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計中計(1 / 2)

女相(NPH) 十六洲 1553 字 2021-10-29

隔日,燕雲歌還是去見了白容。

白容對在自己家門口見到燕雲歌的反應,卻是平淡的出乎意料。手一揚負在身後,路過她時只丟下一句,「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讓本侯三催四請。」

燕雲歌被無塵拘在東苑養傷,對此也是頗為無奈,表情人畜無害地道:「侯爺這么說,草民不勝惶恐。」

白容眯起眼睛,「你怎么會惶恐?今天皇上還斥責了顧行風,朝野上下無不震動,背後……想必是你的手筆吧。」

燕雲歌一臉驚訝:「侯爺真的冤枉草民了,這位顧行風是誰?草民一無所知。」

白容懶得與她做戲,揮揮手就道:「行了,先隨本侯進府,有話要問你。」

燕雲歌從善如流地跟在白容身後,進到了白容的書房,蘇芳已經在里頭等候。燕雲歌眉頭一蹙,之前從未仔細打量過,如今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出謀劃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芳年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臉上稚氣未脫,細長的眉眼非常平淡,乍看之下就是個普通學子。誰能想到他是白容背後攪弄風雲的一雙黑手。

燕雲歌在打量蘇芳的同時,蘇芳也在看她。他與燕雲歌交談不多,唯一的一次交道還是那日她在懸崖勒住馬。蘇芳看了看白容,只見白容略點了下頭。

蘇芳去將門窗關好,走近燕雲歌身旁,聲音放低,「今日是學生請侯爺找先生你前來。學生有一件事情參詳不透,想請先生幫著參詳一二。」

聽他說話如此客氣,燕雲歌心中意外,面上拱手就道:「願聞其詳。」

蘇芳娓娓道來,「學生祖父有位好友,是大戶人家,家中勢大,金銀無數。可惜兒子不堪,孫子尚幼,若大家業無人可托。唯恐外戚干預,因此借著新年的名義請了幾位外戚回家一敘……」

蘇芳說了一盞茶的功夫,燕雲歌仔細聽著,心中微微觸動,面上是一點都不顯。等蘇芳說完,燕雲歌思考片刻後,說道:「聽起來你祖父這位好友是有心要殺了那些外戚。只是,守靈最多能拖得一時,如果這個孩子是個破敗身子,早晚要死的,何不直接將孩子的死栽贓給外戚,惹了人命官司直接絕了他所有的可能,豈不是更好?」

蘇芳也是如此想,遲疑了下道:「可是這個孩子並不想死。」

燕雲歌抬眼,「你想保這個孩子?」

蘇芳點頭,燕雲歌笑了下,「該死的沒有死,那死的便是不該死的。」

蘇芳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追問:「先生以為誰是該死之人。」

燕雲歌嘆道:「我有一計,到時候你且看誰上當了,誰就是該死之人。」說著,手一翻,「筆。」

蘇芳連忙將筆遞給她,燕雲歌提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蘇芳湊近一看,心里有了決定。

白容一直沒有出聲,直到兩人話說得差不多了,才提了一句,「你與魏堯一早相識?」

燕雲歌心道果然在這等著自己呢,拱手無奈說道:「我與他在榮城有過兩面之緣。草民見此人身手不弱,有心結交,可惜他只對侯爺忠心,對小人可至今沒個好臉色。」

白容自然不信,不過他也無意在這個當口追究。

想起別的,白容又慢聲道:「今日早朝,皇上因為葉知秋的無故身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直斥刑部無用,大理寺無能,連個人都看守不住。此事你以為如何?」

燕雲歌在當日聽到燕行說只丟了一個犯人時,就猜到有此局面,一派雲淡風輕:「草民覺得聖上說的挺對,刑部大理寺的確無能。」

白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又閑談兩句,燕雲歌告辭,白容說了句明日再來,倒是讓她走了。燕雲歌走後,白容懷疑的問:「蘇芳,你覺得她的話有幾分能信?」

蘇芳經過剛才一事,倒是覺得燕雲歌夠做他的對手,至於她和魏堯結交,在他看來不是壞事。蘇芳說道:「如果魏堯真的是燕雲歌放在侯爺身邊的眼珠子,我們大可以用這個眼珠子,去做很多事情,比如看看她背後的真實身份,比如利用他令燕雲歌自亂陣腳。」

蘇芳就怕燕雲歌是單槍匹馬,做起事來無所畏懼,想要鉗制她反而無從下手。

白容皺緊眉,「剛才她紙上寫的什么?」

蘇芳將紙遞過去,白容瞥了一眼,呵了一聲冷笑,「腦子轉得還挺快,卻是本侯小看她了,難怪你要找她參詳此事了。」

蘇芳道:「按她說的,學生更加確定心頭的猜測了。」

白容雙手伸進長袖中,交環胸前,鄭重點了下頭:「陛下決定以八皇子的死將本侯困在盛京,那我們就將計就計,逼他亮出刀刃,後悔莫及!」

他轉向蘇芳,叮囑他:「此事由你親自去辦,你要小心為上,事不成就退。本侯身邊只你一人,你不能有事。」

蘇芳動容,忙道:「學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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