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蓮燼走了(2 / 2)

貓妖撩人 時雅 2441 字 2021-11-03

不對,還有一個人,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變成白席,還不會惹她懷疑,那就是……

心魔……

就在葉若一心中冒出這個念頭時,白席一直垂著的眸子忽然就抬了起來,正視著她。

一雙猩紅如血一般的犀利眸子,闖入葉若一的視線,強烈的沖擊著她的視覺。

看清楚眼前的人呢到底是誰後,葉若一心中一驚,更加用力的推著他的。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浮上心頭,葉若一面如菜色,憎惡地瞪著他,一口咬了下去。

占了白席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被葉若一給打回原形,蟄伏許久才再次占據白席身子的心魔。

心魔疼得微微蹙眉,血腥味彌散在口腔,使得他血色的眸子更加閃耀了些。

他微微挑了下眉,舔了一下嘴角,嘆了聲,只感覺這血腥的味道甜到了骨子里,讓他渾身沸騰,心中燥熱。

「想我嗎?我的小妖精?」

心魔再次將葉若一拉進了懷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伸出手輕輕地描繪著她的唇形,將她唇瓣上沾著的血,抹在手里,含入了嘴里吸吮了一下。

沾著她味道的血,真的比任何血都令他感到熱血沸騰,好想試試她血的味道。

看著那發著詭異光芒的赤色眸子,葉若一心中一緊,死死的瞪著他,呸了一聲,「你這種肉體都沒有的廢物,誰是你的妖精,滾。」

心魔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陰鶩地看著她,隨即又笑了起來,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淡定的抹去了臉上的口水,湊近了她。

在與她的臉只有幾厘米時,心魔停下,慢悠悠地觀察著她的那頻繁顫動的睫毛,語氣十分漫不經心,「你隨便吐,隨便咬,反正也不是我的身子。」

聽著他輕快的語氣,葉若一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這該死的心魔,真是混蛋。

被心魔這么一說,即便葉若一心中惱恨他,她也舍不得對他下手了。

他現在的身子是白席的,打在他身上,其實是打在白席身上,她怎么能看著自己折磨白席呢。

「哎,沒想到我會再次出來吧?」,心魔看著她那挫敗的神色,嘴角微挑了挑,嘆氣道。

雖然他在嘆氣,可他整個人都透漏著一股歡快勁兒,哪里有一點的失落的感覺?

葉若一恨的牙癢癢,幾次攥緊了拳頭,都只能無奈的放下來,在心里不停的告訴自己。

眼前這身子是白席的,不能沖動,不能打他!

「想打我?來啊,你打啊!反正我也不心疼。」,心魔將臉湊近了她,嘴角微揚了一下,絲毫不害怕她會直接打下來。

葉若一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跟他這種,連身子都沒有的魔物一般計較,她只當他是一只蒼蠅就行了。

可她現在要怎么對付他這個蒼蠅呢?上次是御靈石將他擊退的,要不然這一次她也這么試試?

好像除了她和白席還有元青以外,這些妖、魔都很怕御靈石,這是為什么?

葉若一想不明白,冷冷地看著心魔,笑了一下。

心魔被她這滲人地迷之微笑,給笑得心里有些煩躁和莫名地恐慌。

她為什么要笑?

葉若一用法術掙脫出了他的控制,從懷中拿出了御靈石,直接向他砸去。

御靈石在空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明顯,直接追著往心魔打去。

心魔在看著那東西時,臉上的愜意便消失得一干二凈。

這東西就是害得他修為停滯不前地罪魁禍首,就是它封印了自己。

知道葉若一又要用它來對付自己,心魔臉色驟黑,冷冷地掃了一眼她,威脅道:「你給本尊記住了,我要是將這破石頭給毀滅了,我就將你皮剝了,還要吸干你的血。」

心魔眼中劃過一絲嗜血的狠戾,看著那追過來的白光神色一變,直接飛入天空,朝遠處飛去。

一直在旁邊的蓮雲看著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驚恐地看著心魔離開的方向,恐懼地大吼道:「妖精,有妖精,妖精啊救……」

命字還沒有說出來,他就被葉若一給奪取了一魂一魄。

葉若一漂亮的眸中閃著藍光,冷冷地看著他,隨即手一拍,他整個人就昏死了過去。

奪人魂魄,這是葉若一第二次做這種事情了,她做的極為順手,蓮雲知道了她的秘密,那么他就必須瘋,而且是徹底的瘋掉。

葉若一看著自己手里的一魂一魄,用手狠狠地一擰,抬手召喚出贖火將蓮雲的一魂一魄丟了上去。

很快那魂魄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便天上下著大雨,贖火依舊在空中熊熊燃燒。

葉若一收了贖火,掃了一眼四周看看還有沒有別人,視線再次回到蓮雲的身上,踹了他一腳,冷哼了一聲道:「這都是你自找的。」

「沒要你的命,你該慶幸這是在你們的世界里,讓你變成一個瘋子,這遠不夠抵消你給大家帶來的傷害。」

「你放心被贖火烤過靈魂的你,不管法院怎么判你的罪行,即便有人會幫你,減輕你的罪刑,你這一輩子都會深受靈魂灼燒的痛楚,無葯可治。」

葉若一掃了他一眼,黑色的杏眸逐漸地開始變藍,眨眼便又恢復了黑色。

葉若一眉頭微擰,想到還在重症監護室的蓮燼,心中有些難受,身子一閃,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

夜色守在床邊,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祁東,微嘆了一口氣。

祁東在醫生出來時滿懷期待,而在聽到後醫生說已經盡力了節哀後,便直接嚇暈了過去。

蓮偉民當時也被嚇暈了,但他醒來得很快,祁東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有見醒的模樣。

夜色覺得很焦躁,他只有這么一個徒弟,他難得收了這么一個天賦異稟的徒弟,可還沒看著他成才,他便嚇得暈過去了。

夜色覺得有些郁悶,他很怕祁東也患上了恐嚇症,他之前就患過,接受他父親的治療後,漸漸地有所好轉,他是受外物影響只要不再看那些東西便好了。

祁東跟他不一樣,他是因為他朋友,他朋友已經去了,回不來了。

這將成為他一輩最恐懼的事,也是他一輩也不願意面對的事。

如果他始終不願意面對,或許他很有可能,一輩都不會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