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說笑間,李雲生燉的魚也被裝了兩大盤放在桌上,幾個人陸陸續續坐了下來。
「這么一看,這一桌子,有老頭有小孩,有小兩口,有小姐妹,還真像是一大家子。」
看著坐滿一桌的八個人,敖解憂笑得十分開心道。
「吃飯都堵不上你那張嘴。」
敖廣哼了一聲。
不過從語氣上看,他對敖解憂這句話並不算反感。
「小簾兒,你說這兒有老有少有小姐妹我知道,可是小兩口在哪」
坐在李雲生跟桑小滿的對面的許悠悠,忽然推了推張簾兒的胳膊小聲問道。
不過她聲音再小,也瞞不過在場這些「怪物」們的耳朵。
於是這個問題引得桌上眾人一陣哄笑,小姑娘頓時面紅耳赤有些坐立不安。
「悠悠,你看這兒,看著這兒。」
桑小滿一把摟住坐在一旁李雲生的胳膊,然後沖許悠悠瘋狂眨眼間。
「哦,我明白了」
許悠悠捂著嘴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眾人再次哄然大小,這一次連許悠悠自己也跟著咧嘴笑了起來。
「雲生小兄弟,你就別跟著笑了,快把就拿出來吧,酒,白雲釀。」
敖廣顯然對這些玩笑話不太感興趣,他一直惦記著李雲生允諾的白雲釀。
「我這姑娘平日里摳的要死,一年都不給我一壺」
他說著還一臉埋怨地看了眼敖解憂。
「一年一壺您還嫌少,你也不去瞧瞧,這十州哪里還能買得到白雲釀」
敖解憂馬上反駁道。
「敖前輩放心,今天定讓你喝個盡興。」
就在兩人快要爭吵起來的時候,李雲生已經將一壇白雲釀放在了桌上。
只不過這壇酒跟尋常白雲釀有些不同,酒壇傷寫著的不是「白雲」而是「雲生」二字。
見眾人一臉疑惑,李雲生當即解釋道:
「這是我師父在秋水那場大禍之前,給我們幾個師兄弟親自釀的一批酒,我跟我幾個師兄各分了十幾壇。」
聽了這酒的來歷之後,桌邊坐著的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既是恩師臨行前所贈,雲生小兄弟還是好好珍藏吧,畢竟這酒喝一壇就少一壇了。」
劍佛勸道。
「我師父釀酒本就是為了跟家人朋友共飲,解憂姐姐不是說我們這一桌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家子嗎那喝這壇就再好不過。」
李雲生邊說著,邊掀開酒壇的泥封,眾人頓時只感到,白雲釀清冽至極的酒香撲面而來。
「我們這群人,年紀不同,身份不同,甚至種族都不同,恐怕今生也再難聚首,正合了楊老頭釀這壇酒時,臨行餞別之意,我們喝這壇酒再好不過。」
敖廣一拍酒桌道。
「我看你就是酒癮犯了。」
敖解憂小聲嘀咕了一句,眾人聞言頓時又是一陣大笑。
「既然如此那也給老夫斟一碗吧,斟滿」
劍佛也不再多說什么。
「我也要一碗」
張簾兒也站起身來,將自己面前的酒碗遞到李雲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