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這么悲慘。

他在a級的時候，就像是小學五年級，已經能夠預知中學生是什么樣子的。

他是s級的時候，就像是高中生，同樣能知道一些大學生是什么樣子的。

可他進入ss級，就像是大學生，他甚至已經是巔峰，各種狀態都是滿的，各科成績都是滿分，他也見過不止一個sss級，甚至是颶風老鬼那樣的凡sss級，但他就是無法准確預知sss級會是怎樣？

就好像，那完全是兩個世界。

真的。

從前的時候，慕少安忙於各種任務，甚至於過去的一千年，他都很少訓練自己，其實他心里隱約已經有些感覺了，那就是他這輩子大概，也許，差不多，就真的要止步於此。

別看他不斷的提升自己的短板，不斷的強化自己的攻擊能力，不斷的研究出更高，更強，更穩定的大技能。

是的，大技能，那些a級，s級夢寐以求的必殺技，他只要願意就能研究出來，因為他的力量足夠強。

可是那又如何？

就像是一層無形的大網，一層無形的桎梏，看不見，摸不著，將他束縛住，掙脫不開。

也就是這個時候，慕少安才忽然明白司馬老頭兒，還有林遠，乃至許多老不死的感覺，那是不甘心，不服輸，不認輸的掙扎。

當初，一千五百年前，慕少安也算意氣風，面對那些腐朽的老不死也敢仗義執言，但如今，他自己卻成了老不死。

有點諷刺啊。

「我忽然有點明白林遠那廝到底在干什么了？」

「我也明白仙魔文明為什么會崛起了，人都是自私的，唯物文明達如琴帝國，其帝國公民的人均壽命已經突破5萬年，身體素質通過基因層面的修改已經強化到a級，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是有琴帝國的底層公民在抱怨不公，一旦有機會，也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冒險。」

「像那滅霸，奧創，還有氪星人的小孩，他們所擁有的起點，在地球人看來，那就是神仙的高度，換算下來的話，他們都至少擁有ss級的神族血脈的。可他們仍舊不滿意，仍舊抱怨著這世界不公，還想著要更多，他們如此，中層也如此，高層也如此。追索不休，永無止境，這樣的盡頭是什么？永恆嗎，還是毀滅。」

慕少安忽然長嘆了一聲，從這個角度看去，所有文明從誕生起，就是奔著毀滅而去的。

不存在永恆。

而倘若沒有星空之神，琴帝國的那個強勢的老皇帝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星空之神？

為了突破自己的境界，為了更進一步，為了掠奪混沌法則，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呢？

所以進階sss級的核心，就是機緣和掠奪，前者需要運氣，太過飄渺，唯有後者最實際了，因為不去掠奪，根本沒有那么龐大的資源能夠供應進階。

自己人不好搶，只能出去搶別人家的。

就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