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鑫此時半靠在門邊,雙手抱胸,神情散漫,嘴角微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她身後的屋子里走出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那男人身穿一身白色勁裝,腳上穿著白色布鞋,目光冷漠。
白席怔了一下,嘴角微揚,無視了趙鑫的冷嘲熱諷,看著她冷冷道:「既然逃出來了,那我就親自解決你吧。」
說完白席就攤開手,朝外一甩,手里的微型武器無限放大,變成了圓錐形狀的長劍,長劍劍尖隱有電流閃過。
趙鑫看著他手里的東西,臉色微變,微微握緊了拳頭,想起自己身邊還有無極,心中的緊張漸漸地消失,緊綳的神經也逐漸地放松。
「哈哈哈…」
趙鑫放聲嘲笑著白席的狂妄,轉身看向身側的無極道:「無極大人,你聽見了嗎?哈哈哈哈這小子可真狂,大言不慚。」
無極抬眸掃了一眼白席,眸子微眯,打量著他。
普普通通的人類,他還不放在眼里,對付他根本不用太大的力氣。
他不是很明白,殿下為什么指定讓他來對付這個叫白席的人類,但殿下的命令他不敢違抗,也不敢質疑只能遵從。
這人類除了臉長得好,沒有任何可取之處,他想不明白貓女是看上了他哪點?
殿下雖長相不如他,其他方面可就比這人類好上數倍不止。
且殿下是內定的儲君,將來是要繼承王位的,是個人都會選擇殿下,就貓女沒眼力選了一個普通的人類。
更別說人、妖戀,本就是不被世道容許,貓女真的是奇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已經夠讓人說道了,現在居然跟人類廝混在一起。
如若這事傳到貓族去,貓族一定會動盪不安。
他也想不明白殿下到底看上了貓女什么,這樣一個離經叛道名聲敗壞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尊貴的殿下呢?
憐香說得一點都沒錯,雖然她這么說是因為出自嫉妒,可這的確是事實。
殿下向貓王請旨求娶貓女時,滿朝嘩然,王後第一個反對,貓王也不是很滿意。
退朝後貓王將殿下叫進御書房商討,可拗不過二殿下,這婚事最後還是定了下來。
婚事傳出去後,碎了不少貓族女子的芳心,抗議的有之,但殿下壓根不放在心上,並且還放言誰敢再就婚事說道,便是與王室做對,以藐視王威的罪名問責。
貓王將帶頭的幾家敲打了幾番,該貶謫的貶謫,該罷官的罷官。
帶頭的被處置了,漸漸地抗議聲才小了起來,還有人不滿,但也不敢在外面討論了。
雖然都是王室出面做的,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這是二殿下的意思。
即便動的都是一些貪官污吏,但一直以來王室對於這些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現在突然發難,誰不知道這是為了什么?
殿下與貓女並無任何交集,即便以前在宮宴同席而坐,也不曾說過話,為何會突然想要求娶貓女並且非她不可呢?
無極想不明白,看著眼前的白席,眸色微斂,神色有些復雜。
無極打量白席的同時,白席也在打量他,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他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他,趙鑫叫他叫大人,現在怎么會有這種稱呼?
難道……白席想到了一種可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直面迎上了他探究的目光。
視線相對,無極眉頭微蹙,薄唇抿成一條線。
「你是貓族的人?」
白席眸色微暗,冷著臉看著他詢問道。
無極心中微驚,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出他是貓族之人的,他並沒有說過自己的來歷,就連趙鑫都不清楚,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聽著白席的話,趙鑫感到有些困惑,什么貓族?他在說什么?貓族是個什么地方?她怎么沒聽過。
趙鑫側身疑惑地看向無極,想要他解釋一下。
無極沒理會她,怔愣了一下,想到來這時,殿下也沒有說過不可以泄露身份,回答一下白席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無極看著白席,很爽快的承認了,沉聲道:「是又如何?」
白席微微握緊了拳頭,眼底浮起一絲警惕之色,貓族的人嗎?
這人應該不是十一的未婚夫,他的眼神中並無看情敵的敵意和較量。
白席眸色微深了些,握緊了手里的錐體,再次問道:「不如何,是你們將趙鑫從牢里救出來的?」
無極沒吭聲,倒是趙鑫迫不及待的說了出來,她微抬起下巴,得意的看著白席道:「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出來的?」
「反正你都要死了,讓你知道也無妨,死人永遠是最令人放心的。」
趙鑫哈哈哈地大笑著,因為笑得張揚,使得她的面部看起來有些扭曲。
她出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決白席,白席不死她永遠不會心安,他成為她的噩夢這么多年了,也該結束了。
「你下去陪你那死不足惜的媽吧,這么多年了,她早就想你了。」
趙鑫拍了拍手,掌聲落下幾十個人從兩個屋里躥了出來,將白席團團包圍住,樓道處也堵滿了人,白席就算是插翅也難飛。
白席眸色一凜,打量著圍著自己的人,面色不改,聽著趙鑫的話也只當作聽了一個笑話。
他嘴角微勾起一抹譏笑,冷聲道:「相比之下,我覺得她更喜歡你去陪她,我作兒子的,當然是要滿足她的心願了。」
說完,白席捏著錐體朝他們打去,動作格外利索,被打中的人全都被電得渾身發麻,使不上力,掙扎了一會兒人就倒在了地上。
趙鑫臉色一變,迅速躲在無極的身後尋求保護,無極皺了皺眉,但是也沒再說什么。
「無極大人,現在該是您出手的時候到了,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趙鑫臉色微白,看著無極哀求道。
她不知道白席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武器,這么厲害,被那東西打中過的人,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們臉上出現了一層厚厚的寒霜,唇色烏青沒見任何血跡,動也不動在地上沒見起來,就跟死了一樣。
聽著趙鑫的請求,無極沒有動,冷漠的面孔上毫無一絲情緒。
雖然他是承認了自己是貓人,但他還是不能在人類面前隨意的使用術法,每個世界都有規則需要遵守,他們來到這也得遵守著這里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