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
一聽到李雲生這個名字,拓跋罌姐弟不約而同地警惕了起來。
在兩人看來,這個時候來找李雲生,不論是敵是友,肯定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不過唐北斗跟歐冶青蘿,在看到兩人的反應之後,心頭卻不由得一喜。
因為看兩人反應,很明顯是見過李雲生的。
「對,李雲生。」
青蘿趕緊點了點頭,隨後接著問道:
「兩位是不是在這里見過他?」
拓跋罌姐弟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後才由拓跋罌開口問道:
「我們的確見過他,不過你們是他什么人,找他做什么?」
「我們是……」
「青蘿姐。」
歐冶青蘿剛要開口回答,卻被一旁的唐北斗打斷了。
他給了青蘿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看下拓跋罌道:
「我們慕名而來,想看看傳說中的秋水余孽,到底長什么樣子。」
見兩人不肯透露與李雲生之間的關系,拓跋罌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時間兩方陷入了僵持之中,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罌罌姐,小燁你們沒事吧。」
打破這尷尬氣氛的,是南宮月的聲音。
因為看到拓跋罌姐弟被妖樹伏擊,她跟東方璃都趕了過來。
「小月姐,我們沒事。」
拓拔燁見到南宮月一臉關切的模樣,立刻笑得很開心道。
「多虧了這兩位施以援手,我們才得以脫身。」
拓跋罌看了眼身前的唐北斗跟歐冶青蘿,隨後轉頭跟著回答東方璃跟南宮月道。
南宮月跟東方璃聞言,隨之將視線落到了青蘿跟北斗身上。
「多謝兩位出手相……」
「咦?」
東方璃本要客氣一句,卻不想被南宮月打斷了。
「你是跟我們一起橫穿枯海的那個小孩!」
只見南宮月指著唐北斗一臉驚喜道。
與李雲生一起橫穿枯海,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瘋狂的一件事情,所以時至今日,對於當時的情形依舊歷歷在目。
雖然她剛進入枯海時還是昏迷著的,但醒來之後的事情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特別是李雲生在枯海中,暗地里幫助這唐北斗的事情。
「你認識我?」
唐北斗仔細的打量了南宮月一番,最後還是沒記起來對方是誰。
李雲生在枯海之中對他施以援手的事情,都是在暗中做的,再加上進入鴻厘城之後,南宮月便跟李雲生分開了,所以他並沒有見過南宮月。
南宮月聞言嘆了口氣。
進入鴻厘城之後,被李雲生留在客棧,則是她一直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一件事。
不過為了證明她所言非虛,便還是將自己從樓蘭城,一直到鴻厘城的所見所聞,跟唐北斗說了一遍。
雖然進入鴻厘城之後,她就跟李雲生分開了,更加不知道他就藏在歐冶家的老宅。
但李雲生為救歐冶青蘿跟唐北斗劍挑鐵堡的事情,她是親眼見證過的,只是事後李雲生帶著歐冶青蘿跟唐北斗,直接進入了火神殿,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她尋覓不到半點蹤跡,這才再一次錯過。
「我好像……有些印象了。」
聽了南宮月的一番敘述之後,唐北斗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道:
「我進入枯海之前,在路上聽到,有一名女子正在大鬧……」
「好了,可以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月一把打斷。
一旁的東方璃跟拓跋罌不禁莞爾。
而在確認唐北斗跟青蘿與李雲生,是友非敵之後,拓跋罌也打消了心頭的顧慮。
「所以你們跟李雲生是朋友對吧?」
不過她還是向兩人確認了一聲。
「不是。」
唐北斗搖了搖頭,然後糾正道:
「李雲生,是我師父。」
「難怪我總覺得,你這符籙的味道有些熟悉呢。」
東方璃看了眼頭頂的符籙,然後點了點頭,不過她馬上又話鋒一轉道:
「但你們現在來的可不是時候。」
歐冶青蘿跟唐北斗,自然聽得出來,東方璃這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可以,我已然也想挑個更好的時間,更好的地點來見雲生大哥。」
青蘿搖了搖頭,隨後目光堅定地道:
「但今天我們有必須要來見他的理由。」
說著她看了眼身旁的唐北斗。
唐北斗立刻會意,隨即將身後背著的一個劍匣取了下來,放在了身前。
「這是我爺爺歐冶潭,用性命幫雲生大哥重鑄的青魚,我們約定好了在山海會上交付於他,歐冶家的人,決不能食言。」
唐北斗目光堅毅道。
對於劍修而言,一柄趁手的劍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難怪他先前用的劍,會是周伯仲前輩的琥珀,原來是沒拿到自己的劍啊。」
拓跋罌驚嘆了一聲。
「可他們現在都在第六層金頂,而通往第六層金頂的路早就已經被堵死,你們上不去的。」
東方璃則是嘆了口氣道。
「你們要是能早些上來就好了,還能讓蕭澈跟陳太阿幫你帶上去,可是現在沒辦法了。」
南宮月也是搖頭。
「當真,什么辦法都沒有了嗎?」
青蘿聞言眉頭緊鎖,把劍交到李雲生手上,那是他爺爺的遺願,她不想就這么放棄。
「除非你們能破開頭頂那雲海結界。」
拓拔燁指了指頭頂那翻騰的雲海苦笑道。
先前蕭澈跟陳太阿聯手也才勉強破開那雲海,他不認為眼前的青蘿跟北斗有這個實力。
不說這雲海,只怕那雲海之中的螭,就不是兩人能夠應付的。
在聽了眼前幾人,對這雲海結界中凶險的一番描述之後,唐北斗跟青蘿二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不過很快,青蘿便重新抬起了頭,目光中滿是決然地道:
「我還是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