
謝玄塵此時也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
「秋水的劍修,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
文華子目光死死地盯著棲月台上站著的趙玄鈞,他表面上雖然顯得很平靜,可握劍的那只手卻是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
這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因為他終於尋到了一個能讓他劍道更進一步的對手。
而再看靜心湖這邊。
隨著這接連兩柄飛劍刺進去,那巨大的水龍卷就像是一頭被刺傷的巨蛇,在空中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靜心湖滿池湖水也隨之浪濤翻滾。
不過那水龍卷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崩散。
桑無垠那一眾弟子懸著的一顆心也總算落了下來。
「總算是黔驢技窮了吧」
五雲樓上有人冷笑著鄙夷了一句。
經接著桑無垠的許多弟子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們大笑時長著的嘴合上,一道劍鳴聲猶如「催命符」般一聲接著一聲響起。
「還有」
文華子跟張無己等人齊齊驚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