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秦川(第二更)(1 / 2)

秦時小說家 偶米粉 1726 字 2021-11-03

儒家荀況之名,早就揚名列國,早年間在稷下學宮名噪一時,令儒家大盛,更是以其為首,儒家在桑海之地開辟小聖賢庄,作為儒家的根據地之一。

非如此,其雖為儒家一代宗師,但遵循孔丘之言,有教無類,通曉百家,並不拘泥於儒家之學,數十年來,一直受春申君黃歇所托,擔任蘭陵令。

黃歇死後,游歷列國之國,閉關小聖賢庄,轉眼學問,其弟子出小聖賢庄,如今竟然都隱約和秦國有所牽連,不可謂不妙。

「李斯也是荀況門下的弟子,而今聽其言,似乎也精研法家之學,有趣,荀況一代儒家先賢,教導出來的弟子,竟然會有如此結果。」

「其人果然非凡,不愧是儒家當代的領袖!」

數百年來,諸子百家各有其道,一開始還非常涇渭分明,但後來卻是發生微微的變化,尤其是稷下學宮,百家學者匯聚,不僅有道法儒墨等顯學,還有其余勢力較小的百家。

論學一起,吸收彼此之間的精華,融入己身之道,以此來更好的在亂世之中生存,而儒家荀況無疑是最為傑出的一位,身為儒家賢者,對於儒家精要不必多說。

培養出來的弟子竟然也精通法家之學,尤其是韓國公子韓非,融貫法家與儒家大成,成就一體,理論清晰,實在是曠世大才。

******

「見過仲父!」

在天斟堂內的縱論之聲逐漸散去之後,這處空曠幽寂的區域也歸於平靜,秦王政三人踏步其內,未幾便是被文信候身側的侍從認出,當即便是大驚。

連忙上前一禮,領著三人匆忙繞過柳林,從後門進入天斟堂的木樓,那里是一處藏書之閣,多以竹簡,紙質典籍不顯,在其內沒有停留太久,剛成君蔡澤與文信候呂不韋急忙趕至。

觀文信候呂不韋走在最前方,整個木樓之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未幾,文信候與剛成君拱手一禮,久久無言,秦王政感此,倒是上前一步,輕輕語道。

「老臣參見大王。」

「我王已經冠禮親政,早已請免仲父稱謂,如此之言,老臣惶恐。」

文信候聞聲,剛挺直的身軀再次大禮一躬,神情復雜,言語夾雜深深的感嘆,自從雍城加冠以後,還是秦王政第一次前來文信學宮。

「敢情我王上座,看茶!」

「近來之事,令我王蒙羞,老臣愧對先王!」

整個木樓之中的氣氛很是微妙,秦王政神情未改,自顧自的在木樓內行走,禮數而畢,呂不韋上前緩步數步,迎著嬴政在上首坐下,而後再次深深一嘆。

語出,整個木樓廳內再一次陷入寂靜之中。

周清夾雜其中,深深的看著文信侯呂不韋,此人以一介商賈之身,奇貨可居,位列秦國右丞相,攝政秦國,權傾天下,可謂是古來未有。

當初自己從巴郡而出,進入咸陽,一部分因果便是落在此人身上,如今大勢之下,此人的用處已經不大,待時機一致,便可了解所有。

靈覺之力擴散,這座文信學宮看似沒有任何守衛,實則,一處處險要的關卡處,都有一位位先天層次的武者環繞,在這做木樓四周,更是有兩位化神層次的武者。

僅僅一個文信學宮的防御力,都遠遠超越新鄭王宮不知幾何,如此而觀,韓國之弱,可見一斑。

「哦,不知文信候所言何事令先王蒙羞?」

許久之後,端坐在上首的秦王政微眯著丹鳳之眸,恍若對於呂不韋之言不清楚,單手持著茶盞,看著身前這位攝政秦國近十年的仲父,心中那原本升起的一絲絲火焰為之低迷了起來。

「不日之後,老臣將請辭相邦之位,請我王應允!」

呂不韋沉吟許久,蒼老的面容之上多了一絲苦澀,原本將嫪毐送入太後身邊,只是想要自己脫身而出,以此來避免見惡於秦王。

但誰曾想,後來的事情竟然超出自己的掌控,那嫪毐竟然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妄想攻殺秦王,取而代之,實在是滔天大罪。

此事一出,無論如何,自己都逃脫不了干系,數月以來,對於個中之事,以眼前秦王的能力,應該知曉,自己縱然進行辯解也是無用。

那等此事傳盪朝野,自己已經是眾矢之的,相邦的位置已經不可能繼續做下去了,而今,自己能夠做的,就是要將自己的治國里面融入《呂氏春秋》。

如此,縱然自己不在其位,只要《呂氏春秋》流傳,身入秦吏之心,也和自己身處其位沒有任何關系。

「寡人先前在外聽了許久,文信候之所言修正秦法,莫不是要取商君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