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這諸葛鯤平日里凶殘成性,可依舊被這一幕嚇得一整天說不出話來。
而這第二起命案,徹底讓恐慌蔓延到了每一位船客心頭。
一時間人人自危,甚至很多人都不敢出門了。
相比於這些人,更加頭疼的是諸葛家跟慕容家。
因為這第二起命案的死者,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家安排在暗處的殺手。
如果是這第二起命案還是只是讓這兩家產生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針對兩家,那接下來的第三起命案,就是赤裸裸地在回答兩家:「對,我就是在殺你們的人。」
第三起命案生的時間是在第三天的清晨。
情緒稍微緩過來一些的諸葛鯤一覺睡到了天亮,心頭的陰霾總算是消去了些,昨天一天沒怎么吃東西覺著腹中飢,便准備喊下人送些吃的過來。
可沒成想,剛一轉頭,就現自己床邊躺了一具剝了皮的屍體。
諸葛鯤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暈死了過去。
依舊是諸葛鯤的房間,依舊是慕容家暗處的殺手,依舊是死的悄無聲息。
看到這具屍體後,諸葛明聲嘶力竭地咆哮了一聲:
「你是誰,給老子滾出來!」
回應諸葛明的,是第二天晚上,送到納蘭坤餐桌上的那顆人頭。
本以為換了房間,並且跟諸葛明一塊住,便不再會遇到這種事情的諸葛鯤,在看到餐盒里取出的那個人頭之後,嚇得精神崩潰了,一個人包裹著被褥縮在牆角,無論怎么叫都不願意出來。
而接下來不管諸葛鯤願不願意面對,不管仙盟跟諸葛家如何派人嚴加防范,第二天總是有一具新鮮的屍體,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諸葛鯤面前。
無論諸葛明如何憤怒,仙盟如何防護,一點用都沒有。
連續七天,七條人命。
這七天,不止是讓諸葛鯤崩潰了,就連諸葛明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原本容光煥的他,此刻已經是面容憔悴胡子拉碴。
「諸葛兄,再這么下去,我慕容家的精銳,可就要全折在這船上了。」
海船上一間陰暗的房間內,一名身形瘦高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對身前的諸葛明厲聲斥責道。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我兒諸葛鯤被折磨成這般模樣,你以為我好受嗎?」
諸葛明指著牆角裹著被子一臉痴傻的諸葛鯤憤怒道。
「雲海兄,現在擺明了,是有人在整我們兩家,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他語氣緩和了一些道。
「可你倒是想個辦法呀,這艘船我們當初約好了的,是你諸葛家在明我慕容家在暗,可現在倒好,死的全是我慕容家的,現在還有一天船就要靠岸了,找不到凶手,你這讓我如何跟我們家主交代?。」
慕容雲海一臉氣惱道。
「你放心。」
諸葛明拍了拍慕容雲海的肩膀,然後湊到慕容雲海耳邊,目光中滿是狠厲之氣道:
「我爹,縹緲老祖,今晚就能上船。」
一聽到縹緲老祖的名字,那慕容雲海頓時眉頭舒展,臉色輕松了許多道:
「老祖不是已經在昆侖了嗎,怎么會出現在船上?」
「我前幾日已經傳音給了他,他連日啟程直接一人渡海趕了過來。」
「老祖好本事!」
慕容雲海贊嘆了一聲。
……
就在海船上其他人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南宮月跟蕭澈這段時間卻是過得優哉游哉。
沒有了諸葛鯤的騷擾,南宮月也不用再刻意學那徐鳳柔的模樣了,整日里就趴在蕭澈的床上吃吃喝喝看著小人書,是不是還會哈哈哈地大笑幾聲。
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有一只臭靴子或者抹布掃帚之類的東西砸砸向她。
南宮月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這是蕭澈干的。
剛開始她還會上前跟他爭吵一番,不過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
「我聽說那諸葛鯤已經被嚇傻了,你從哪里學來這么些嚇人的手段?」
南宮月合上一本小人書問道。
「殺人殺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蕭澈躺在一張躺椅上,說話時,目光一秒也不願意從那書上挪開。
「你到底殺過多少人?」
南宮月忽然來了興致,雙手撐著下巴趴在床上看著蕭澈。
「數不清了。」
蕭澈淡淡道,目光依舊看著手中的書。
「殺人是什么感覺?」
南宮月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