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將頭擱在方向盤上，耳邊全是葉若一的聲音，朦朧的煙霧使得他眼前也浮上一層霧氣，他放棄了十一，十一還會原諒他嗎？

白席心中絞痛，劇烈的痛意使得他呼吸變得急促了不少，胸前劇烈的浮動著，白席捂住心口，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沒有嚎啕大哭，沒有撕心裂肺的吼叫，白席很安靜的坐在主駕駛座里，除了那猩紅的眸子能反映出一點情緒外，白席沒有任何悲傷的流露出。

深吸了一口氣，白席系好安全帶，發動引擎，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咻地飛了出去。

到了目的地，白席將車停在路邊，直奔路邊的鮮花店，白席直接買了一束百合花，付了錢，他便直接朝里走。

走在青石路上，白席的煩躁的心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這墓園肅穆的氛圍影響了他，還是想起母親的性格影響了他。

走了許久，終於到了紀瀟的墓前，白席將花放在邊上，看著墓前的另一束花，眸色微神。

他許久不曾來過了，這是誰送的？白席眉頭緊皺著，將那束即將枯萎的花拿走，將自己帶來的放在前面，直直的跪了下去，「媽，孩兒不孝，至今未能給你報仇。」

「辜負了您的恩情。」

「媽，對不起，孩兒沒用，連媳婦都保護不了，弄丟了您的兒媳，兒子愧對於您。」

「……」

即便沒人回應他，白席也忍不住想要說給她聽，看著照片上母親嚴肅的面容，心中柔和了不少，連那接近崩潰邊緣的情緒，也得到了適當抑制。

「……」

白席將最近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個遍，給他母親和外婆各磕了幾個頭，便起身拿著那焉了的花束離開。

白席將花扔進垃圾桶里，回眸望了自己母親所在的位置，神色愈發堅定。

剛走到出墓園，白席就遇到了一個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白席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目光冰冷刺骨，厲聲質問，「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