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兩人如何奮力破除,這山字符總會再次生出。
一時間兩人就像是陷入了沼澤泥潭之中那般,在原地一步都邁不動。
「雲籙還能這么用嗎」
「此人神魂之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嗎」
這一幕看得桑家那些符師目瞪呆。
雲籙比之普通的符籙更為消耗神魂之力,似是楚城這般瘋狂地以神魂之力凝結雲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即便是桑家大符師,也沒辦法做到一日之內繪制六道以上的雲籙。
但現在看楚城的模樣,似乎神魂非但沒受到半分損害,還能依舊單手與那惡來相抗衡。
「兩位稍等,一個一個來。」
李雲生轉頭看了眼張無己跟觀微,然後再轉過頭去重新面對那惡來。
「不是塊頭大,力氣就大。」
說完手掌猛一用力,變掌為爪,手指幾乎要抓入那惡來的拳頭里,一道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隨之響起,聽得人毛骨悚然。
「救我,師哥,師父,救我」
那惡來雖然身的高大魁梧,可心性卻只是個七八歲的孩童,驚懼之下哇地一聲哭喊了起來。
一旁的觀微跟張無己見狀,心頭幾欲滴血,可仍由他們如何掙脫,碎掉多少道山字符,頭頂新的山字符依舊不停的出現。
「孽障,你當真要我無己觀跟你不死不休嗎」
張無己怒吼一聲。
眼前的秋水余孽非但沒有在劫雷中受傷,實力反而遠超他以往從仙盟手中得來的種種情報,事態的變化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前輩說笑了。」
伴隨著一陣噼啪的骨裂之聲,李雲生再次轉頭看向張無己。
「以後這十州就沒有無己觀了,哪里來得不死不休」
他嘴角勾起淡淡一笑。
話音方落,就見他手腕腕力一轉,身前惡來那猶如小山般軀體被摔倒在地,那條水桶粗細的胳膊,更是生生地被李雲生擰了下來。
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李雲生一步一步走的那惡來碩大的腦袋邊,在惡來那驚懼的目光中蹲下身來。
「放,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只要放了,以後為奴為仆,任由大人使喚。」
惡來渾身骨頭碎裂大半已經動彈不得,唯有帶著哭腔向李雲生討饒道。
「對不起。」
李雲生搖頭。
「要殺我的人實在太多,我得讓他們明白殺我得代價。」
說完他伸手按住他的腦袋,手掌一用力,地面猛地一陣,那碩大的頭顱被生生按進了棲月台的青石地面之中。
李雲生夜以繼日練習的開山勁早已爐火純青,似惡來這種以力克敵的修者想要殺他,當真是與主動躺在砧板上無異。
他倒不是有殺人的嗜好,只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不殺干凈這些刺殺他的人,便會讓那些受到仙盟利誘准備刺殺他的人有了僥幸的心里,他必須讓這些人明白,想殺他秋水雲余孽,就必須做好喪命的准備。
「好了,輪到你們了。」
他站起身,轉頭看向依舊沒有逃出山字符的張無己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