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阿,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昆侖金頂第一層,被陳太阿抗在肩頭的拓跋罌,壓低了聲音抗議道。
「還好,還好,沒人比我們快。」
陳太阿一邊放心拓跋罌,一邊向四周看了眼。現第一層金頂的平台上,空無一人,心里這次安定了一些。
「我不是說過了,讓你別這么顯眼嗎?」
拓跋罌一臉慍怒地仰頭看向陳太阿道。
說著還踮起腳,伸手擰了擰陳太阿的耳朵。
「疼,疼,疼。」
陳太阿吃痛討饒道。
「還敢不聽你姐姐的話嗎?」
「不敢了不敢了。」
「這是最後一次了,你要是再不聽話,看我不把你耳朵給擰下來。」
拓跋罌氣鼓鼓地盯著陳太阿道,此時的她雙手叉腰,頭凌亂,完全沒了上山時大家閨秀的儀態,看起來倒跟西門酉家那只「母老虎」頗有幾分相似。
「還有,你干嘛突然跑這么快?」
拓跋罌險些氣得連這個問題都忘記問。
「我讓我那些弟兄,在賭坊買了我們贏,沒想到張家的人這么快,我才沒忍住。」
陳太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你缺錢跟我說不就好了嗎,賭什么賭!」
拓跋罌嘟著嘴往陳太阿身上踹了一腳。
「真的?!」
陳太阿聞言,立馬雙眼放光地看向拓跋罌。
「滾!」
拓跋罌又是踹了陳太阿一腳,隨後轉身朝金頂第二層上山的入口走去。
「我們現在去哪?」
陳太阿趕忙跟了上來道。
「去第一層看守那里拿第二層上山的通行令牌,然後接著上山。」
拓跋罌邊走邊說道。
很顯然,她沒有等待拓跋家其余幾支隊伍的意思,當然那些人也不需要她等。
「這一層開始,我們會遇到其他門派跟世家,你千萬給我忍耐住不要動手,我們頭頂可是有月影石看著的。」
只是走了幾步之後,拓跋罌忽然轉頭,一臉嚴肅地仰頭看著陳太阿,邊說還邊用手戳了戳陳太阿胸口。
「我保證,我什么都不干。」
陳太阿一臉無辜地舉起手。
拓跋罌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繼續疾步前行。
……
緊跟在她們之後上來的,是張家的兩兄弟,張天元跟張地元。
兩人身後還跟著他們各自的兩個兒子。
「哥,拓跋家這次好像請了高人。」
望著先自己這邊一步上山的拓跋罌跟陳太阿,張地元皺眉道。
「我看到了,暫時還沒必要動他們,先讓其他門派跟世家跟他們耗著。」
張天元點了點頭,看起來要比張地元能靜得多。
「明白了,我聯系一下其他幾路人馬,看看能不能讓他們跟那幾家先打起來。」
張地元立馬心領神會道。
隨後幾人分作兩隊,也尋了兩條不同的路上山。
……
同樣與張家一樣,注意道陳太阿跟拓跋罌的,還有剛剛爬上金頂的西門夫婦。
「是那丫頭!」
那胖子女人提著一對菜刀,望著陳太阿跟拓跋罌消失的方向,一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模樣。
「我們先跟上去,正好她們姐弟分開了,看看在路上有沒有機會做掉她。」
那西門酉想了想,最後下定決心道。
說完兩人選了拓跋罌同一條路跟了過去。
……
而蕭澈跟拓跋驍他們緊隨其後。
拓跋家目標是金頂,所以並沒有在這一層停留,兩支隊伍按照先前定好的路線,開始朝第二層金頂攀爬而去。
……
比起拓跋罌跟蕭澈他們,李雲生就要悠閑得多。
他本身對這山海會的名次就不怎么看重,再加上蒼雲宗也沒有什么大的抱負,在登上第一層之後,整個蒼雲宗的弟子開心得感覺就像是在過年一樣。
再說這劉牧,他是一個很能知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