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進獻此人書簡多矣,應知此人?寡人即刻派人相請,尊位相待!」
再次贊嘆一聲,而後將手中之書輕輕的放在此刻仍舊沉浮於跟前的木盤之上,如若珍寶,旋即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似乎自己一直以來讀此人之書不少,但於此人之身份,卻未得之。
只是知曉其人之儒家荀況的弟子,現在想起來,其人之文每一卷都是那般的合自己心意,比起《呂氏春秋》所言的治國剛要,本能更加歡喜此人之說。
「此人為韓國公子韓非,近年在齊魯之地小聖賢庄游學,拜於荀況門下,大王想要將其請來,可是不易!而且此人雖儒家弟子,但所精乃是法家。」
「這些書簡還只是其近年來流傳出來的,沒有流傳出來的,只怕更多,玄清之覺,與其請其人,不若將其法家精要融貫己身!」
周清拱手一禮,前後進獻韓非之書簡有十多卷了,不過都有些雜亂,雖如此,已然令嬴政心神向往,只可惜,從未來之世來看,二人之間頗為可惜。
「哈哈,百年前商君入秦,與孝公攜手強秦,其後張子入秦,與惠文先王攜手強秦,數十年前,應候入秦,與昭襄先王攜手強秦。」
「治國之道,如同這柄長劍,鋒芒如何,乃是鑄劍之要,只有真正的鑄劍師才能夠鑄就真正寶劍,而寡人,願持長劍,掃六合,匡天下!」
「其人為韓國公子韓非?昔年,申不害法家治韓,功虧一簣,如若此人留在韓國,以韓國之現狀,頗為可惜!」
根據文信候手下的黑冰台與羅網傳來信息,如今的韓國之內,韓王安昏庸無能,權臣當道,再加上百年來,韓國不斷的割地於秦,國小而民弱,翻手可滅。
如此大才留在韓國,只會暴殄天物!
「蓋聶先生以為何?」
既然是韓國公子,若是貿然邀請其入秦,只怕惹來對方不快,不知其人心性如何,若忠國之士,倒是棘手,若心胸闊諸夏,當尊位相待。
「此人大才,當以國士!」
一語定下,迎著秦王政看過來的目光,神情冷酷的蓋聶緩聲而語。
「大師關注此人時日不斷,其人在新鄭?」
與蓋聶之語,秦王政很是滿意,對於真正的大才,自己從不吝嗇顏面與珍寶,只是與此人信息卻是知曉不多,身軀微側,再次看向周清。
「仍在桑海之地求學,暫未返回韓國!」
輕輕搖搖頭,由著自己提前關注,此時的韓非仍未拜別荀況,從齊國返回韓國,國士之禮,親身相請,如今之勢,親往齊國明顯不可能。
「此人行蹤暫交於大師,如若返回韓國,寡人當親往之,不與此人親自交談,寡人當引以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