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金條砸在鋪著紅色天鵝絨的會議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石泉詫異的抬起頭,「你的意思是,這塊金條來自高爾察克的黃金寶藏?!」
「很有可能!」
大伊萬神色凝重的點點頭,隨後起身反鎖了會議室的實木門,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父親在安德烈的幫助下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追查線索,最終確定這塊金條來自托木斯克城南一個叫做黑溪鎮的地方,但線索追查到那里就找不到了。」
「你想找到它?」石泉重新拿起金條一邊端詳一邊問道。
大伊萬點點頭,「雖然我一直都把高爾察克黃金寶藏當作故事來聽,但鑒於之前我們找到了托爾男爵,這讓我不得不重新考慮高爾察克黃金存在的真實性。」
「你說的那個黑溪鎮,距離貝加爾湖有多遠?」石泉抬頭問道。
「直線距離大概1500公里,同時這里距離當年高爾察克的大本營鄂木斯克也有不到800公里的直線距離。」大伊萬如實答道。
「所以你還有你的父親瓦西里先生猜測,當初高爾察克的黃金就藏在黑溪鎮?」
「不去找找怎么知道?」
大伊萬露出一抹灑脫的笑容,「我們家對於這所謂的黃金寶藏並不熱衷,就算真能找到,恐怕也只會留下一小部分當作家族紀念,其余的很可能會被我父親還給聯邦政府。」
「年後吧,等年後我們去找找。」石泉說著,將金條推給了大伊萬。
「你留下」
大伊萬站起身,鄭重的說道,「尤里,這是我代我父親向俱樂部發布的委托,這塊金條就當做預付的部分薪酬吧。」
「你自己拿著吧,我現在既不缺錢也不缺黃金。」
石泉和大伊萬撞了撞拳頭,起身就往外走,「到時候萬一沒有找到,這塊金條說不定就是高爾察克留下的唯一遺物了。」
「如果能找到,你能拿到一半。」大伊萬追上來按住房門把手說道。
「不用」
石泉搖搖頭,「瓦西里先生畢竟是俱樂部的會員,而且是你的父親。我現在仍舊很感激他在第一次拍賣會時候提供的幫助和支持,所以這次委托就按去年的規矩吧,每個會員每年有一次免費發布委托的特權。」
「可是...」大伊萬難得的矯情起來,「這不和規矩。」
「規矩?屁的規矩。」
石泉拉開房門,「我們都是俱樂部的股東,這次委托什么時候發布的還是咱們幾個說了算?就這樣吧!如果瓦西里先生或者我們的伊萬·瓦西里諾維奇·高爾察克先生過意不去的話,到時候只要承擔委托全程的成本以及當月的員工工資就夠了。」
大伊萬的熊臉上露出標志性的猙獰笑容,怪腔怪調的說道,「石泉同志,我很滿意你總算記得我的全名。」
「走了,去餐廳喝一杯。」
石泉揮揮手,「我從胡先生那里騙過來不少茅台,還從家里買了好幾百斤自釀糧食酒,連醬肘子都准備了幾十斤在肉庫里凍著。」
大伊萬抓起會議桌上的金條重新塞進懷里,三兩步追上石泉,「尤里,恭喜發財!」
「財源滾滾!」石泉伸手握住大伊萬伸過來的大手,算是正式接下了委托。
接下來的兩天,平頭哥號破冰船在日自己海上劈荊斬浪的一路往東北方向航行,這片海域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滿是污穢。來自對馬海峽含棒國的漂浮物和生活垃圾隨處可見,甚至個別地方還能看到俄羅斯的海上油田以及周圍漂浮在海面上的些許油光。
但這些對海洋環境造成嚴重破壞的污染遠不如俄羅斯廢棄的放射性物質帶來的危險更大。同時由於日自己海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水文特征,它的自潔能力又遠遠跟不上實際的需求。
「這里恐怕是全世界污染最嚴重的海域了吧?」
駕駛台內部,石泉舉著望遠鏡,打量著近在咫尺的島國沿岸。望遠鏡的鏡頭跟著那些大雪天露著羅圈腿撇著內八字兒的年輕姑娘們緩緩移動,心里卻在暗道可惜,咋沒趕上個地震海嘯啥的?
「那可不是?」
苗船長一手舉著保溫杯一手撥動著船舵,「再好的一片兒海,有這群日自己的畜生也干凈不到哪去。」
駕駛台里的海員們詫異的看向苗船長,一個多月的相處下來,這位苗船長絕對算得上嚴肅、理智、公正,他們可從沒見這位已經就過了退休年齡的老船長說出這么偏激的話來。
「我不是恨那些日自己國的人,我是真的瞧不起他們那股子偽善嘴臉。」
苗船長的視線根本就沒離開船頭的方向,幽幽的說道,「如果未來有一天咱們在夏天的時候來這片海你們就知道了,那時候的海面上到處都能看到捕鯨船。」
說道這里,苗船長終於回過頭,「根據我的了解,日自己人每年的捕撈量超過一半來自鯨魚肉,他們的捕鯨船開過的地方,大海都是紅色的!」