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能不能解這一局棋,我也不敢保證。」
李雲生道。
「沒關系,若是你都解不開,我也就徹底死心了。」
虞嫣語氣有些落寞道。
……
這天傍晚,拓拔燁的院子里。
在拓拔燁的聯系之下,陳太阿跟蕭澈時隔十年,再一次重逢了。
「我說我之前在海船上為何總是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妖力,原來還真是你小子。」
在面對昔日好友時,蕭澈明顯開朗了許多,一旁的南宮月也是看的頗為新奇。
「早知道你在那艘船上,我就去乘船了,也不會有後面那許多麻煩事。」
陳太阿一臉的懊惱道。
「你還怕麻煩?」
蕭澈笑著揶揄道。
「你身邊,這位難不成是我嫂子?」
陳太阿知道自己說不過蕭澈,連忙岔開了話題。
「誰是你嫂子?」
南宮月的刷的一下就紅了,皺著鼻子哼了一聲,然後白了陳太阿一眼。
「我們還是來說說,明天山海會的事情吧。」
南宮月的表情讓拓拔燁心感覺不太妙,立刻再次岔開話題。
「嗯,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一旁的拓跋罌也開口道,比起場上這些沒心沒肺的,她是真的有些著急了。
如果山海會上拓跋家沒人登頂,勢必要把仙盟切割掉很多資源,她拓跋家暫時還沒有跟仙盟抗衡資本。
「罌罌姐你說,我們認真聽著。」
拓跋罌一開口,陳太阿便十分乖巧的坐直了身子。
他跟拓跋罌也是在龍族時認識的,不過當時拓跋罌在龍族待的時間不長。
拓跋罌見狀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臉上還是一臉嚴肅看向蕭澈跟陳太阿道:
「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們兩個。」
「罌罌姐,我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借我一條你們家上山的路就好了。」
陳太阿一臉無辜道。
「你別說話。」
拓跋罌狠狠地瞪了陳太阿一眼。
陳太阿當即非常聽話地閉上嘴巴。
只聽拓跋罌接著道:
「我不管你們兩個跟秋水余孽是什么關系,在到達金頂之前,你們一定要給我安分一些,特別是通往第一層的時候,那幾條路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拓跋家的,你們只要出了問題,仙盟肯定會找到我們家。」
「到達金頂之後呢?」
陳太阿忍不住問道。
這一次拓跋罌沒有瞪他,而是一臉無奈道:
「到達金頂之後,你們就跟我拓跋家沒有任何瓜葛了,無論你們是准備跟秋水余孽當場拜把子,還是直接把金頂給掀了,只要別說認識我,我都沒有意見,你們想怎么鬧就怎么鬧。」
原本把一個蕭澈安排進來,她就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現在又多一個更加沒辦法控制的陳太阿,拓跋罌當真是欲哭無淚。
「可以。」
蕭澈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也可以。」
陳太阿學著蕭澈的語調回答道。
拓跋罌看著眼前這兩人,心中愈地感到無力,但沒法她還是得堅強一些,畢竟明天就是山海會了。
她將兩張紙分別遞給兩人,然後道。
「明天我跟陳太阿一隊,蕭澈跟我弟還有小月一隊,另外我爹還會帶著一隊,為了避免路線重疊,我已經在紙上將明天我們上山的路線全部安排好了,在到底第五層之前,我們已經跟蕭家,南宮家,虞家,曹家、孔家還有溫商量好,會避開彼此上山的路線,最好的結果是,我陳太阿這一隊、蕭澈這一隊,還有我爹那一隊,全部在第四層匯合,這樣我們的勝算最大。」
蕭澈看了眼手中的那一頁紙,不得不說拓跋罌的確安排的很細致。
「另外,有幾家你們要特別注意一下,紙上也寫了,這幾家你們能避開就避開,盡量在登頂之前別跟他們起沖突,特別是張家。」
拓跋罌十分鄭重地強調道。
眾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蕭澈看了眼紙上,現名單上分別列著的是:
昆侖張家、元洲的無涯門、太初閣,長州的青焰坊、八岐島西門夫婦,玄州的無垢宮、無念庵,流州的斷空樓、幻海觀,生州的千仞崖、慕容家、諸葛家。
這份名單里面,還詳細標注著每一個門派里面的高手,以及他們擅長使用的功法,非常全面。
蕭澈看的是津津有味,陳太阿則皺起了眉頭。
「這誰都不能打,多沒意思啊?」
他有些意興闌珊道。
拓跋罌聞言,素手狠狠地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然後道:
「我說不能打,就不能打!」
不知道為何,平日里對誰都非常溫和的拓跋罌,一看到陳太阿心里就來氣,一生氣就想敲他。
「哦,好吧。」
陳太阿腦袋一縮,然後十分乖巧道。
這一幕看得拓拔燁心頭舒爽無比。
所謂一物降一物,拓拔燁非常怕陳太阿,而陳太阿又非常怕拓跋罌。
「該說的就這些了,明天大家小心行事吧,另外一定切記,不要對任何人掉以輕心,在山海會上,為了得到封賞,這些修者們,什么無恥的勾當都做得出來,你們真的會死在山上。」
最後,拓跋罌一臉鄭重地向眾人警告了一句。
……
這一夜,無論是參加山海會的修者,還是那仙盟,注定都是無眠。</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