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姑娘,許久不見。」
龍船之上,敖烈看著南宮月眯眼一笑道。
「你是?」
南宮月在記憶中尋找了許久,都沒記起對方是誰。
「你們人族,還真是健忘啊。」
敖烈淡淡一笑,隨即手指在自己額頭一點。
一陣水霧隨即從他身上散去,他那張原本無可挑剔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你是敖烈?!」
幾乎是看到這張臉的瞬間,南宮月的腦袋里便閃現出這個名字。
眼前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在她很小的時候,便與她結下婚約的龍皇二子敖烈。
而當年她看到的敖烈,正是這么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去到哪里都需要人攙扶著。
敖烈見南宮月認出了自己,便抬手在身前齊齊一揚,那團水汽便又重新回到他體內,而他的臉又恢復了元氣十足無可挑剔的模樣。
「敖烈!你為何要毀我昆侖?」
在認出這男子是敖烈之後,南宮月心頭的疑惑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更加弭亂了。
「是誰規定了,我不能毀了你們昆侖嗎?」
敖烈重新坐下,將腿翹起,一臉的倨傲道。
「龍族與人類是有過誓約的,你這么做龍皇知道嗎?」
南宮月無比氣憤道。
「有嗎?」
敖烈轉頭看向一旁的龍族侍從。
「以前有。」
那侍從點了點頭。
「現在呢?」
敖烈又問。
「現在是有是無,全憑龍皇您的意志。」
那龍族侍從無比恭敬地道。
「龍皇?!」
南宮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你不是問龍皇是否知曉此事嗎?我就是龍皇。」
敖烈一攤手眯眼笑道。
「不,這不可能!敖廣爺爺是不可能將龍皇之位傳給你的。」
南宮月搖頭,依舊不信。
「那老東西,生前自然不願,但死後可就由不得他了。」
敖烈很是不以為然道。
「敖廣爺爺……死了?」
南宮月愣在當場,然後醒過神,眼瞳猛張,一臉的憤怒道:
「是你做的?敖烈你簡直禽獸不如!」
「這么大歲數了,早就該死了。」
敖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很不在乎地道。
「好了,還有什么問題,跟我回龍族你就全知道了。」
他雙手在椅子上一撐,站起身來。
「你殺我親朋,毀我家園,還想讓我跟你回去?」
南宮月面寒如冰,冷哼了一聲退到龍船邊上。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自然要接你回去了。」
敖烈一臉「無辜」地道。
「我想起來了。」
南宮月冷冷一笑,然後將手抓住船幫道:
「你特地將我抓我上來,是因為敖廣爺爺在你我身上設下的白頭咒吧?有這白頭咒在,若我死了,你身上屬於龍皇的血脈傳承將會抹去一半。」
她說著直接抽出一柄匕,架在自己的脖頸上,隨後一臉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