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內立刻一片死寂。手機端
讓這些人閉嘴的,不止是女子潑辣的個性,還有剛剛那一劍爆發出氣勢,以及她手中那柄細如長針但卻殺意凌厲的長劍。
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面前這黃衫女子不但不可能是眾人口中男人的玩物,而且很可能還是十州名門世家之後。
「姑娘好劍法。」
就在眾人一片死寂之際,酒樓內忽然響起了一個男子爽朗的聲音。
只見一個面色慘白,五官端正,身形稍顯瘦削的書生模樣男子從酒樓上走了下來。
「咳咳咳」
他邊走還邊輕聲咳嗽了幾下,似是身上有隱疾。
「諸位給我奎星閣宋槧一個面子,就不要為難這個小姑娘了。」
男子咳嗽了幾聲之後言辭懇切地向眾人抱拳道。
奎星閣宋槧的名頭在生州十分響亮,其實他剛剛才一下樓,就已經有很多人修士認出了他。
「好說,好說,既然宋先生開口,我們便不追究了。」
「這五羊城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唯獨不能不給宋先生面子。」
本就有些被黃衫女子震懾到的那些人,於是正好借坡下驢道。
「咳、咳、咳,謝諸位抬愛,咳、咳、咳,今日諸位的就水錢,都算我宋某人的。」
宋槧一面咳嗽著一面沖眾人拱手道拜謝。
「久聞宋先生仁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酒樓內眾酒客聞言歡呼了起來。
「諸位言重了。」
宋槧卻是不好意思地拜了拜手。
他一身灰色儒衫,配上他那有些蒼白的面龐,完全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書生模樣。
「姑娘是外鄉人」
那宋槧忽然在黃衫女子面前坐下。
「不用你多管閑事。」
經過剛剛那么一鬧,黃衫女子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不過她嘴上依舊是那般不近人情。
「哈哈哈。」
宋槧又是爽朗的一笑,毫不在意道:
「姑娘原來既是客,咳、咳、咳,我作為東道主,自然要盡這地主之誼,哪里是多管閑事呢」
「說不過你,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
黃衫女子一邊蹙眉揉著太陽穴一邊說道,似是酒勁過後頭有些疼。
「小二,你不是說這千年醉是你們這里最烈的酒嗎,本姑娘我怎么喝了五六壇了還是不醉你莫非是拿兌水的酒來誆騙於我」
她拎著桌上的酒壇,秀美緊蹙道。
「呵呵咳,咳,咳,原來姑娘也是好酒之人啊。」
沒等那酒樓中的小二回話,那宋槧忽然開口道。
「我樓上就有半壇子白雲釀,那可是十州最烈的酒,姑娘何不上來同飲」
他接著道。
黃衫女子本來聽他說話臉上有些不耐煩,可當她聽到那「白雲釀」三字時,忽然眼前一亮道:
「當真是那秋水的白雲釀」
「是與不是,姑娘上來一嘗便知。」
宋槧徑直站起了身子,然後一邊咳嗽著一邊往樓上走。
「嘗嘗就嘗嘗。」
黃衫女子一撇嘴,收好自己的劍,然後就准備跟著那宋槧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