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布局(2 / 2)

女相(NPH) 十六洲 2247 字 2021-10-29

無塵停下了手中的木魚,望著冷靜沉著指揮若定的女子,眼里濃濃的擔憂驅散不掉。

這時,有人扣門,是季幽到了。

「小姐……」季幽趕的急,有些微喘氣,看著三人,好一會恢復成平靜。她笑道:「總算要動手了,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燕雲歌一笑,招來兩人,「你來得正好,我們把任務部署下……」

除了無塵,三人將腦袋湊在了一起。燕雲歌粗略地畫了一個地圖,指著大理寺的外圍,重重地敲了兩下,「大理寺明里暗里都是重兵把守,趙靈你負責查明有多少人把守,多久換一次班,一天有多少班,每次換班是怎么接頭的,盡快給我個結果。」

「季幽你去查探下暗地里又有多少人潛伏著,分別是哪里的人。」

兩人點點頭,三人商議了片刻,趙靈突然道:「老大我們光查外面的,那里面的情形呢?」

燕雲歌蹙眉,「天牢地形復雜,里面的部署只能拿到大理寺天牢的分布圖才能安排,這個地圖只有大理寺卿和刑部的人才有,就是你們功夫再好,只要去偷就會打草驚蛇。」

「那怎么辦?總不能去看兩眼背下來吧!」趙靈叫道。

燕雲歌驚訝地看了趙靈一眼,這丫頭雖然各種不靠譜,卻總是語出驚人。季幽笑著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過目不忘的本事,你我都沒有。」

說到過目不忘,燕雲歌瞬間想到了南月,可他不會武功,這本事再厲害也無濟於事。

「這件事情我親自來辦。秋玉恆的父親是刑部尚書,兩家遲早要坐下商談婚事,我尋個名目去趟秋府,總會有機會的。」話說的容易,燕雲歌心里卻不樂觀,想到秋玉恆此人,就想起上次兩人不歡而散。

自打嘴巴這種事情,做起來總是有幾分憋屈的。

「就這樣吧,你們先准備買葯,等我偷到地圖再部署一次,務必做到萬無一失。」燕雲歌將自己畫的草圖燒掉後,突然想起什么來,看了一眼季幽。

季幽心領神會,等趙靈先走了,低聲說道:「問了燕少爺,今日來的那人是國公府上的嫡二子,叫柳毅之。幾年前的武狀元,深得皇上器重,若不是後來瘋了,指不定現在就做到兵部尚書了。」

「我走後,可有出什么事沒有?」燕雲歌問。

季幽點頭,「那個柳毅之讓你爹把府上所有的丫鬟叫出來,讓他一一辨認。他說都不是,還說了還有相府的燕小姐沒有看過這樣的話,只是別說你爹和你弟弟不肯,就是老國公也不能讓他放肆胡來,最後被老國公帶來的侍衛打暈押著回去了。這人瘋的不輕,小姐是如何招惹上的?」

燕雲歌雙手握起,那日恥辱簡直如印刻在腦海里一般,教她惡心了兩天。她三言兩語地將當日的事情帶過,想著柳毅之那個時候與自己對答如流,可不像是瘋了。

但是他做的事情,正常人也的確做不出來,她隱隱覺得此事不會善了。

隔日,國公府。

「打聽清楚了?」

柳毅之逗著鳥兒,輕快道:「你說的那個燕小姐容貌出色,不良於行?有誰親眼見過了?」

張公公將畫像送了上來,「這是奴才托人問了幾個當日去了宮宴的貴女,也問了東宮的婢女,找了畫師畫下的,世子看看像不像……」

柳毅之打開看了一眼,眼里有幽光閃過,面上卻是極度不耐煩:「畫的什么東西?我家雲之豈會是這等胭脂俗粉。」

「是、是,奴才也覺得那燕小姐不外如是。」張公公笑笑,「世子,那位大人來話說,世子剛受了驚嚇……」

柳毅之嗤笑,張公公賠笑:「對外自然要這么說的,大人的意思是世子剛發了病,又被老國公軟禁了,不如……不先安分上兩天?」

張公公壓低聲音,「世子一會要找個丫鬟,一會要見燕家的嫡小姐,外界都傳世子瘋得更厲害了,大人的意思是現在局勢穩了,無需世子這般委屈自己了。」

柳毅之哼了一聲,「你以為本公子找人是做戲,是為了給你們打掩護?你們可沒這么大的臉。」

張公公笑笑:「是是,世子您受罪了,您的犧牲大人和宗主都看在眼里……都是知道的。大人的意思是,只要委屈世子這幾年,只等事情成了,世子要什么女子,他都會給您送來,包括您之前……」

柳毅之略略垂了眼,突然問道:「她還好嗎?」

張公公一愣:「娘娘挺好的。」

「她……」柳毅之頓了下,「算了,讓她安心做她的貴妃娘娘吧。前塵往事,我都瘋了,也早忘記了。」

張公公自然知道柳毅之問的是誰,忙道:「沒有沒有,娘娘也一直記掛著世子您呢。」

柳毅之臉色好看了些許,他想了想,道,「她有功夫記著我,還不如多想想怎么把那人從天牢里弄出來,省得我一趟趟地跑。」

張公公低頭哈腰:「是是,奴才一定把話帶到。」

「當年的寧王就是現在的聖上,當初年少聰穎,天資過人,容貌又肖像太祖,很得太祖的喜愛,只可惜……」柳毅之逗弄著鳥兒,輕聲道,「他是太祖暮年才得的小兒子。」

張公公點頭,「奴才知道這事。」

柳毅之緩緩道:「東宮人選,自古不是立嫡就是立長,再不濟也是立賢,從來沒聽過立幼的,可最後的結果你也知道,偏是今上登上了大統。你可知道為何?」

張公公怔了下,下意識問道,「為何?」

柳毅之道:「張貴妃。」

張公公臉色大變。

「對,就是今上的生母,張貴妃。所有人都以為是太祖動的手,目的是去母留子,實際上這張貴妃可是死在自己兒子手里的。你說,這帝王的心得多涼薄啊,十歲就有弒母的決心……」柳毅之拔了一根鳥羽,見鳥兒吃痛得四處亂跳,輕聲笑道:「也就是他夠狠,才坐到了現在的位置。告訴娘娘,好好的做她的貴妃,沒有孩子反是她的福氣。」

張公公額上冒出冷汗,不敢點頭也不敢應聲。

「你說我家雲之現在在做什么?」

張公公茫然一聲,「啊?」

柳毅之輕快地折斷了小鳥的脖子,聲音柔柔地道:「肯定以為自己的小把戲見效了,正做著高枕無憂的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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