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打了個酒嗝,她說話時舌頭已經有些卷不起來了。
「姑娘你這是喝不下了」
宋槧拿起酒碗問道。
「怎,我怎,怎么喝不下」
南宮月說完,又一次拿起酒碗一飲而盡。
「你看我,光顧著喝酒了,這半壇就都快喝完了,居然還沒問姑娘姓名。」
宋槧一臉自責道。
「這,姓名有何重要的,不如吃酒重要,再,再幫我滿上。」
南宮月搖頭,將自己的酒碗在桌上敲了敲。
「哈哈,姑娘果然灑脫。」
宋槧笑著給南宮月斟滿了酒。
「我看姑娘談吐見識不凡,不知姑娘師出何門」
他接著問道。
「何門沒有門。」
南宮月搖晃著腦袋又喝了一口酒,隨著酒勁一點點涌上來,她喝酒的速度也變慢了。
「無門無派卻有這一身好修為,莫非姑娘是來自哪個世家」
那宋槧繼續試探著問道。
「世家家我沒家」
聽到家這個字,南宮月一下子怒了,將那剩余的半碗酒一飲而盡。
「姑娘此言差矣,人怎么能沒家呢」
宋槧依舊面帶微笑地給南宮月斟滿酒。
「那種,那種只想著把女兒賣出去的家,算,算什么家」
南宮月迷離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道。
「那照姑娘這么說來,你這是離家出走啊」
宋槧又問。
「對,我,我再也,不,不回去了。」
南宮月有些搖搖晃晃地端起酒碗道。
「咳咳咳,姑娘說的沒錯,那種家不回也罷,不回也罷」
宋槧又是咳嗽了幾聲,顯得有些激動道。
「沒有家室,沒有門派,甚好甚好。」
他敲了敲桌子低聲道,說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一個人,嘀嘀咕咕,說,說什么呢」
又喝完一碗的南宮月,打著酒嗝看向宋槧。
「我在說你好酒量。」
宋槧不慌不忙地拿起酒壇又給桑小滿斟了一杯。
「來,我們再干了這一杯」
他舉起酒杯笑看著南宮月道。
「來,干了」
南宮月甩了甩頭,然後猛地一碰杯道。
又是一碗酒下肚,她只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開始像是泡在了熱水中一般,腸胃之中更是涌出一股股灼燒感,她的意識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模糊得連宋槧跟她說些什么都聽不清。
「這就是喝醉的感覺嗎,太好了我終於又可以醉了,只要喝醉,我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一想到這里,她便不經意地勾起了嘴角。
隨後整個人,一頭栽倒在了桌上。
「姑娘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宋槧搖晃著南宮月,語氣跟表情卻很平靜地問道。
在叫了半天,發現對方沒反應後,他那張一直帶著淡淡微笑的臉陡然間落了下來,換成了一副陰戾狠辣的面孔。
「居然喝了整整一瓶散魂露才倒下,看起來資質當真不錯」
「咳、咳、咳。」
他邊說著邊一陣咳嗽,隨後接著道:
「我宋槧運氣不錯,讓我找道這一具好爐鼎。」
他一臉邪笑地身上撩起南宮月的一縷青絲,然後放在鼻子上一臉陶醉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