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美人(1 / 2)

貓妖撩人 時雅 4941 字 2021-11-03

「好,謝……」,祁東謝字還沒說出口,便被白席一記冷眼給逼回去了。

白席發動車子,掃了他一眼,沉聲道:「現在先回家。」

「嗯。」,祁東點了點頭,微抿了下唇,若有所思。

*

時間又過去一周。

葉若一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了,她身上並沒有帶什么東西,所以走時也什么都沒帶。

程御南將坐著輪椅的葉若一推到住院部底樓,看著她叮囑道:「我先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你別亂跑,等下跟我回家。」

葉若一眉頭微蹙了一下,她自然是不可能跟他回家的,即便他們現在是朋友關系,她一個女生去男生家住,也不合理,之前會住進白席家里也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有緣人,她必須接近他才行。

葉若一很早就計劃著逃跑了,只是因為程御南不放心她,他出去時總會叫他小弟來守著,所以這一個星期她都沒找到逃走的機會。

程御南小弟多,輪換著來人根本不會有空的時候,加上每天都有醫生來幫她換葯檢查,她壓根就不敢使用治愈術,因為她的治愈術秒治愈傷口連疤痕都不會留,若是她的傷口好太快會被人懷疑的,這一周葉若一還真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休養。

葉若一垂下眼簾,答應下來:「好的,你去吧。」

葉若一微眯了一下眼睛,心道等你走了我就跑。

程御南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這一周時間里,他和葉若一的關系拉進不少,他也問了她不少事情,只是每次提起白席時她就不會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知道她不想提白席,從那後,他的話里也沒再叫過這個名字,不提白席,他們還能好好聊天了,但他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她和白席發生了什么事,命人去查也沒查到什么,葉若一對白席的冷淡態度,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意,葉若一連s大都不去了,他猜測他倆肯定是鬧了什么矛盾,或者是感情上出問題了。

這些猜測讓程御南欣喜若狂,但他卻沒顯露絲毫,他調查過葉若一的身份,知道她是因為葉家失火,才借住在白席家的,現在她跟白席鬧了矛盾無處可去,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游說她去自己家里住。

他纏了她好幾天,她都沒有松口,每次都是皺著眉頭看著他,直到看到他不提這事為止,聽著她答應下來,程御南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但他只是干咳了一聲,強裝鎮定的吐槽她道:「最後還是答應了,早答應不就成了嗎?墨跡。」

葉若一暗自翻了個白眼,她一點都不想去,垂下眸子什么也沒說。

程御南見她這個樣子,嘴角微挑,知道她這是知道自己『錯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我走了,馬上就回來。」

「好。」

葉若一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嘴角微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趁著程御南去辦出院手續,劃著輪子朝那過道深處滾去。

不一會兒,葉若一就站著走出來了,將輪椅推進旁邊一個房間,探出個腦袋觀察著外面。

見外面沒有看到程御南的身影,葉若一心中微松了一口氣,從屋里出來,直接往外面走。

*

穆石雄和趙鑫的緋聞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其中除了白席的運作外,少不了紀瀟的粉絲在其中煽動。

紀瀟是一個極為有靈性的畫家,因此她的畫受眾群體都比較年輕,她因為出車禍而英年早逝,當時新聞爆出來後眾人嘩然。

由於始終沒有找到肇事者,這案子也成了一個未解之謎,但因為家屬方的意思,這案子並沒有拖太久,只查了幾個月便以意外事故結案了。

紀瀟的粉絲紛紛不滿這個結果,覺得這案子疑點重重根本就不能以意外事故來結案,穆氏的態度也顯得太可疑了,各種陰謀論生出,但沒有任何證據,這案子最終還是結案了。

眼下這事情重新抖出來,即便是隔了14年,紀瀟的粉似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再一次出現,不斷刷著著個話題,希望引起上面的重視。

白席由此也再次將自己關於紀瀟車禍一案的諸多疑惑,投放在八卦社,很快網上因為他的疑惑,再次爆炸起來,討論得更加熱烈了。

因為他投稿時找出了14年前的報紙,那些報紙泛著黃,但由於保護得好,並沒有壞上面的文字即便是以照片形式展現出來的,依舊是清晰可見。

14年前的報紙,眾人現在哪里還還有?早就不知道被扔哪去了,眾人心中感到疑惑的同時,也對這保存者有非常大的好感,更有些奇葩網友說想要高價買14年前的報紙來收藏。

白席並沒有理會那些奇葩言論,看著其他看了他的稿子後提出質疑的網友,心中微松了一口氣。

白席揉了揉眉頭,母親去世多年,她的粉絲還在,白席覺得心中微微有些暖,並不是他一個人在戰斗,還有母親可愛的粉絲。

*

穆石雄和趙鑫的緋聞因此少了不少,討論得最多的還是他伙同小三蓄意謀殺自己的妻子。

隔了十四年線索什么的都消失了,穆石雄一點也不覺得這能威脅到他,但看著網上罵得這么難聽,他心里還是忍不住窩火。

他在眾心中的形象已經崩塌了,穆氏也因為這個原因股票下跌了不少,上周的生日宴會,剛解決了他的緋聞,誰知道等著他便是紀瀟死亡之謎,穆氏好幾個股東都問過他是怎么回事,他只能說是有人造謠。

穆石雄這些天可謂煩不勝煩,趙鑫說一切都是白席的報復,之前他還不信,可現在已經牽扯出了紀瀟,他覺得這應該是他沒錯了。

穆石雄看著手機上那個存了許久卻從未撥出去的號碼,眉心微蹙,眸色晦暗不明,許久他才嘆了一口氣,點了出去。

白席此時正坐在電腦面前,撰寫下次稿子,時間他已經訂好了,他要一步步的拋出重彈壓死他們,網絡暴力可要比真實傷害來效快,影響也比真實傷害大。

他將這些發在網上,並沒有利用誰的感情,只是非常客觀且冷靜的站在旁人角度分析整個案件,所以才會引得許多人,跟著他一起討論,贊同他的分析。

看著手機上出現的未知號碼,白席眉頭微擰了一下,停下敲打鍵盤的手,伸出手直接掛掉。

穆家。

穆石雄見打不通,眉頭微擰,重新撥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倒是接通了,對方聲音清冷磁性,「誰?」

「……」

聽著白席的聲音,穆石雄身子微抖了一下,神情有些激動,捧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誰?說話!」,電話里的男音中夾雜著一些不耐煩。

「……」

穆石雄微咽了一下口水,踟躕許久才開口道:「小席……」

白席聽見電話里傳來的聲音,神色微變,立馬掛了電話,並將其拉入了黑名單。

「嘟嘟嘟……」

聽著電話里的傳來嘟嘟聲,穆石雄微怔了一下,額間的皺紋微深了幾分,拿下耳邊的手機,握在手中看著手機通話界面出神。

穆石雄嘴角微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搖了搖頭,便直接拎著外套朝外走。

*

白席的眸中隱現一抹紅光,眼神犀利而又冰冷,臉色陰沉宛如此時天邊密布的烏雲,窗外冷風咆哮,窗外的樹被吹得東倒西歪沙沙作響。

白席並沒有關窗,窗簾被大風吹得飄揚不斷,屋內有些黑,白色的電腦屏幕光反射在白席的臉上,使得他臉上的陰霾盡顯無疑。

白席微微攥緊了拳頭,心中冷嘲了一聲,時隔14年,穆石雄第一次聯系他,他就是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來意會是什么,想勸他停手嗎?

現在游戲已經開始到一半了,他怎么會停手呢?不把他們玩死,怎么對得起為保護他而死的母親和外婆,游戲沒結束,誰都別想抽身。

白席的眸光乍變凌厲無比,將電腦屏幕按下,看著天邊的陰沉的烏雲,眉頭微皺了一下。

白席低下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好像要下雨了,白席直接撥了個電話給祁東。

電話很快接通,白席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現在還在夜色家?」

「嗯。」

祁東此時正在夜色的書房看書,夜色這書房里有非常多的醫學著作,他學習能力很快,醫學基礎書籍《系統解剖學》和《局部解剖學》兩本上的知識他都掌握住了,現在他在看夜色讓他看的醫學專業該學的基礎書籍。

夜色說他沒進醫學院進行系統的學習,但要學醫還是要慢慢來,讓他先看基礎書,不懂就立馬問他,他會跟他講解。

夜色不僅是一個出色的醫生,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他問問題時,他也不會因為他問的問題太簡單而不耐煩,而是非常詳細的給他的解釋,解釋了一遍還會問他聽懂沒,沒聽懂他會再繼續講,並不會因此發脾氣。

相處一周,祁東完全改變了他對夜色的看法,第一次見面時,他還覺得他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但接觸過後,他覺得他人非常和善,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和白席是一類人,但接觸之後就會發現他跟白席有很大的區別,夜色外冷心熱,而白席是真的冷酷無情。

他們能入白席的眼,和他做朋友做兄弟,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跟白席相處他的壓力會很大,但跟其他人相處時,他就沒有這些奇怪的感覺。

「等會可能會下暴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我暫時不去接你了,你就在夜色家呆著吧,我跟他說一下。」

白席看著天上的烏雲,眉頭微擰,他現在出去很有可能在路上就開始下暴雨,為了安全著想,只能暫時先這樣。

祁東聞言掃了一眼窗外,看著外面密布的烏雲,眉頭微皺,奇怪的天氣,點了點頭道:「好。」

就在祁東剛答應沒多久,那書房的門就從外打開了,「小徒弟,等會要下暴雨了,就在家先待著吧。」

祁東聽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道:「好的,師傅。」

白席聽著祁東的稱呼,眉頭微擰,但也什么都沒說,夜色的聲音很洪亮,他自然是也聽到了,淡淡道:「他這么說了,那我就不用跟他說了,你就在他家待著吧。」

「好。」,祁東應了下來。

「那就這樣,我這有點事忙,先掛了。」

祁東將手機關了放在桌上,視線回到書本上時,發現外面的風將他之前看的那頁給吹得蓋住了。

祁東眉頭微皺,起身去將外面的窗戶關上,此時只能聽見大風在外面沖擊著玻璃的聲音。

「剛才是白席打的電話?」,夜色將果盤放在書桌上,挑眉看著他問道。

「嗯。」,祁東點了點頭,坐回原位,重新翻到他之前看的那一頁。

夜色見自己才給他不久的書,他也快看到半本了,心中微驚。

夜色臉上卻是面不改色,拉著板凳坐在他的對面,「看這么快,都懂了嗎?」

祁東點了點頭,「懂了。」

夜色將他看的書拿過來,翻了幾個重要的知識點問了一下,祁東都能答得出來,並且速度極快,一點猶豫都沒有。

夜色又是驚了一下,將之前給他看的兩本書隨機抽選了幾個問題,再問了一下,他的答案雖與書本上的描述性語言不一樣,但意思卻表達的同一個也算是正確答案了。

夜色越看祁東目光越加柔和,十分滿意白席給他找的這個徒弟。

祁東非常聰明,幾乎很少問他的問題,他讓他看書,他就不會干別的事特別的認真。

而且他悟性很高,很多時候都能提出自己的見解,雖然也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但在他看來他比許多在醫學院里,經過系統學習的醫學生還要優秀一些。

夜色想起祁東初中就輟學去學習調酒,就覺得有些遺憾,否則他好好的讀完書考醫學院,出來後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

但現在學習也不晚,祁東這個年紀本來就該是剛進大學,這棵長歪掉的好苗子現在落在他的手上,他還是能扶正的,他夜色教出來的徒弟可不會比學校里教出來的差。

白席生自己的氣,不論他怎么道歉白席都沒有原諒他,沒想到他突然找自己是為了給自己塞徒弟,他雖然從來不願意帶人,也從來就沒帶過人,但白席出面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因為他不想失去白席這個朋友。

以前他覺得白席對那只貓有些好,從這次小貓失蹤來看,那小貓在他心底的的分量非常大,不是一般的重要,所以他才會這么生氣。

白席除了在調查他母親的案子時非常上心,除此外他就沒見他對什么東西上過心,那只小貓是個例外。

他答應收下祁東純粹是為了討好白席,請求他原諒自己,沒想到自己隨便答應收的徒弟居然是個寶貝。

祁東很拼很努力,這一周來這的時間幾乎都在學習,而他的狀態也是越來越好,並不見有煩躁的時候。

夜色雖不知道他好好的,為什么會放棄cuppark高級調酒師的高薪工作來學醫。

當醫生苦很累非常辛苦,很多時候還不被病人家屬所理解,遇到明事理的家屬還好,遇到蠻不講理撒潑的病人家屬,那真的是令人頭疼。

夜色問過祁東他為什么要學醫,他給的理由並沒有別人的高尚。

他說:「我不想做一個廢物,我想做一個能夠幫助他們的人。」

他雖沒說他想幫助的人是誰,但他稍稍一想便能想到那人是誰。

他那時的目光異常堅定,光芒四射,差點閃瞎他的眼,當時他就改變了對他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