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還能怎么講,我家的那位主公說了,你若是遇到一個叫慕少安的人,千萬不要進攻,因為只要你敢攻擊他,他就可以定義你為病毒,嗯,就是類似於死刑犯之類的,但只要我不攻擊,只防御,那我可就是良民百姓,你拿我沒辦法,瞧見沒,兵符在我手里,你攻不破我的防御,你也殺不了我,而只需要五個小時之後,我家主公就會親自帶兵前來,到那個時候,殺死你們,簡直易如反掌。」
「良民百姓?你覺得你是無辜的?」慕少安冷笑一聲,心中卻暗暗叫絕,沒錯,那個穿越者還真是有一套,這樣的應對方法都被他想出來了。
「沒錯,我真是無辜的,我是接到了官府的調兵令,注意,是官府的調兵令,絕對合法地來到這里,我不是逃犯,也不是山賊。」那魯智深搖晃了大腦殼,一臉狡黠。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現在你改邪歸正還來得及。」
「喂喂,小子,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我是有官府的調兵令才來到這里的,怎么就成了改邪歸正?除非你能拿出更高級的官府調兵令,否則我是不會承認的。」
「很好,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攻擊,只防御,如果我即將殺了你你也不還手?」
「哈哈,灑家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簡單,你只需要證明你能破開灑家的防御,有能力傷到灑家,我自然會把這處軍營的兵符送給你,哼哼,灑家可不想成為張燕那樣的蠢貨。」
魯智深說到此處就眨眨眼
「很好,一言為定!希望你不要後悔。」
慕少安大喝一聲,雙手握緊長刀,踏步上前就是一道魅影突擊,而果然那魯智深不還手,只是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一根黑黝黝巨大的禪杖往地上一豎,只是隨意移動,就輕而易舉地攔下了慕少安連續十二刀劈砍。
「哈哈哈,我家主公果然料事如神,灑家佩服佩服,姓慕的小子,我勸你還是節省點力氣,早點逃亡去吧,或者也可以轉投我家主公麾下,否則的話,等我家主公帶領大軍前來,你可就要後悔莫及了。」
那魯智深羅里吧嗦地勸說著,還真把那個穿越者當成了事。
慕少安也不開口,只是一刀緊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就像是形成了一片刀幕,將那魯智深給籠罩在其中。
這一幕看得後面周澤,桁陵四人都是驚嘆,果然慕少安瘋狂是有本錢的,就憑著這一手刀術,何處去不得?
連那魯智深也是頗為驚訝。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想不到你小子竟然已經得了刀法之輕靈飄逸的奧秘,嘖嘖嘖,換做其他人,還真扛不住你的攻擊,但是很遺憾,你還未掌握刀法之厚重如山的奧秘,所以你還是奈何不了灑家的,就你這樣的攻擊,再快上一倍,又能怎樣?」
慕少安還是不語,腳步回旋,身形變幻,手中長刀不停以輕刀之法展開攻擊,要多快就有多快,仿佛整個天上地下都變成了刀光。
但大和尚魯智深身大力不虧,一把黑鐵禪杖同樣沉重,恰恰是克制輕刀最佳武器,所以不管慕少安的刀光如何快,都毫無意義。
就這樣足足僵持了一分鍾,
慕少安的刀勢忽然一緩,似乎力氣不足,露出了一點破綻,這如果是可以正常反擊,那魯智深一禪杖下去,就能把慕少安打個半身不遂,但他只能防御,不敢攻擊。
正心中感慨的時候,冷不丁的,他那兩道粗黑的眉毛就無風自動,一股冷岑岑的涼意就從後背腰椎之間升起。
什么意思?
壞了,上當了。
魯智深剛剛想到此處,慕少安的那一點破綻的刀勢之中忽然一變,刀勢從快變慢,刀光從輕變重,在沒有轉變之前,那個破綻只是個破綻,但是當刀勢轉變之後,那破綻就變成了新的反攻號角。
這整個銜接竟是天衣無縫。
這個時候即便是站在後面的周澤,桁陵等人也都能感覺出來要出大事了。
因為慕少安之前一輪瘋狂的輕刀攻擊已經蓄足了氣勢。
說實話,如果沒有重刀銜接,這第一輪輕刀氣勢就只能像是鏡花水月,空有騰雲駕霧,張牙舞爪之變化,而無翻山倒海,行雲布雨之實。
魯智深不該大意的,他也不應該任由慕少安把輕刀的氣勢蓄足,普通人一陣亂刀砍過來沒什么,但是類似慕少安這樣實質上已經擁有b級實力的人來講,那就等於是縱虎歸山,等於是自尋死路。
所以魯智深才大呼上當了,此時他也顧不得之前承諾,爆喝一聲,巨大的禪杖就飛舞起來,試圖打破這輕刀,重刀的連擊之勢。
但根本來不及了,話說這不是慕少安第一次嘗試輕刀重刀的連擊,之前在新年夜,他就嘗試過,先以輕刀蓄勢,再以重刀畫龍點睛。
效果好得驚人。
而此時此刻,以魯智深這樣的高手,不可能讓慕少安放開手腳施展輕刀重刀連擊之術,但誰讓他如此自大?
所以他此刻想打破這種連擊,已經晚了。
慕少安的輕刀可以連綿不絕,接連斬出幾百刀,就像是繪制一條飛龍的身子,鱗片等細節,而重刀則不需要,頂多一刀,或兩刀,至多三刀。
足矣。
這是真正的,由最底層的基礎,一點點堆積起來的實力,一朝化龍,必定龍飛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