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告訴你,這一趟山海會,不論成敗與否,不論你得罪誰,不論你被多少勢力追殺,只要你回到炎州,回到我這里,便誰也傷害不了你,我可以保護你,這里就是第二個秋水。」
她目光堅定道。
李雲生聞言一怔,隨後將桑小滿摟入懷中,什么話也沒說。
桑小滿那嬌小的身子,幾乎完全被他的臂膀跟胸膛給包裹住了。
「雲叔,雲叔,飯菜我已經幫你端來」
忽然房門「嘎吱」一響,張簾兒端著個放滿了飯菜的托盤撞開們走了進來。
「我,我把飯菜,飯菜放這里了,你們,你們慢慢吃。」
不過看到眼前這一幕後,她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趕緊放下手中的托盤,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被看到了。」
桑小滿從李雲生懷里探出腦袋看向著他笑道。
「嗯,沒辦法了,只好滅口了。」
李雲生認真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兩人對視了幾秒後,忽然一同捧腹大笑起來。
這是李雲生笑得最肆無忌憚的一次,桑小滿也是唯一個能讓露出這種笑容的人。
「我明早就要動身了。」
他止住笑容,對桑小滿道。
桑小滿聞言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最後還是笑道:
「那我來送你吧。」
她問道。
「好。」
李雲生點點頭。
「要告訴簾兒跟悠悠嗎」
桑小滿又問道。
「不用了,那么早她們起不來。」
李雲生道。
「她們會難過的。」
桑小滿道。
「告訴他們,我很快就會回來。」
李雲生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
桑小滿十分認真地盯著李雲生。
「嗯。」
李雲生同樣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天晚上,李雲生親自下廚,讓庄子里所有人一起吃了頓熱鬧的酒席。
酒席散了之後,幾人坐在院子中一邊喝茶一邊看許悠悠跟李雲生下棋。
入秋後的夜晚的溫度剛剛好,沒有夏天那么燥熱,也不會太涼,外面套上一件單衣既可。
這一晚的棋局,許悠悠雖然依舊敗了得哭了鼻子,不過眾人明顯看得出來,她的棋力又有所進步。
在這對弈之道上,許悠悠毫無疑問是天賦異稟。
張簾兒下棋雖然不行,但李雲生傳她的打虎拳跟行雲步已經練得有模有樣,晚上在李雲生的指點下又練了兩套,實在撐不住早早回自己屋里洗澡更衣睡了。
大約在二更天的時候,院子里的人也終於都散了去。
李雲生這才回屋,不過他沒有睡覺,而是拿出筆墨跟紙硯寫了三封信。
一封信給張簾兒,一封給許悠悠,再一封信給桑小滿。
給張簾兒的那封信,李雲生將自己這些年修習時的體悟,以及秋水劍訣修習的要領寫了進去,另外在信的下面還放了一塊玉簡,里面刻著完整秋水劍訣。
而給許悠悠的那封信,則更像是對一個小妹妹的開導,他一直覺得許悠悠的棋執念太深,將下棋所有的樂趣傾注在勝負上。在李雲生看來,人世間有趣的事情很多,下棋不過是其中的一種,沒必要將一切傾注其中。
至於給桑小滿的那封信,李雲生斟酌了很久,又寫了很久,最後回頭一看,發現上面寫的全是一些瑣事。諸如叮囑桑小滿每日記得按時吃飯,太甜太辣之物切不可多吃,每天必須睡足三個時辰,不要久坐案台,要時常出出走走,帶著兩個小家伙出門透透氣。
雖然寫了滿滿十幾頁紙,但李雲生總覺得還有話沒說完,可再寫下去天就要亮了,沒有辦法他只好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