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雀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出現的巨大島嶼。
無論是走軻還是艨艟,不是很適合在天氣復雜的海面上航行,所以大唐水師沿著海岸線南下,此時需要穿過珍島與6地之間的狹小海峽。
寬千米的海峽看似不小,但相比水師幾千條大小船只而言,就顯得非常狹窄了。
「前方現倭國水師!」
最前方的哨船升起了現敵人的旗幟,消息逐層傳到後方。
在鳴梁海峽的海平線上,出現了掛著倭國旗幟的戰船,於海峽的海面上排成幾十排,浩浩。
「終於找到他們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逃到這里,上去教訓他們一頓!」
銅雀率領東漢水師一路追擊,小心翼翼,在此地追上倭國水師,第一反應就是上去全殲他們,盡快結束海戰。
但隨即他又冷靜下來:「不對,他們為何選擇在這里合戰?這里是……鳴梁海峽!」
「鳴梁海峽!」
不少東漢的領主驚呼。
萬里朝鮮戰爭時期,名將李舜臣在鳴梁海峽擊敗了倭國的一支水軍。
「看來東瀛領主想要利用鳴梁海峽的水況,戰勝我們的大船。」
銅雀與幾個領主經過商議,大概判斷出對方的意圖。
對方企圖利用狹隘的地形阻擊大唐水師和東漢水師。
「他們知道在白江口與我們合戰沒有勝算,所以選擇在鳴梁海峽賭一把。我們是否要應戰?」
「戰!」
「好不容易才追上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戰敗之!」
東漢的領主們明白對方的意圖,只有兩個選擇與對方對峙,或者擊敗對方。
如果選擇拖延時間,獲勝的將會是倭國。
「我去和劉仁軌商議,如何應戰。」
銅雀登上大唐水師的樓船。
倭國水師,武將安曇比羅夫、阿倍比羅夫,以及一眾東瀛領主,與對面的大唐水師對峙。
「鳴梁海峽水復雜,但我有過詳細的研究,我們可以使用火船摧毀大唐水師的樓船。以如此狹窄和復雜的水,他們的樓船根本無法避開火攻。」
一個東瀛領主向倭國水師主將說出他的戰術,令安曇比羅夫、阿倍比羅夫點頭。
「唐軍有動靜!」
倭國水師現對面的唐軍水師起了進攻,二十艘樓船率領幾百條小船駛入海峽。
「唐軍中計了!安排火船進攻!」
倭國水師派出上百條載滿了稻草和硫磺等易燃物的小船,棹夫奮力劃槳,朝著對面劃去。
所有東瀛區的領主都在緊張地盯著朝大唐樓船近的火船。
只要火攻得逞,摧毀唐軍水師的先鋒樓船,那么唐軍士氣下降,倭國水師有一定概率獲得勝利。
「我們的小船根本不是唐朝樓船的對手,火攻是最後的取勝手段。赤壁之戰、料羅灣海戰,靠的就是火攻!」
眼看用於火攻的船只靠近樓船,唐軍的樓船突然拋錨,靈活的哨船從樓船的間隙沖出,奮力向對面的火船疾馳而去!
幾乎在同時,雙方的哨船燃起大火,棹夫跳入海中逃命。
大火映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著火的哨船相撞,木板散架!
無論是唐軍還是倭國水師,在同一片海峽使用了火船。
「東瀛人,不愧是我們的學生。」
銅雀和一眾東漢領主見到這樣的局面,也有些錯愕。
兩個不同文明的領主,想到的卻是同一種戰術。
大火在鳴梁海峽持續了一個小時,雙方的水師還在對峙。倭國水師用於決勝的火船沒有得逞,他們不由大叫可惜。
為了保護唐軍的樓船,東漢領主犧牲自己的小船。
大唐水師統帥劉仁軌一直在觀察風向和水流的變化,沉默寡言。
當雙方的火船焚毀,逐漸沉入海底,海風的風向在悄然生變化。
「取勝的時機已經到來,揚帆進攻。」
「進攻!」
劉仁軌的座艦升起全面進攻的旗號,二十艘樓船在一群小船的保護下向海峽對面的倭國水師起沖鋒!
「全前進!」
東漢區領主見唐軍樓船開始進攻,也在同時起攻勢。
兩個文明之間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說清楚的,面對倭國水師,東漢三州的領主們全力進攻,不甘人後!
「賭國運的時候到了,願武運昌隆!」
東瀛領主見火攻失效,只能借希望於海峽內多變的水流,以及狹窄的地形消耗唐軍!
一排接著一排的安宅船、木板船出擊!
雙方的棹夫傾盡全力劃槳,爭取獲得度的優勢。
劉仁軌在甲板上,突然腳下一晃,他的臉色為之一變:「水流太急了,在快生變化!」
東漢領主們的艨艟、走軻、哨船更加敏銳地察覺到水流的變化不定。
一艘樓船被不定的水流沖到島邊,撞到附近的暗礁,木制船出現凹痕,海水涌入船艙之中!
沒有人知道鳴梁海峽的水如何,這是陷阱!
「唯有死戰而已!准備接舷戰!」
東漢的領主們此時沒有機會得知鳴梁海峽的水流變化具體如何,只有憑借勇氣去和對方廝殺。
「動用火箭。」
劉仁軌面對這樣的況,卻沒有著急,唐軍船只船壁高而堅,弓弩手使用火箭,朝著蒼穹仰。漫天的火箭如同流星劃破天際,落入倭國水師之中!
倭國水師的小船被火箭中,輕易燃燒,煙焰漲天!
轟!高大的樓船將兩艘木板船摧毀,大船的優勢體現的淋漓盡致,不但可以輕易撞毀對方的船只,而且擁有高度的優勢!
東漢領主與劉仁軌早有商量,他們制勝的關鍵,火船是其一,火箭是其二。
「倭國的船,容易著火。」
銅雀看到了漫天的火海,大火在鳴梁海峽蔓延。</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