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悠悠長吁了一口氣,目光堅定,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摟住一旁東方渝的手臂退到了後面。
「蕭大人,你可莫要聽她一面之詞,我壓根就沒有輕薄於她,你們這是無中生有!」
崔獅依舊還在狡辯著。
不過這時候,不光是院子里其他修士,就連崔白眉都已經不再相信他的話了。
「哪只手?」
蕭澈冷冷地看著崔獅,像是壓根沒聽見他的話一般。
「常樂法師,我兒是受你之邀前來觀棋,你爛柯寺若是連一個棋師的性命也保不住,任由他人在島上隨意殺戮,這爛柯棋會我看以後也別再辦下去了,這樣只會叫天下人嗤笑!」
這崔獅終究是崔白眉唯一的兒子,所以即便知道可能會因此徹底得罪蕭澈,他還是決定這么做。
「阿彌陀佛……」
這時常樂法師再次走上前來。
「蕭施主,今天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切莫再造殺孽。」
「嗡!——」
幾乎在那常樂法師話說完的同是,兩道金光分別打在了崔獅父子身上,將其護持其中
正如崔白眉說的那樣,爛柯寺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寺內。
「你攔不住我的。」
蕭澈淡淡道。
「未必。」
常樂和尚笑著搖了搖頭。
「當——」
說著他一抬手,整個爛柯寺的鍾聲一起響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耀眼的金芒開始不停匯聚於這院內。
「蕭施主,既然悠悠姑娘並無損傷,何必如此執著再造殺孽呢?」
常樂老和尚語重心長地又道。
「她師父臨走之前把她交給我,只交代了我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讓她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所以她喜歡下棋我便讓她去下棋,就算完全不修行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日後會護她一輩子。」
「而這第二件事,便是讓她別受委屈。」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看向崔獅父子,然後繼續道:
「如果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蕭澈沒有臉面再見她師父。」
「敢問,這姑娘的師父,到底是何人?」
常樂和尚很是不解地看向蕭澈。
其實不止是他,院內眾人也都很疑惑,這位能讓蕭澈如此在乎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蕭澈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了躲在東方渝後方的許悠悠。
許悠悠見狀鼓起了勇氣站了出來,然後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師父,我師父是李雲生。」
李雲生三個字一出口,院內頓時一片死寂。
「不過,不過我師父他只教我下棋,別的什么都不教的。」
許悠悠生怕別人因為自己修為而連累師父的名聲,當即又補充了一句。
只是沒人在乎她補充的這句話。
院內眾人依舊滿臉驚愕地看著她。
「姑娘,你當真是雲生先生的弟子?!」
一直臉上都沒有太多情緒的常樂和尚,這時一一把走到了許悠悠面前。
此時的他以前完全將崔白眉他們拋在了腦後。
「嗯。」許悠悠點了點頭,然後又是不好意思地道:「但師父只教我下棋,別的我不行。」
「不。」常樂和尚一臉驚喜地搖了搖頭,「會下棋,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