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周身散著一股冷冽寒意,偏偏又美得好似不是來自人間,便是同為女子的敖解憂,都不自覺地想要多看一眼。
「這還多虧了凝霜姑娘。」
劍佛這時開口道。
說話時所有人的目光跟著落到了牧凝霜身上。
「凝……凝霜?」
敖解憂這時也覺得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你是秋水弟子?」
這時拓跋枯櫱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牧凝霜聞言秀眉微蹙,隨即抬眼看向拓跋枯櫱。
讓拓跋枯櫱感到驚駭莫名的是,明明對方只投來了一道目光,但他卻本能地開始警惕了起來,周身的汗毛根根豎起,妖丹內的妖力瞬間游走全身,完全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是我秋水萬妖谷下面那條蛇?」
這種令拓跋枯櫱如芒在背的感覺,隨著牧凝霜的開口而終於消失。
「是,是我。」
不知為何,明明對方的語氣對自己有些輕視,但心高氣傲的拓跋枯櫱卻是生不出哪怕一絲不滿的情緒。
「這名秋水的女弟子,強得離譜!」
此刻的拓跋枯櫱對此無比確信,他甚至覺得她比李雲生都要強!
「你……你是秋水的弟子,可是秋水不是……」
牧凝霜無形之中散出來的威壓,同樣令敖解憂心驚不已,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不過牧凝霜卻是沒有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向了龍皇:
「龍皇前輩,閻君那個蠢貨用月影石暴露位置,它們肯定會找到我小師弟,時間不多了,你什么時候送我去閻獄?」
「姑娘莫急,我這就動手。」龍皇聞言也是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
說完他轉頭看向敖解憂,對她伸出手道:
「解憂,將祖龍戒給我。」
敖解憂也沒猶豫,直接取下祖龍戒,不過她還是有些疑惑,於是問道:
「父皇,你要祖龍戒做什么?」
龍皇一邊接過戒指,一邊道:
「天外異客已經盯上他們了,我們得盡快趕到閻獄阻止這兩人的比試。現在只有那具七階龍傀才有任意穿梭於十州每個角落的力量,我得拿祖龍戒去解除那具七階龍傀的封印。」
聽到這里敖解憂心中「咯噔」了一下,隨即臉色有些驚慌道:
「可是,那具七階龍傀已經……已經沒了。」
正要離開登天台的龍皇先是一愣,隨即滿臉訝異道:
「怎么會沒了?」
敖解憂當即將那日自己跟李雲生登島,然後在島上解開那龍傀封印,最後龍傀消失在了李雲生識海之中的事情跟龍皇說了一遍。
龍皇跟牧凝霜聞言皆是一臉啞然。
「現在這可怎么辦?」
劍佛有些失措道。
牧凝霜則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當即果斷轉身,抬手祭出身後長劍,准備御劍離去。
「等等……還有一個辦法。」
她腳才剛踩在飛劍上,身後的龍皇卻是一把叫住了她。
「什么辦法?」
此時牧凝霜的眼神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龍皇看了眼牧凝霜再看了眼身後登天台上的那扇石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扇門可以通到不測之淵,不測之淵內留有我們龍族的太古遺跡,那遺跡中有一扇門同樣有穿行十州的能力。」
「您先前為何不說?」
牧凝霜有些懷疑地蹙眉看向龍皇。
龍皇嘆了口氣隨後如實道:
「啟動那扇門,需要耗費龍皇一族大半精血。」
但就在龍皇說完這句話的同一時間,登天台上方的蜃樓虛像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