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燼眉頭微蹙了一下,站在了祁東的身後,他比祁東高一大截,站在後面給祁東撐腰,氣勢一點也不比白席弱。
白席聞言臉上依舊毫無所動,冷漠的看著他,道:「沒有不愉快,也沒有看你們不爽,你們很好,是我的原因,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做朋友,你們以後可以找到更好的朋友。」
「……」
祁東心中一震,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白席選擇遠離他們的原因,竟然是不適合做朋友。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不信,他們做了十幾年的朋友,這么多年都這么契合,為什么忽然就不適合了?
開什么國際玩笑?祁東被他氣笑了,胸膛激動的上下起伏,怒目而視地指著他,「你說什么?這個理由你說起來不搞笑嗎?」
蓮燼的臉色也很難看,漆黑的眸子浮上一層涼意,即便知道他興許是有什么苦衷,可他不告訴他,卻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斷絕他們多年的友誼,心里還是忍不住的生氣。
有什么是不能說的?蓮燼冷著臉,越想越覺得心中氣憤。
能讓白席這么避諱著的只有與葉若一有關的事了,除此外他想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告訴他,他不告訴祁東,他還可以理解,可不告訴他他就真的無法理解了。
他們部署計劃都是一起討論的,無論做什么,都會告訴對方,自從和葉若一在一起後,白席也越來越少告訴他,他的計劃和安排了。
蓮燼心里有些煩躁,他總是比祁東知道的多些,跟白席相處的多,也更加了解他,可這次他的反常遠離,他是真的看不懂。
而且這一次的疏離,讓蓮燼心神不安,總覺得他這次是認真的,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白席了,現在的他的思想成熟,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的,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到底是什么呢?
「不搞笑,我是認真的。」,白席看著他,眼神是真摯並無一絲躲閃,沉聲說道。
祁東臉色微白,看著他那毫無波瀾的冷眸,心中一涼,一股寒意襲上心頭頭,微微咬住了唇。
深吸一口氣,祁東失望地看著他,道:「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我,我不信,我不覺得我們的友誼不合適。」
「我們三人,這么默契,怎么可能會不合適?」
白席依舊無動於衷,神色波瀾不驚,淡淡地看著他,不說話,也沒任何表示。
「白席,我們談談。」,看著祁東受傷的神色,蓮燼心頓時揪了一下,心疼極了,輕輕拍了下他的背,嚴肅的看著白席,不容置疑道。
聽著蓮燼的話,白席從祁東臉上收回視線,面色無常,輕點了一下頭,答應襲來:「好。」
他也是該和蓮燼談談,祁東的太重情義,不容易讓他放棄,而蓮燼不一樣,只要事關祁東的生命,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男人的心都是一樣的,都希望自己的愛人能夠一生平安,一世無憂,蓮燼也不例外。
一個為了愛人的葯連命都不要的男人,絕對不會在看到自己愛人生命即將受到威脅時,還依舊無動於衷的。
蓮燼眸色微深了幾分,眸中閃著冷光,看向祁東時,目光瞬間柔和下來,柔聲道:「我去跟他談談,放心吧。」
祁東心中憋得難受,眼睛有些酸澀,點了點頭,道:「好好談話,不准動手!」
聽著他的小心叮囑,蓮燼嚴肅的臉也緩和了不少,看著他的目光越發溫柔,無奈地應道:「好。」
「千萬不准動手,你不是他的對手!」,祁東怕他沒放在心上,急急地出口道,話一出口他就立馬驚慌地捂住了嘴巴。
心虛地看著他,祁東很想抽自己嘴巴子,他怎么就把心里話出口了,說他不如蓮燼,多傷他男人的面子,這……
見蓮燼原本柔和的臉色,瞬間冷下來,祁東更覺得心慌的了,完蛋!他回去死定了,誰能救救孩子?
蓮燼心中火山爆發,給了他一記警告地眼神,便抬步追了白席去。
「我死定了……」
祁東拍打著自己的臉,可憐兮兮的倒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捂住自己的腦袋,想將自己藏起來。
「蒼天啊……救救孩子吧!」
「孩子要死啦……」
祁東連著嚎叫了好幾聲,欲哭無淚,一心思全沉浸在自己即將面臨蓮燼的懲罰里,並沒有注意到葉若一已經端著幾杯檸檬水出來了。
葉若一出來便聽到他的嚎叫,沒忍住笑出了聲,「孩子怎么突然要死了?多半是裝的。」
「……」
祁東從抱枕里探出頭,頂著一頭雞窩頭,哀怨地看著樂不可支的葉若一,控訴道:「你還取笑我,哎……」
「到底怎么啦?」,葉若一將檸檬水放在玻璃桌上,坐在他身旁問道。
「哎……我做了錯事,哎……我剛才說了蓮燼打不過白席,傷到他了。」,祁東沮喪地耷拉著臉,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